上回说到,许昌的文武官员现在有四种选择,其中第二种是依然一条道走到黑,继续劝说皇帝顽抗到底,和魏国共存亡。被张苞(实际上是潜伏在长安的“中情局”人员)这一惊吓,采取这种不智选项的家族和宗族已经寥寥无几了。
这些人也连夜进宫,不过他们进宫的目的是力保皇帝,驳斥投降派,可是他们的话语声已经弱不可闻,刚说出口就几乎被淹没在一阵阵口诛笔伐当中;
第三种就是类似王朗这种人,他们选择中立,想逃避站队。他们以各种理由告假,他们认为只要不表明立场,别人就不会将他们怎么样,可惜他们没有去过非洲,不知道有鸵鸟这种动物,更不知道有种心态叫鸵鸟心态。
这种人的数量也很少,多数是儒学经典读多了,比较爱面子的人。他们放不下~身段改投新主,但又怕自己的行为害了整个宗族,所以做出这种在他们眼里叫“中庸之道”的选择。不过如果刘厚在这里,肯定会送他们一句:“既要做婊~子,还想立牌坊。”
长安城内外风起云涌,无数家族在行动,无数官员、将领在争辩,皇族则惶惶不可终日,很多人已经在想出路了,有些人甚至很羡慕曹洪,早早就投靠了蜀汉,现在无需再担忧自己和家人的安危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暗流在涌动着,酝酿着某些可怕的事情。这就是第四种人的选择,他们企图纠集私兵,武装夺取城门或城内重要的据点,帮助汉军占领长安,成为新朝的功臣,使得家族、宗族不但没有危险,还能攀上一个新的高度。
现在的长安城就像一个超级大漩涡,无数的人和事都被卷入其中,又像是蓄势待发的火山口,随时都可能被突然爆发的岩浆轰上天。
远离关中这个战场的许昌这个时候却出奇的安静,大汉皇帝刘厚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在关注这场战事,即使这是一场牵动全国人民视线的大战、一场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大战。
事实上刘厚根本都没在许昌,他现在正“南幸”途中。在刘厚看来,长安之战已经几成定居,他已经无需再过多关注,可以腾出手来干其他事了。
自从他收到军报,知道第一师第三旅已经和张苞汇合,成功将大批武器弹药和粮食交付给张苞后,他就知道,这场仗再无悬念,结局已经注定。
魏国的几路援军或被消灭,或被收编后,整个关中地区就成为一个大大的羊圈,关在里面的羊群既没有锋利的爪牙抵抗猛兽的袭击,也没有地方可逃。而张苞统领的北路军则是一只闯进了羊圈的猛虎,而且现在这只猛虎还戴上了钢牙和钢爪。
如果这样张苞都不能将这些小羊羔吃掉,那刘厚就要赐一块豆腐给他撞撞了。不过刘厚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自己将他带在身边亲自调~教了那么多年,张苞的各项军事素质还是很过硬的。再说了,还有个算无遗策的参谋部在帮他,刘厚有十足的底气不用再管这边的事了,只需慢慢等待收获胜利果实的那一刻的到来。
刘厚这次南幸的目的地是荆州,去荆州的目的当然不会是游山玩水,也不是探亲访友,而是去寻求对付吴国的契机。魏国倒下后,刘厚的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吴国了,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根本无法隐瞒,也无需隐瞒。
由于荆州是关公的地盘,关银屏又是关公的女儿,所以,这次南幸刘厚带上了关银屏,让她顺便探望一下自己的父亲,至于其他两位皇后,则继续在许昌留守。
当然,除了关皇后外,他还带了不少文武官员,其中司马懿和“三个臭皮匠”是必须带上的,他们四人现阶段是刘厚的智囊,需要他们出主意的地方很多,刘厚须臾也离开不了他们。
仪仗队倒是不多,刘厚一向不喜欢讲究排场,只是象征性地让人打些旗帜,竖一顶黄罗伞而已,其他的都是能免则免。虽然仪仗不多,但是守卫力量却不少,刘厚将羽林军两个旅调了出来,作为随行的卫队。
这两个旅的旅长分别是孔慈和郭长盛,至于糜照则依然留守许昌。羽林军的战斗力是整个军中最强的,有这两个旅护着,就算来十万的冷兵器部队都奈何不了他们。
这次出行刘厚照样坐上他那辆防弹马车,不过为了混淆视听,他还弄了四辆外表一模一样的马车均匀分布在长长的队伍当中,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想行刺他,也只有五分之一的概率选对马车。
刺客在选对马车后,还要面临马车那强得变~态的防御力,这使得刺杀难度大得令人难以想象,至少在这个年代,刘厚还想不到敌人有什么办法能刺杀到自己。
大军浩浩荡荡往南行进,一路上无惊无险到了荆州。在离荆州三十里外,关公和诸葛亮早就等候多时。诸葛亮之前一直在益州主政,刘厚在前方搏杀,后勤保障、各地政务一直都有赖于诸葛亮超强的内政能力处理得井井有条。
可以说,刘厚在前方取得的节节胜利,有一小半的功劳要归功于这位丞相大人。不过现在天下大局已经明朗,益州的朝廷官员已经陆陆续续迁往许昌,诸葛亮他们几乎是最后留守的那一部分官员了。
最后刘厚颁下谕旨,将成都作为陪都,只保留了少量的朝廷官员和兵马继续在那里留守,将诸葛亮等最后的朝廷重臣都调走。而刘厚由于一早有南幸荆州的打算,所以就发信给他,让他无需到许昌,而是在荆州等着自己,避免了他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