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碧友拢了拢袖子道:“什么叫有何贵干?延潮,你我可是县试的同案,你这么说不觉得生分了吗?”
林延潮搁下笔笑着道;“黄兄,你我既是同窗,又是同案,交情自是不一般,我这么说,也是不拿你见外嘛。”
黄碧友哈哈地笑着道:“说的也是。这次来,是有关府考之事,昨日府衙发文了,说府试定在下月二十六,让我们去县衙礼房拿了文书,再去府衙报名。我来是与你约个时间一起去的。”
林延潮点点头道:“这个好办。只是听说府试要两个禀生保人,你找了吗?”
黄碧友笑着道:“我来正与林兄说这个,这是样子的,延潮你县试时的保人是社学里的蒙师对吧!”
“是啊,如何了?”林延潮问道。
黄碧友嘿嘿地笑着道:“我县试的保人是我族叔,你看能不能让你的蒙师,也来当我的保人,作为交换,我的族叔来当你的保人。你我既是同案,又是同学,对彼此肯定信得过的,而咱们的保人也是如此,这样不就不用另外去找了吗?”
林延潮竖起大拇指道:“黄兄,果真深谋远虑,想得周到,就依你说的。”
黄碧友笑着道:“惭愧,惭愧,对了,还有一事,这一次府试,书院的同窗也是从各地来省城。大家同窗一场,这一次又是好久没见,大家决定在府试前共谋一醉,延潮你可不能扫兴缺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