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吃了一惊,赞叹道“姑娘好眼力,在下曾在南墨国待了十年。”说道此处,他眼底的自卑与伤痛更加的刺眼,不由的让妖娆提起了兴趣。
“能否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悲伤?”
听闻妖娆如此问,寻欢眼睛闪了闪,轻声道“我说了你会觉得我恶心?看不起我吗?”不知为何,看见妖娆的第一面,他深觉温暖,让他不由的向靠近,更想信任眼前的女子,那感觉是介于友情与亲情只见,并无半分其它。
妖娆摇了摇头道“不会。”听闻男子如此说,妖娆也猜测出些许,眼前这人怕也是有故事之人。
男子笑了笑,眼睛看向手中的被子,回忆道“我记得那是刚刚记事,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家里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日子虽过的清苦,却也幸福安稳,直到我三岁那年,村上搬来了户人家,见我与哥哥性子长得可爱,也就经常给我家送东西,一来二往,与我家人也熟络了下来,我还记得,那家老爷对我哥哥特别好,经常偷偷送给他一些小东西,我当时很羡慕,只因哥哥比较乖巧,并不像我一样调皮,小时候父母对我很好,可不知何时起,父母再也不会抱我,看我的眼神里也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带我出去,只把我仍在小柴房里,好几天扔给我一个馒头,就那样,吃不饱也饿不死。”
妖娆也不说话,只静静的听着,说道此处的时候,他的脸上越发的苍白,眼底闪过浓浓的痛苦,“我本以为父母是嫌我太过调皮,才会如此,从哪以后,我就乖乖的待在小柴房里,也不哭闹,也不求父母让我出去,只是乖乖的待着,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都吓得不敢睡觉,渴望母亲的怀抱,那样的日子持续的半年。
半年之后,父母才把我放了出去,这时我才发现,家里不知何时盖了新房子,父母哥哥也穿起了新衣服,而我,还是两年前那套衣服,父母看见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与讨厌,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直到那年冬季的一天,母亲把握扔进了屋后面的水塘里,说我太脏了,让我洗干净,她带我去吃好吃的,当时我很兴奋,高兴坏了,哆嗦着把身上的污垢洗干净,偷偷的穿了一件哥哥小时候的衣服,因为我冷,可父母看见之后,恨恨的打了我一顿,说让我滚,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儿子,我当时很害怕,又冷又饿,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躲进了待了半年的小柴房。
直到我醒来才发现,我不知何时被送到了半年前搬来的那户人家,那家人告诉我,说我父母把我卖给了他们,要我伺候他们家的小少爷,我高兴的答应了,我当时以为父母已经原谅我了,却发现他们说的小少爷就是我的亲生哥哥,经过半年的时间,哥哥变得很高很漂亮,而我还是那个又瘦又小的孩子。
半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我变得沉默,不喜欢说话,而哥哥还是那么乖巧听话,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天,在没人的时候,哥哥就把我往死里打,打不死就饿着,直到有一天,我被绑到了那户人家老爷的跟前,那家老爷告诉我,父母已经把我卖给了他,让我必须乖乖听话,否则就把握扔进河里,哥哥就站在一边看着,可是不管我怎么求他,怎么哭闹,他都不为所动,就那样,我浑浑噩噩生不如死的过了又半年。”
说道这里的时候,寻欢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死死的咬着嘴唇,“直到我被折磨的只剩下了骨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大夫说我如果在这样下去,我就彻底没命了,父母无奈把我带了回去,照顾了几天,我本以为父母是爱我的,却不想又再一次的把我卖给了镇上的一户人家,直到把我折磨的剩下一口气的时候,父母站在我耳边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这样还怎么送到花楼去啊,真是晦气。“当时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我过够了那样的日子,就算是死,我也不想死在哪里。”
此刻他却平静如水,好似在将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不知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恨不得杀了自己,留下这个破败的身子智慧遭世人唾弃,可是我却懦弱的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妖娆正欲说话,他却继续说道“饿了就捡别人扔下的东西吃,冷了就跟乞丐强衣服,五岁那年那年,师傅救了我,把他的修为倾囊相授,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以来,最幸福的自己,直到师傅去世,我才下了山,却不幸遇到了我的哥哥,他对周围的人说了我从前之事,众人的羞辱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就在那时,我遇到了那人,犹如生命中的一抹亮光,那人下杀了我哥哥与那些侮辱我的人,而我却不怪那人,用仅剩的自尊留在了他的身边,一直效忠与他,只为还掉他的恩情,深知自己的身子是多么的肮脏与不堪,从不敢奢求那人能看我一眼,十年间,我拼劲全力为他扫除一切障碍,只为让那人高兴。
但是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最后就连那丝仅剩的自尊都被无情与厌恶所践踏完了,多少次我想离开那人的身边,却不敢,这颗心已被伤的支离破碎,可我却半分伤心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狠狠的压抑着自己的,生怕在眼中看到厌恶,可是最后还是做了无法原谅的事,就算是肮脏不堪的身子,我也想被抱一次,一次就好,整整十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