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我会一字不落的替你转达,可是原不原谅在于君儿。”

妖月的语气有些冷,她从没处理过什么感情的问题,却也知道这种事儿是没有人可以替谁做决定的。

“那就谢谢姑娘了,真的十分的感谢。”

翠果儿对着妖月叩了几个头,嘴角有些上扬,可脸上的泪渍仍未干涸,神情里带着一丝放松。

“好了,起来吧。”

“恩。”

翠果儿站了起来,脱下了刚刚已经解开的外衣,留下了一层薄薄的中衣,随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侍女服换上,与那间的款式一样,只不过颜色略有些不同。

“句昂现在就在外面守着,他做事十分的严谨,我必须换一套衣才好出去。”

听了翠果儿的解释,妖月点了点头,这个丫头做事也很严谨。

待她换好了之后,便催促着她:“快去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也不知道卿绝世跟那个宰相大人谈的怎么样了?

万一他们已经出来了,正在四处寻她的话那就糟糕了。

“恩,我马上去,请姑娘稍等片刻。”

翠果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步子有些轻快。

“洗漱好了?”

她走出去不远,句昂的声音便她的耳边响起了。

翠果儿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着句昂的话:“恩,小姐房里的香料似乎快没有了,前几日库房还专门送了一些过来,我放在小姐房间的侧房里了,得去拿出来备着,小姐没有香薰会睡不着的。”

“好,那去吧,守夜的话多加一件衣服,夜里凉。”

翠果儿的心紧了紧,每一次句昂关心她的时候,她都有一种负罪感,即使她刚刚跟另一个人全盘托出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心底的负罪感却仍旧没有减少哦。

“知道了,你也是。”

可能是伪装的次数太多了,到如今,连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怎么样才是她真实的情绪。

她的步子又加快了一些,低着头,不一会便进了羽莲雪的卧房,十分熟稔从窗台下的暗格里拿出了君儿的卖身契。

羽莲雪一般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那里,这个习惯从来都没有变过。

将卖身契收好了之后,又十分自然的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将里面剩余的水全部都倒进了夜壶里,才快速的走了出去。

与句昂说了句要去加茶水,才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看上去是很镇定,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背上到底冒出了多少的冷汗。

妖月如愿的拿到了卖身契,回到了正厅。

还好,他们还没有回来。

卿绝世从和羽林郎从书房里回来的时候,妖月已经趴在椅背上睡着了。

墨黑的发丝与身上的黑衣融为了一色,显得整个小脸愈发的白净。

他的月儿,果真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备马车。”

卿绝世说了简单的三个字,语气也没有之前那般冷漠。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准备。”

羽林郎浑身一哆嗦,连忙叫下人去准备了马车。

卿绝世轻轻地将妖月从椅子上打横抱起,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

他不想惊动手上的人儿。

突然变换了一个姿势,妖月不由得咕哝了两声,紧接着又靠在卿绝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他的怀抱曾几何时已经足以让她安心了。

羽林郎却惊得三观掉了一地,这还是刚才和他谈话的那个残暴的太子爷吗?

他原以为这个姑娘真的只是卿绝世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侍女,可是从眼前看来,他似乎猜错了。

也是,若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又怎会大半夜的带着她来到宰相府呢?

他是有些老糊涂了。

看着卿绝世离去的背影,他的目光落在妖月的身上时,黝黯了一下。

他的女儿看上的人,怎能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出来当绊脚石。

妖月一睁开眼,就发现了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侧躺着一个半裸的美男,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嘴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双邪魅的眼睛里充满着戏谑的看着她。

雪白的中衣竟与他的肤色相差无几,松散的挂在他的身上,露出性、感而又结实的胸膛。

虽然她又不是没看过卿绝世的胸肌,却还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个机灵从床上一跃而下。

“我的衣服是你帮我脱的?”

“嗯哼。”卿绝世侧躺在床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敲打着膝盖上的关节,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他的月儿,难道还能让别人给她脱衣服吗?

这种带着福利的事情,当然得自己亲手来啊。

“月儿,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了?我那个东西呢?”妖月的眼神里带着一抹焦急,这个男人怎么总是喜欢想到什么说什么呢?

“原来月儿不要我负责啊?”卿绝世的语气微微有些失落,随即又补上了一句:“可是我很愿意负责呢。”

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天真,配上他那销魂的姿态,整个人显得愈发的风态万千。

可是妖月此时已经无心欣赏这样的景色了,这个男人,是抓不住话里的重点吗?

“重点不是负不负责,是我的东西呢?东西?”

“你是说那张纸?”卿绝世薄唇微启,唇齿之间吐露出性、感的声线。

“嗯嗯。”妖月犹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生


状态提示:第70章 那张破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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