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出了太子府了之后,我便没有让人跟着了。”
他就猜到了她不喜欢这样,所以将跟踪的人全都撤掉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没有在第一时间了得到她跟许安言一起寻找兰荷的消息了。
妖月楞了一下。
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呵呵,好端端的干嘛突然间跟我说这个啊?”妖月干笑了两声,不敢直视卿绝世的目光。
可是,明明是他做了让她不能接受的事情,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她不敢看他啊?
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因为不想你误会。”
这个回答,真的是简单粗暴。
卿绝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纵身下了马,随后又将妖月从马背上扶了下来。
“我们真的不用翻墙进去吗?”哪有人偷东西会光明正大的走大门进去的?
可是被卿绝世这么一说,妖月的心里似乎真的没底了。
这好歹也是宰相府,一不小心那可是会翘辫子的。
卿绝世执起她那只柔软的左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乖,交给我。”
交给他?
好安心的三个字。
至于前面那个字,她听不见。
对,就是听不见。
于是这两个人就十分的,光明正大的,堂而皇之的进了宰相府的大门。
其实夜已经有些深了,大部分的人也已经入睡,连看门的小斯都在打盹。
卿绝世领着妖月走了过去,倒是把他们下了一跳,连忙领着他们进入了主厅。
羽林郎来到主厅的时候,虽然有些急促,却不见慌张,看起来似乎并未入睡。
“不知太子殿下半夜莅临老夫的府邸所为何事?”
羽林郎只是随意的向卿绝世做了一个偮,并且伸手示意着卿绝世坐下。
妖月则乖乖的站在了卿绝世的身后。
她被羽林郎当成了一个伺候着卿绝世的丫鬟。
看着一身黑衣的主仆二人,羽林郎轻皱了眉头,表现的并不明显,可是妖月还是注意到了。
宰相府的丫鬟奉上了两杯茶水,也不多言,随即便退下了。
“有手下来报,海关近两日又有些不太平,一时着急便冒昧前来拜访宰相大人了,还请大人见谅。”
卿绝世的话语,客气的有些过分了,羽林郎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却还是试探性的问道:“太子殿下可是折煞老夫了,只是这海关之事,应该并不归老夫直接管辖吧?”
“话虽如此,可是离都应该是只听从宰相大人一人之命的吧?”
卿绝世一脸的严肃,在黑衣的映衬之下,气场显得异常的冰冷,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离都?
卿绝世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了?
看来事情的确是有些复杂了。
“这里并不是个谈事情的地方,还请殿下移步书房?”
羽林郎随即站起身,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卿绝世也不推脱,今日前来纯属意外,可是为了给他身后的傻丫头创造条件,他必须得答应。
虽然他也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若是她开心,他乐意之至。
“那边去吧。”
卿绝世站起了身,整了整衣衫,似是不经意一般,又补充了一句:“我身后这丫头就不带去了,初次来到府上,容她四处转转吧?”
“呵呵,随意。”
妖月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混到宰相府里来了。
虽然是脱了卿绝世的福,可是她好歹也是进来了不是么?
她的脑海里绘制着君儿跟她说过的那张地图。
这里是正厅,离向管家的私人库房似乎还有点距离。
不过这并难不倒妖月,她十分速度的摸到了那间私人库房。
和君儿描述的一样,十分的偏僻。
并没有没牌,门上也只挂了一把寻常的铜锁,对于妖月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不过,她在里面找了一圈,所有人的卖身契都放在一起,可是唯独少了君儿的。
这个发现令妖月感觉有些奇怪。
她闭上了眼睛,回想着白天和羽莲雪见面的所有场景。
募的睁开了眼睛。
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
羽莲雪敢那样说,绝对也是做了万全的把握。
那么君儿的卖身契一定也被她提前拿走了。
妖月十分迅速的将一切都归于了原位,知道看不出一丝有人进来过的痕迹之后,才出了门,将铜锁重新锁上。
根据君儿提供的路线,去到了羽莲雪的闺房。
羽莲雪不愧是宰相的独女,她闺房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处于宰相府中风景最好的一个地段,院子里的草木与房屋的外观,一看便觉得极尽的奢华。
琼花珞,这个院名倒是别致。
妖月沿着墙边潜了进去,一身黑色的长袍,干起事来的确比那些华丽的罗裙要方便多了。
没想到琼花珞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院内的守卫似乎也比君儿说的数字整整多了一倍。
呵呵,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羽莲雪有时候还真是有点很傻很天真。
羽莲雪正在房里走来走去,一刻也没有消停下来。
“小姐,您坐着歇歇吧?”
“本小姐如何能睡得着?君儿那个小贱人,竟敢当街背叛我,我倒要看看,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她如何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羽莲雪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方丝帕,长长的指甲涂着鲜红的颜色,跟浅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