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浔姑已经靠坐在了床上,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却不似之前那般发黑,人也显得有些精神了。

“浔姑,你没事吧?”绿儿坐在了浔姑的床前,轻声的问着。

浔姑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月儿姐姐的医术那么好啊?我看到好多的大夫都说没法儿治,可是被姐姐这么一医,浔姑立马就好了。”

朵朵那天真无邪的声音在房中想起,妖月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这个朵朵,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着妖月那四处张望的眼神,浔姑没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的呢,你们的月姐姐,医术还真的是无人能及的。”

“浔姑,你就别笑话我了。”妖月跺了跺脚,娇嗔道。

她又不是故意的,当初还不是因为一世情急么?

“好好好,不打趣你了。”浔姑也不做深究,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疲惫:“你们也都散了吧,晚上的生意照常进行,我想休息一会儿。”

“恩,好的。”

“那浔姑,你要好好休息啊。”

“小崔就在门口守着,你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是了啊?”

姑娘们七嘴八舌的开口送着温暖,然后挨个儿的往外面走着。

“知道了,都散了吧。”

浔姑从枕头上滑了下来,平躺在了床上,随即又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众人,沉沉的睡去了。

妖月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之前还替浔姑盖好了被子,可是她的目光却被浔姑枕头边上那一截银晃晃的东西给吸引了。

那应该是一个金属制品,可是依妖月的眼光来看,却足以肯定那不是用银子做的,只露出了一小截,不像是形状像是发簪,又有些不像。

最起码如果是发簪的话,妖月来的这么些日子,也没有见浔姑带过类似的发簪,放在枕头边上,她应该很宝贝这个东西吧?

浔姑似乎已经睡着了,翻了一个身,变得面对着妖月,手腕随意的放在了边上,恰好挡住了那一截银色的金属制品。

妖月这才收回了目光,缓步的退出了浔姑的房间。

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了之后,浔姑才悄然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全然不似那病弱的身姿。

她从枕边拿出了那样金属制品,是一条银蛇一般的发簪,簪身做的十分的瘦弱,但是上面弯曲的地方和纹路做的确实十分的逼真。

浔姑下了床,将银蛇簪子放进了房中的一个暗格之内,小心翼翼的重新将东西归于了原位,看不出一点点的痕迹。

她怎么会如此的大意,将这个东西露了出来?

也不知妖月看见了没有?

可是,就算她看见了,那又能怎么样?反正她也不认识,不是吗?

这么一想,浔姑倒是有些心安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挽好了发髻,又换了一身湖蓝色的百褶长裙,配上了同色系的项链和耳环,站起身,走到了那扇屏风跟前,眼神又开始变得恍惚了起来。

“你看,我换的这身衣服好看吗?”

浔姑的脸上是带着微笑的,可是却笑得异常的空洞,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你说过,我穿湖蓝色最好看,可是,如今我已经开始人老珠黄了,你还会这么觉得吗?”

一双白嫩的纤手轻抚着屏风上的男子,大红色的指甲在淡色的屏风上格外的显眼,如鲜血一般浓烈。

“我们终于快要见面了,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短短的几秒钟之间,浔姑的眼神已经由空洞变得幽深,最后带着一抹偏执的狂热,看着画中的男子,表情略微有些狰狞,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同一句话。

“你一定要等我。”

“一定要等我。”

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不过几分钟而已,浔姑便又回归了正常,扑闪着两扇长长的睫毛,晶莹的水渍从眼角悄然滑落。

她已经忍到极限了,或许就快要疯掉了。

还要多久她才可以见到他?

窗边的那扇风铃突然发出了美妙的声音,似是被微风轻轻拂过一般,“叮咚叮咚”的惹人痴迷,浔姑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看了一眼那扇风铃。

上面的贝壳还是她和他一起去激流峡捡的,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只留铃声依旧了。

浔姑打开了暗门,进去了地道,不一会儿,便去到了之前去的那间书房,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将她叫了过来,自己却又不在?

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地方浔姑也算是来过好多回了,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胆量去看一看它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原来,也跟想象中的一样,满目的棕色家具,四处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只有一个书案远远地摆在中间的墙边,里面还放置着一个太师椅。

整个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房,谁会想到这里面还内有乾坤?

在这个看似庄严地地方,浔姑感觉异常的压抑,里面除了书柜和书案,就是多不胜数的书籍。

天有些阴沉,似乎是暴风雨前的愠怒,开始刮起了风。

书房的窗户是虚掩着的,风吹过来将窗门吹得来回的在墙上碰撞。

风似乎越刮越大,趁着窗户被吹开的空档,又一阵风吹了进来,掀起了书案上洁白的宣纸。

因为那些纸没有用东西压住,所以都从书案上飘了起来,散落了一地。

浔姑原本是不敢四处走动的,这个地方给她的


状态提示:第46章 46 画中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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