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么说?”卿绝世反问道。(. (cy).℡⊕
三漭点了点头,“是,小姐就是这么说的,今天一早我便传了书信给老爷,老爷过几天应该也会到京都。”
卿绝世看着屏风,又沉默了几秒。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后才淡淡的说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
卿绝世就这么坐了整整一宿,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夜璟儿送早饭来的时候,看见卿绝世还坐在椅子上,**铺叠的整整齐齐,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才笃定,太子殿下又是**未睡。
“殿下,吃些东西,好好睡一觉吧。”
“月儿在哪儿?查到了吗?”卿绝世一直看着屏风上挂着的妖月的衣服,看也没有看一眼桌上的食物,低声的问着夜璟儿。
“月儿是去见的许安言之后被他带走了,现在并不在尚书府,我的人还没有查到许安言将月儿带去了哪里。”
“继续找。”
“是,月儿我一定会继续找,但是饭你也一定要吃,觉你也一定要睡,否则把自己累垮了,月儿就更是没有指望了。”
夜璟儿说的话句句在理。
卿绝世听了之后,神情有些松动,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愣了半晌,还是拿起碗筷吃了两口。
夜璟儿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卿绝世的面前,等着卿绝世吃完了之后,一边收着碗筷一边说道:“还有一件事,殿下需要马上做出定夺。”
卿绝世优雅的擦了擦嘴巴,之后将绢帕一块儿扔在了托盘之上,疑惑道:“什么?”
夜璟儿的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缓地道:“洛悠公主说她病了,回东临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现在还住在殿下在洛城的宅子,不知道殿下您要作何打算?”
“病了?”卿绝世嘲讽道:“怎么病的那么突然?是想等东临彻底被千重吃了之后再回去吧?”
“谁说不是呢?”洛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夜璟儿可比谁都了解。
她这个节骨眼儿突然病了,怕是不想回东临去当一个亡国公主,还在做着在陌云母仪天下的春秋大梦吧?
“她我就交给你了,只要别弄死了,随你怎么样都行。”
对于夜璟儿和洛悠之间的恩恩怨怨,卿绝世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没有亲耳听夜璟儿说什么,不过看着夜璟儿每一次提到洛悠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卿绝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肯定不小。
当初他是在东临的国境内救回的夜璟儿,可是夜璟儿却让他给她做了一个千重国国民的身份。
夜璟儿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既然她落在了我的手里,怎么着我也会让她生不如死的啊!”
她才不会让洛悠这么痛快的死掉,死是最好的解脱,只有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才是最折磨人的事情。
许安言终于离开了房间,可是屋子里的熏香却一直点着。
妖月浑身没有力气,这里门窗紧闭,一点香味也散不出去,只能一直在房间里无限循环,最后被她尽数吸进身体里面。
她一定要站起来,站都站不起来,那就更不要妄想可以逃出去。
那个该死的许安言,鬼才要和她成亲。
妖月只觉得手脚都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冷的还是热的,浑身都在麻木。
不仅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的皮肤连一点点的痛意都感受不到,完完全全的呈现出了封闭的状态。
妖月努力的想要支撑起手臂,一次又一次的撑起,却一次又一次的颓然无力。
终于,妖月咬紧牙关,猛地从**上滚到了地面上,依靠着惯力,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终于停在了桌子的边上。
妖月累得气喘吁吁,躺在地上,眼珠子四处转动着,看看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终于在桌子的边缘地方看见了一盏茶杯。
妖月没撞一次桌子,都是用尽了十二万分的力气。
半个时辰以后,那个杯子终于“砰”地一声,落在了地面上,碎成了一片一片,落在了妖月的身边。
妖月闭上眼睛,往碎片的方向猛地一滚。
尖锐的瓷片不偏不倚的正好扎在了妖月的腿部。
妖月真的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意,但是鲜红的血液已经从她的腿部渗透了衣襟,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面上。
妖月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只能依靠这样的方式来找回一点点的力气,否则就真的只能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妖月躺在地上,闭目养神。
只希望自己可以在许安言回来之前,恢复几分力气。
可惜,天不遂人愿,许安言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月儿,你在干什么?”
许安言一进门,便看见了一地的茶叶,还有破碎的瓷片。
妖月则一动不动的躺在这堆瓷片中间,裙子上面染上了大片的血渍。
许安言的心不禁一紧,将妖月重新抱回了**上。
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大发雷霆:“你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逃跑?”
“该死,你就不会心疼一下你自己吗?难道你不知道卿绝世已经和洛悠在一起了吗?”
“就为了那么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你这样值得吗?”
许安言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可是妖月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看过他一眼。
“好,你不说话,你继续装死,那你最好装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