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言,你怎么这么可怕?”
妖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眼前依旧一身白袍,清冷如斯的男子。
总觉得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
许安言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功利心?
“呵,月儿,若你是我的话,会变得比我还要可怕!”
每天看着她与卿绝世形影不离,成双成对,而他还要当一个圣人大度的割爱吗?
原本对于皇位,他就已经割了一次爱了不是吗?
妖月摇了摇头,连连后退:“我现在不想和你呆在同一个空间里面,我必须要出去透透气。”
这样的许安言太可怕了,算尽一切,只为了那个最高的位置,所有的人都可以牺牲,都可以成为棋子。
“你想出去?”许安言一个幻步冲到了妖月的面前,将门堵得严严实实。
“月儿,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走掉?”
许安言阴鹜了眼神,神情冷峻,眼神跟在洼谷的时候如出一辙。
妖月急忙低下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睛,愤恨的说道:“许安言,不要逼我。”
“我做这么多的事情,不过就是为了你,既然你不管怎么样都会是我的,那我逼不逼你又有何妨?”
许安言微扬着唇角,眼角微眯,深邃的眸子如同浩瀚的海洋。
变幻莫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妖月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强逼着她抬起头来,强逼着她对上许安言的目光。
他的瞳孔究竟厉害到了什么地步?
妖月的思维正在和她的行为做着激烈的斗争,可是许安言的话却像是催眠剂一般,十分强势的想要闯进她的思维里。
“月儿,放弃挣扎吧,只要你来到我的身边,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月儿,卿绝世已经要和洛悠成亲了,他不要你了,你又何苦对他心心念念?”
“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放下你所有的思想,跟我走吧!”
“月儿……”
“月儿……”
一句又一句,接二连三的撞击着妖月的心湖。
妖月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快要崩溃了,早已经沉浸在了许安言的眼神里难以自拔。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妥协。
她战胜过一次许安言的重瞳不是吗?
虽然她的精神会被反噬,但是总好过受他摆布。
妖月的嘴里传来了一阵腥甜,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暗红色的血液从妖月的双唇之中慢慢的渗透出来,妖月却恍然不知。
只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她就能够清醒过来了。
妖月只觉得已经摸到了重瞳出口的边缘,却又像是摸到了一层厚厚的玻璃,怎么也穿透不过去。
“月儿。”
许安言惊叫一声,将妖月一下子拉回了思绪。
“你不要命了吗?”
她居然宁肯自尽也不肯和他在一起?
咬舌自尽。
这个女人究竟还可以做出什么事情来?
周围的氛围一下子恢复正常,妖月的身子募的一软,倒在了地上,许安言适时地接住了妖月,任由她倒在自己的怀里。
纤细的触感,轻盈的重量,使得许安言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她怎么轻成了这个样子?
身上完完全全没有一点肉,瘦的已经只剩下骨头了。
“呵,命?哪有自由重要?”
妖月得以一笑,嘴里的鲜血猛地喷涌而出,彻底昏死在了许安言的怀里。
卿绝世只身一人悄悄地潜进了皇宫的内院,心口募的一痛。
不过短短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没想到,他再次回来皇宫,居然要用这样的方式!
卿绝世揉了揉恢复正常的心脏,没做他想,暗自叹了一口气。
宫里的防卫似乎多了好多,若不是他对这里极为的熟悉,根本就进不来皇宫。
这里是离勤政殿最近的宫墙口,虽然说是最近的,步行最起码也得要一炷香。
卿绝世默默地站在墙边,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暗中计算着时间,估算着巡逻侍卫换班的时间。
卿绝世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时辰,才渐渐地摸清头绪。
他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必须要在短短的三分钟内从这座宫墙边上到达下一座宫殿。
卿绝世瞄准了一个时机,蓄势待发。
趁着侍卫刚一离去,便嗖的一下窜了过去。
无影无风无痕,跟他预算的分毫不差。
短短十五分钟的路程,却硬生生的被卿绝世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到达了卿君临所在的勤政殿。
勤政殿外的守卫更是严密,被一群御林军团团的围了起来。
进来出去的人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即便是变成了蚊子飞进去,都会被发现。
此时已经将近子时,不知为何花印还没有入睡,而是出了议政殿的宫门,往卿绝世这边走来。
终于碰到了一个可信的人,卿绝世专心致志的跟着花印。
花印每次出门都会有侍卫跟在她的身后,花印每一次也都会发脾气。
不过这一次似乎没有什么火气,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卿君临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醒了过来。
花印只觉得是九转还魂丹的作用,心情还有点美的不要不要的。
好不容易将卿君临重新哄睡着了,癫狂道人才叫他再去药房取一些药材回来。
卿君临的病情还不稳定,虽然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