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小心翼翼的调整着陌沧歌的睡姿,想要让两个人都舒服一点。

虚无见此,沉默不语,却走到了妖月的面前,将陌沧歌从妖月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

陌沧歌不过才五六岁,瘦弱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看起来格外的娇小。

虚无抱着陌沧歌去到了火堆的另一边,寻了一处石壁,靠着墙盘腿而坐。

他将陌沧歌小小的身子放在自己盘着的双腿之上,像是守护着多年的爱人一般,体贴的守护着陌沧歌。

妖月看了一眼卿绝世,而后笑道:“道长还真是疼歌儿,有你这么细心的照顾她,我也放心了不少。”

“照顾她本就是我的职责。”

妖月隔着火堆还在看着虚了一句这样的话,然后就没了。

火苗在寒风中一下又一下的跳跃着,妖月半靠在卿绝世的身上,看着虚无和陌沧歌。

看了好久,虚无那只被陌沧歌枕着的手臂动都没动一下,生怕一动就会惊醒了陌沧歌一般。

从刚才的相处来看,这个虚无应该是一个冷清的人,虽然看起来年轻俊俏,奶油小生一枚,可是却沉默寡言,不爱言语。

虽与卿绝世是旧识,但是他们二人总共说起来的话还不到三句。

可是他对陌沧歌的态度却显得有些不那么冷清。

虽然说陌沧歌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可是妖月怎么样都觉得,这个虚无对待陌沧歌都不像是发自于内心的疼爱,而是宠爱。

没错,就是这个词。

就像是卿绝世看她的眼神,或是袭慕云看着夜璟儿的眼神。

虚无每每低下头看陌沧歌睡着时的模样,都十分的柔和,那表情跟卿绝世看她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募的,虚无猛地睁开了假寐着的眼睛,应该是发现了妖月一直偷偷地打量着他。

妖月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假装已经睡着。

然而没过几分钟,她就真的睡着了。

妖月是在天大亮的时候醒过来的,卿绝世则一整晚都保持了一个姿势,直到天亮也没有叫醒妖月。

火堆已经熄灭了,还隐隐冒着灰白色的烟雾,可是或对对面却空无一人了。

妖月从卿绝世的怀里钻了出来,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才故作随意的问道:“歌儿和那个道长呢?”

卿绝世也缓缓地站起身,舒缓着早已经麻透了的筋骨,答道:“他们天一亮就走了,虚无说是要带那个小姑娘去找她的父母,怕是去晚了就见不到了。”

“见不到?”妖月低头呢喃了一句,怎么会见不到呢?

莫不是浔姑……?

妖月猛地抬起头,紧紧地抓着卿绝世的手,紧张的问道:“卿绝世,那他有没有说他们要去哪里?陌衍他们还在洼谷吗?”

“月儿,你怎么了?”从昨天晚上虚无来了之后,他就觉得妖月怪怪的,可是没想到他们走了之后,妖月却变得更加奇怪了。

“卿绝世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妖月急,很急,非常急。

要是她当初不告诉浔姑陌衍在哪里,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陌沧歌才六岁,这么小,应该是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的时候,却因为她的到来而打乱了她平静地生活。

若是再因此失去了双亲,变成孤儿,那妖月真的是愧疚的想要去上吊了。

“他们没有说要去哪里,但是虚无临走的时候却说了一句,这些都是命,无需怨天尤人。”

卿绝世可以理解这句话,却不能理解虚无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但是妖月却听懂了。

虚无知道是她的原因,才会让陌沧歌一家身处险境。

可是他为什么会说这一句话?

难道说就算没有她的存在,陌沧歌一家还是会经历这些?

“月儿听懂了道长的话?”卿绝世问道。

妖月点了点头:“是我告诉了浔姑陌衍的住处,他应该是浔姑的爱人,可是却和浔姑的朋友成了亲,还生了歌儿,所以浔姑才会将歌儿抓走,却恰好被道长所救。”

卿绝世大致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明白了虚无临走时说那句话的用意。

他是想让妖月不用自责。

卿绝世抱住了妖月纤细的腰肢,轻声的说道:“月儿,虚无道长是能知天命的,他说的话都是真话。”

妖月一怔,知天命?

难怪她一见到他,就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就像是足矣洞穿世间万物一般,与他那十五六岁的外表极为的不符。

原来这时间还真的有天命一说,也有能知天命的人存在。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愧疚。”

妖月还是会觉得愧疚,既然虚无只说真话,那么陌衍和风含笑怕是真的时日无多,他才会急着带陌沧歌去见他们最后一面。

虽然听他的意思是不论有没有她的存在,该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这件事情就是她造成的。

她已经欠了那个替她挡下炸弹的人一条命,现在又欠了陌沧歌两条命。

妖月觉得,自己死了之后,一定会下地狱。

还有羽家那么多的人命,也是因为她的关系才会提前结束了存活的机会。

猛然间,妖月发现,她欠下的债已经还不清了。

“月儿,你不做这些事情,许安言都会做,更何况你当初并没有想到这么多,而这一切却都已经被精心安排了好多年。”

“精心安排?许安言?”

妖月猛地缩紧了


状态提示:第215章 眼神--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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