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与卿绝世没有回去太子府,直接去了温泉别院。
季节的变化似乎一点也没有办法改变这里的样貌。
漫山的鲜花依旧争先恐后的开着,姹紫嫣红一大片。
自从这座别院建成了以后,卿绝世已经很少会回太子府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基本上都搬到了这里。
“人间绝色。”
妖月的脑海里募的浮现出了这几个字。
“月儿在说什么?”卿绝世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轻声的问道。
这里美得像一幅画,当真是人间绝色。
妖月骤然间笑了出来,笑的十分的灿烂,瞬间掩盖住了周围的美景,成为最美的那道光束。
“我说这里,可以取名叫做人间绝色。”
跟她在前世开的那家店名字一样,只不过,此绝色,非彼绝色。
卿绝世眼前一亮,“不错,这个名字倒是十分的应景。”
于是这座温泉别院便有了一个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但是只有妖月自己知道,这个名字其实就是从她二十一世纪开的最火热的那一家鸭、店那里直接套过来装上的。
知道当天下午那块镶有人间绝色四个烫金大字的牌匾装上去了之后,妖月才募的反应过来,这里真的叫这个名字了。
卿绝世的做事效率也太快了点吧。
君儿的精力恢复了不少,可是瘦了一圈的身材却无法重新丰韵起来。
妖月一回到房间,推门进来伺候的人居然是君儿。
这一点,令妖月有些意外。
“好了吗?”
没有过多的寒暄,妖月是冷清的问了这样一句话,是作为了她们二人之间的开场白。
“恩,好了。”
君儿的话里没有过多的感情,连一丝难受和委屈都不曾有。
妖月知道,君儿醒来之前她说的那一番话,君儿一定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不恨我?”
君儿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弧度,倒着水的手募的停了下来,将水杯双手奉在了妖月的面前,半跪在地上,低下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恨,但不是恨你,是恨我自己。”
妖月坐着未动,君儿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恨我?”
“小姐待奴婢的情谊奴婢一直铭记在心,一丝一毫都不敢忘记,若不是小姐的话,说不定奴婢现在不是被羽莲雪折磨死了,便是跟着那场浩劫一同死在了刑场之上。”
妖月并未打断君儿的话,可是双手却也没有闲着,一直把玩着腰间挂着的玉佩。
卿绝世把他的那块狼头玉佩正式送给了她,妖月倒是喜欢的紧,每天都挂在腰上。
“句昂死了,奴婢也伤心过了,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奴婢现在想通了,小姐说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让奴婢醒过来,奴婢不相信那些话是真的,纵是是真的,奴婢也相信小姐坐这些事情,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妖月挑眉,君儿的脑子确实灵活,一点也不笨。
“奴婢真正恨得是奴婢自己,若是早一些认出了句昂就是奴婢的稻草人哥哥就好了,可是错过终究是错过了,奴婢就算是和他一起死了,在阴间,句昂不喜欢我依旧是不喜欢我,这种事情真的勉强不得。”
“君儿,属于你的幸福怎么样都是跑不了的,你能这么想,我很为你开心,但是你要知道,只有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才可以稳稳地接住这份幸福。”
君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更真了几分:“奴婢知道,但是奴婢就想问小姐您一个问题,请小姐一定要告诉奴婢实情。”
妖月隐隐猜到了她想要问什么,在君儿开口之前,便回答了她的心中所想:“翠果儿的事情,是真的。”
君儿手重重的抖了一下,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妖月眼疾手快的将茶杯提前接了过来,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这么好的茶,差点就可惜了。
君儿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恨意。
若是早知道翠果儿是这样的人,她当初就是死也不会离开句昂一步。
“好了,起来吧,别跪着了,身体才好,一会儿膝盖该疼了。”
“是。”
君儿紧绷着小脸,不高兴的十分明显。
妖月看都不用看她,就已经感受到了她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恨意与不甘。
句昂还尸骨未寒,换做她是君儿,只怕也会恨死她了吧?
七牧一个人呆在太子府里已经无聊到要疯掉了。
周围全部都是木头人,除了每天给他送饭,伺候他起居以外,什么都不管不问,连话都没有一句。
七牧觉得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地跟人说一句话了。
妖月是在人间绝色里晃悠了好几天,百无聊赖之下才突然间想起来似乎还有这么一个人在太子府。
所以趁卿绝世出门办事的时候,悄悄地去了一趟太子府。
七牧正在发脾气,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了,他一怒之下,将所有的床单被褥全部都扔了出去。
妖月刚一到门口,就看到有凶器直直的向她飞来。
不过不等她躲闪,门口守着的护卫便十分主动地将房里扔出来的东西一一地揽下,又重新扔了进去。
妖月觉得十分的好笑,这个七牧,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冤大头。
“怎么了?那么大火气,小心脸上长痘痘。”
这么多天了,这么多天了,七牧觉得自己已经活在了另外一个真空的世界,终于他又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