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恒踮起脚尖,运气功力,纵身飞到了那一片沼泽之上。
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兰荷那只快要消失在泥潭之中的手指。
用力一拽。
而后便将兰荷带回了岸边。
兰荷显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巴。
妖月立即将没入兰荷口鼻之中的污泥挖了出来,以免她窒息。
随即在段恒的帮助之下,将兰荷带到了一条小溪边,将她的身上清理干净。
兰荷还没有醒,段恒拾来了不少的柴火,架起了火堆,替她烘烤着被妖月清洗干净了的衣服。
“辛苦你了。”妖月将兰荷彻底收拾好了之后,也坐在了火堆旁边,跟段恒聊着天。
段恒只是一笑,心里有些失落:“你,不必跟我言谢,这些都是我自愿去做的。”
他活了这么久,很难得有一件可以自愿去做的事情。
可是,她却跟他不停地言谢。
妖月看着昏迷在火堆旁边的兰荷,眼底闪过一抹惆怅。
“不管怎么,还是要跟你道谢的,不然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为了兰荷,她又欠了段恒一个人情。
“原来你的名字叫兰月啊?”段恒刻意的忽略掉妖月的道谢。
他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虽然是从她妹妹口中得知的。
可是,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妖月点了点头,仰起头,看着满天的繁星。
她有好久没有好好的看过夜空了。
古代的天空,真的比现代的要美很多。
“她是我的妹妹,我们同父异母。”
段恒看看沉睡着的兰荷,又看看仰头看着星空的妖月。
“可是,我觉得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即使是同父异母,也不会长得那么的不像吧?
“呵呵,可能我长得比较像我的母亲,而她长得比较像她自己的母亲吧!”段恒的一句话,将妖月逗乐了,可开始开起了玩笑。
“啊?哈哈,这也是有可能的。”
段恒笑的十分的爽朗,这几天,似乎比他以往的过得二十年还要开怀。
最起码,他已经会大笑了。
“月…月姑娘,你要将她一起带着吗?”
她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不然的话,在兰月看见兰荷的第一眼的时候,就会立刻想办法将她救上来,而不是问她一些别的问题。
“叫我月儿就好了。”妖月的脸上度上了一层朦胧的星光,表情也尽显柔和,足以令人沉醉其中。
“你看出来了?我们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恩,第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段恒并没有否认,而是如实交代。
“我是一定要带着她出去的,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的父亲还在家里等着她,所以我不会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儿。”
妖月别过头,看着段恒。
夜很绚丽,妖月一身素白的长裙,墨一般的发丝在风中微漾,成为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她的,父亲?”段恒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同父异母吗?
什么叫做她的父亲?
“是的,她的父亲。”
兰正是兰荷的父亲,而她妖月,从来就没有父亲。
段恒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才可以安慰妖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也不好妄下评判。
“冷不冷?”段恒关切的问着妖月,又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柴火。
妖月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漆黑的眸子对上段恒的脸庞。
他恰好在偷看她。
段恒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脸,妖月依旧有些后知后觉,并没有看出什么。
“南宫大人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不用,你刚才帮兰荷清理的时候,我抽空回去了一趟,并没有什么问题。”段恒将头埋得很低。
语速时快时慢。
妖月皱了皱眉头,轻声的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说完,便伸过手,想要探上段恒的额头,段恒却飞快的闪开,弹的站了起来。
“不…不用了,我…我没事。”
还好是夜里,妖月并没有看见段恒的耳根有些红。
“可是你感觉怪怪的?”妖月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段恒却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有些仓皇。
“月…月姑娘,很晚了,你先睡吧,我在这里守夜。”
说完便转过身跃到了一颗树上,隐匿了踪迹。
妖月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奇奇怪怪的?
第二天一大早,妖月随着段恒回到帐篷的时候,便听见了南宫无药的爆吼声。
妖月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脾气这么暴躁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医生的?
他真的会治病吗?
心里承受能力弱一点的病人是不是还没有被他治好,就已经先被他吓死了!
“你们一晚上死到哪里去了?”
“南宫大人,我们去找紫燕草去了。”段恒的声音与他一比,顿时感觉弱爆了。
“那紫燕草呢?在哪儿呢?”南宫无药看着两手空空的三人,暴脾气又上来了。
“别告诉我你们又没有找到?出去一晚上就是又带了一个累赘回来?”
“段恒,你以为我们真的有很多的时间吗?”
“是,南宫大人,属下知错了。”
南宫无药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