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叔,王爷他在哪里?我要见他。(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晋猓苏茉问道,她的面前站着常叔、追日和逐风几人,唯独不见夜凤青。
两三个辰之前,在王府另一间房里,夜凤青突然将她拉开距离,整个人脸色突变,身躯微躬,额头的青筋根根分明迸了出来,她委实愣了一下,心底吃惊,随之而来的竟然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闷闷的钝痛,夜凤青将她的下巴捏开,不容分说塞了颗药丸喂进她的嘴里,他紧握她的肩膀,这时额头大汗涔涔,握在她肩头的双手竟在颤抖,一边将她往外推,一边又似忍耐着莫大的痛楚再次喝了一声,常叔疾步推门而入……这之后,夜凤青让常叔将她带走。
她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等了许久,正预备有了好转,过来对她说声‘谢谢’,正是如此,她意外从小冷口中得知了夜凤青的秘密。
眼瞧天色已近傍晚,她找来书房,童飞、初一和解忧在院外便被王府护卫拦下。
常叔他们都在,唯独不见夜凤青。
“苏姑娘放心,王爷他没什么事,姑娘回房吧。”
几番央求不下,苏茉觑了他们一眼,斟酌着是不是先回房间。
这时,一道声音略带疲惫从书房传来:“常叔,让茉儿进来……”
哪知常叔走得比她还急,一转身,撩起衣摆,腾地就跨进了书房。
苏茉哪里见过常叔这般样子?
追日和逐风更不用说,身躯一动,人已进了里头。
她反倒成了最后一个进来。
进来后,他们三人神情俱是凝重担忧地打量着夜凤青,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这时纷纷转头凝了她一眼,似告了歉,又都退了下去,留下她愣愣站在那里,听得身后书房的门扉轻轻关闭。
“茉儿,过来。”
夜凤青坐在椅上,朝她招了下手。
她望着夜凤青,时辰临近傍晚,屋内光线暗淡,几个时辰不见,他的下颌竟然都长出了一丛浅浅的青茬;眼窝深陷,几乎辨不清目光;头发不同平日梳得一丝不苟,而是披头散发,甚是凌乱;身上衣衫单薄,几处破损;这个样子,衬得他脸看去俊美之中格外冷邪,亦有一分可怕,一分……虚弱。
印象中,他似乎都是那么贵气不凡,一如他战神名号,不曾露出过半分如此虚弱的模样。她的呼吸微微一紧。
她走到他身前,他伸手将她拉到膝上。
他把头低垂,沉沉的,枕在她的肩胛上,“云兮……不,茉儿,茉儿……云兮,本王好快活,这几天,感觉上你已经是本王的妻子……别怨我心狠,对你种蛊,谁都无法确定还能有下一世,我只是不想再错过,茉儿,茉儿,本王为你把所有女人都赶走,只要你一人……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本王的鬼……别离开,本王绝不放开你的,你可知道?……”
“茉儿,答应我,做我的王妃。……”
苏茉浑身僵硬,被夜凤青压着,有些透不过气,心里吃惊,他枕在她肩窝里的额头烫得吓人,说话混糊不清,甚至有些颠三倒四,语气却又是极为的凌厉笃定。
在她快喘息不上来时,他抬起了头,她愣是惊了一跳,怔在他猩红弥布的凤目之中!
许是见她被吓到,很快,他恢复了些许清醒,粗糙的大掌抚住她的背,“吓到你了?”
苏茉袖手紧捏,蹙眉看着他,低声问:“毒解不了吗?”
夜凤青是何人,很快醒悟她问的是什么。
“谁告诉的你。”
“小冷。”苏茉飞快又道,“你别罚她,是我逼着小冷,小冷不得已告诉了我。”
原来他中过毒,还是夜惊兰母妃所下,毒素未清,落下病根,毒发时每每痛楚难当,严重时甚至导致癫狂。前些日子,她几次心头绞痛昏厥过去,便是因此而起。他给她服用了几回解药,这次她并未感觉到多少疼痛。
这便是她畏惧他的地方,他分明知道会诱发体内毒素发作,却还是狠心用连心蛊来牵制她,这样的手段,有些不顾一切。可除此之外,他对她实则又极好。
“百仙岛的毒……不比南巫的差,本王当年险险捡回一命,已算万幸。”夜凤青嘲讽道,犹自猩红的凤目微眯,跳跃着一团火光。
她不知该说什么,这个朝代里,不缺乏恩怨。
她看着他的样子,那眼里猩红,又想起刚才他那番话语,脸色不知不觉间微微的变了变,“两天后,我……给你答案。”
夜凤青把她拥紧,再次深深压在她肩窝上。
他什么也没说,不知如何,苏茉却觉得他似乎并没有多高兴,反而一瞬间身上气息沉了下来。
夜凤青是何人,他早已看穿,苏茉要玉轴是为了夜惊兰。为了那人,她可以做到这个份上,这让夜凤青对夜惊兰的嫉恨更深。
东宫。
太子书房里,所有人都在,包括裴光寿。
苏茉为夜惊兰拿玉轴而嫁晋王这件事情的真相,从孟容口中听来,他们已然心知肚明。
众人望着夜惊兰,只见夜惊兰靠窗倚站在花瓶下,手里拿着条汗巾,出神地看了半晌,一句话未语,他们实在是看不出,那条汗巾有什么特别之处。哪里知道,那日驿馆出来,马车上,这条汗巾是夜惊兰和苏茉之间发生过的插曲。
“六哥,既然知道六嫂是为了你才嫁给皇叔,为何还让六嫂留在晋王府?”夜瑾虹忍不住问,“你就不担心皇叔对她”
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