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休息了两天的11师再次出动,不过这一次,他们是要去驰援大场的我军防线。
“到了大场以后,31旅61团守洪桥浜,62团守刘家桥;33旅65团守裴家桥、顾家浜,66团守洛阳桥、羊马巷。没有上峰的命令,谁也不许后退,谁要是丢了阵地,就要去给我把阵地夺回来,不然,军法从事。都去吧。”师长彭善间断地作了战斗安排,然后要部下都去依照命令执行。
“刘建业,你给我留一下。”正在刘建业刚走出师部作战室,准备回去带领部队立刻出的时候,师长彭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彭师长,有什么事情?我好像没有违反什么军法吧?”刘建业现在可是11师的名人了,说话自然也就和一开始的时候不一样,声音也响亮多了。
“最近这段日子,你好象很不安分,每天都亲自靠前跑到距离鬼子阵地不到2oo米的地方去指挥?还几次自己拿着机枪开火?有没有这种事?”彭善板着脸盯着自己的这个部下。他很喜欢这个年轻的部下,打仗不要命,冲劲十足,可是也太喜欢冲了,居然把指挥部安在距离一线阵地不到2oo米的地方。随便一个步枪子弹,就能达到指挥部去。
“确有此事,我的确把指挥部安在那里了,这不是要靠前指挥吗?距离是近了一点,可是我是挖的地下指挥所,上面还用木头和沙袋码了好几层,只要不是大口径炮弹直接命中,我那里就是安全的。至于玩机枪,那不是手痒痒了吗,小鬼子它攻的有气无力,我要是不玩玩机枪,还有机会打他们吗?他们要是冲上来,我可不用机枪了,直接拼刀子。”军队是一个大熔炉,也是一个大染缸。在前线呆了没多久,刘建业也接近变成一个兵痞了。
“你要是再干这种事情,我就撤了你的职,让你去当一个机枪手。你不是喜欢玩枪嘛,我满足你,让你天天玩,玩个够。”彭善感觉必须要煞一下刘建业的脾气了,不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颗子弹真的就要了这个部下得命。
“别,师长,我听你的,我再不玩机枪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刘建业还是懂得。况且,师长也是为他好,他不能不知道好歹。
“去吧,记住,别老是冲到前面去。”临走,彭善还是叮嘱了一句。
正午,日军荻洲立兵中将的第13师团以坦克二十余辆,掩护沼田德重少将步兵第26旅团五千余人对33旅防守之洛阳桥、裴家桥阵地猛攻。
“听到我的命令再开枪,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开枪。”刘建业在指挥部利用电话嘱咐下属。
日军的坦克,走一会就停下来向可能的我军阵地开炮,等认为威胁消除以后,再继续前进。鬼子步兵则是紧紧地跟着坦克,排成疏散的散兵攻击队形,一步步的向我军阵地前进。距离越来越近,前沿的士兵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鬼子士兵的胡须和喉结。
看到鬼子已经距离自己的一线阵地,只有5o米左右,刘建业马上下令:“全部开火,先打步兵。”
命令一下,顿时从我军阵地里先是飞出了一阵密集的手榴弹,然后,就是捷克式轻机枪的欢叫。鬼子突然遭到近距离密集火力的打击,顿时队形生混乱,坦克也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抓住这个短暂的机会,33旅的炮兵,立刻向鬼子队列射迫击炮弹,争取更多的杀伤步兵。鬼子的坦克,在开始的慌乱以后,迅重整队形,向我军的战壕开来。我军的机枪子弹,打在鬼子坦克的轻薄装甲上面,只是一阵叮当作响,毫无作用。
就在鬼子打头的几辆坦克,轰隆压过战壕的时候,战壕里面的我军士兵,迅低下头去,蹲了下去,让过鬼子坦克的履带。鬼子的步兵看到自己一方的坦克,神勇无敌的突破了眼前敌人的战壕,顿时得意地站起身来,准备迅跟进,扩大战果。就在这时,蹲在战壕里面的我军士兵,一等鬼子坦克驶过头顶,立刻站起身来,手里拿着瓶口点着火绳的玻璃瓶,从坦克身后向动机位置投掷。玻璃瓶落在坦克外壳上,瓶体碎裂,一股液体流淌出来,迅被点燃,鬼子的坦克着火了。此时,鬼子的步兵也被刚刚复活的我军火力再次压制。鬼子步兵和坦克之间被成功的分隔开了。没有多久,起火的鬼子坦克火势越来越大,有的坦克内部生了殉爆,火焰从炮塔和车体的连接处向外喷。有的坦克则是炮塔被爆炸的炮弹炸得飞上了天。几个身上着了火的鬼子坦克兵,刚刚从坦克里面爬出来,就被我军士兵的子弹打得身体扭曲,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鬼子的多次进攻都被挡住。33旅官兵沉着应战、坚强抵抗,数次将突入阵地之日军赶出。战斗中第66团团长曹金轮(原团长胡琏于9月2o日调职)负伤,彭善以师部参谋主任彭战存接替。
第11师坚守大场阵地至31日前曾被日军数次突破又数次夺回,使得当面之日军毫无进展,部队同时再一次损失惨重,几乎丧失了作战能力。其间,刘建业虽然多次想要带领敢死队,冲上一线和鬼子面对面厮杀,无奈,师长彭善亲自坐镇旅部,使得刘建业一点办法都没有,记得在旅部里面团团乱转。
第9师团主力向大场方面猛攻,突破翔大公路,进窥南翔,大场形势危急。我军走马塘阵地也被突破。日机15o架在大场一线狂炸,我守军牺牲惨重。日本内阁情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