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锁的第一个对手是个日本军曹,他不像别的日本兵一样嘴里呀呀地叫个没完,而是一声不吭,端着刺刀以逸待劳,对身旁惨烈的格斗视若无睹,只是用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李云龙。两人对视着兜了几个圈子。也许日本军曹在琢磨,为什么对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态。段金锁双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左腿前,刀背对着敌人,而刀锋却向着自己,几乎贴近了左腿。日本军曹怎么也想象不出以这种姿势迎敌有什么奥妙,他不耐烦了,呀的一声倾其全力向段金锁左肋来个突刺。段金锁身形未动,手中的刀迅上扬咔嚓一声,沉重的刀背磕开了日本军曹手中的步枪,一个念头在军曹脑子里倏然闪过:坏了,他一个动作完成了两个目的,在扬刀磕开步枪的同时,刀锋已经到位……他来不及多想,段金锁的刀锋从右至左,从上而下斜着抡出了一个18o度的杀伤半径。军曹的身子飞出两米开外,还怒视着段金锁呢。段金锁咧开嘴乐了,死都死了,还不敢闭眼睛。
崇尚冷兵器的日本军人的眼光都很敏锐,段金锁一出场没多久就捅穿了两个日本兵。他们马上现这个对手不一般,顿时上来五个日本兵围住他。五把刺刀走马灯似的不停地突刺,根本不容他缓缓手,他猛地仰面朝天栽倒,日本兵们还没有醒过味来,段金锁手中的刀刃呼啸着贴地一个36o。地膛刀,五个日本兵惨叫着栽倒,他们的脚杆都被齐刷刷的斩去了一截。旁边的警卫连忙一拥而上,把五个鬼子兵全都收拾掉。
邹寒虽然穿上军装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办公室里或者会场上度过。像这样的硬碰硬的白刃战还是第一次碰上,对这种惨烈的搏斗显然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眼前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使他感到震惊。在他看来,日军士兵的身高虽普遍矮小,但几乎每个士兵都长得粗壮敦实,肌肉达,脸上都泛着营养良好的油光,无论是突刺还是格挡,手臂上都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爆力。相比之下,中**人显出身材上的单薄,脸上的脸色也差得多了。两个国家经济实力的悬殊,体现在单兵素质上,很使邹寒感到痛心疾。但邹寒也同时现,198师的官兵的确不同于别的**部队,他们身上有一种共同的气质,就是出手凶狠果断,有种敢和敌人拼命的劲头,一出刺刀就痛下杀手,很少使用格挡等以求自保的方式,招招都是要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意思。邹寒看见搏斗中不断地有官兵被敌人的刺刀刺中,有的士兵腹部已被刺刀豁开,青紫色的肠子已挂在体外,但仍然着狠地将刺刀向敌人捅去。一个身中十几刀、浑身血肉模糊的士兵,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双手握着砍刀卧在地上,只要见到穿翻毛皮鞋的脚就狠命地砍,有两个正在对刺的日本兵都在猝然及防中被他砍断脚腕,一头栽倒。看得邹寒眼眶热、血脉贲张,他不停地用勃朗宁手枪向敌人点射,八子弹顷刻间就打光了,若不是有经验的警卫恰到好处地扣响了驳壳枪,一个日军少尉的刺刀很可能就把邹寒捅个透心凉。警卫打空了弹夹,还没来得及换,一个日本兵的刺刀就捅进了他的腹部,这时,邹寒的波浪宁手枪又扣响了…
白刃战就像体育竞技中的淘汰赛,不到十分钟时间双方大部分人都倒下了,幸存下来的都是些刺杀高手了。一个身穿黄呢军服,佩戴中尉军衔的日本军官还在做困兽之斗。这个中尉是个中等个子,很壮实,皮肤白哲,长得眉清目秀,很年青却骁勇异常,一把刺刀使得神出鬼没,几个**士兵把他围在中间,他竟面无惧色,呀呀地叫着,左突右刺,频频出击,几个士兵都被他刺倒。
“***,都这个鸟样了,还敢在这里硬撑?老子突突了他。”段金锁一把抓过一支冲锋枪,对着日军中尉就是一阵扫射。
被密集的冲锋枪弹击中的日军军官,身子随着子弹不断命中,突然奇怪的扭曲了起来,然后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随着198师后续部队的不断涌入,日军早渊支队无法抵挡,只能不断的后撤。
经武门城楼上,早渊四郎少将见到自己的部下在中**队悍不畏死,前赴后继的决死冲锋下,步步后退,早就已经气得七窍冒烟。
“巴嘎,简直就是皇军的耻辱!督战队压阵,有胆敢后退者一律处死。再派一个大队上去!”早渊四郎少将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坚决的压制住中**队的反冲锋。
在后方督战队的机枪威胁下,来自第13师团的早渊支队官兵端着刺刀,嘴里哇哇乱叫着,向中**队起了反击。
在日军生力军加入战斗以后,本来就已经在先前的白刃战里杀的精疲力尽的198师官兵一时反应不及,被敌人一个冲击,又被赶了回去。
“***,小鬼子也和老子玩横的,老子也不怕你。来,再跟着我冲,老子今天要学张翼德,跟你们来一个挑灯夜战,看谁先趴下。”早就杀红了眼睛的段金锁,哪里能咽下这样一口恶气,带着招集来的人马,又一次返身冲向了敌阵。
在198师和早渊支队的反复拉锯争夺下,整整一夜,长沙城北的新开、经武两城门附近阵地都是杀声震天。因为双方的部队都早已经是混战在一起,所以,双方的炮兵都不敢开炮,生怕误伤了自己一方的部队。
随着天色逐渐变亮,争夺了整整一夜的两支部队都已经是杀的遍体鳞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