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喝了个干净。哪晓得下一刻,她眉头一皱,又尽数喷了出来,大叫:“喂弥浅,这是什么破酒?!怎的如此难喝?!”

(四)

泠染一句话戳到了我的心坎里。我看了看她那夸张的模样,很不服气地端起一杯喝了下去。

我憋着一口气,将酒咽了下去。

……这桃花酒撂我手里,虽没酿出个桃花酒该有的味道,亦涩苦了些,但还不至于一喝就喷罢。

我沮丧地看着泠染,道:“有那么难喝么,起码也在地下埋了两百多年,怎么都算是一味好酒了,你就别挑了。”

泠染给墨桦送上一杯,贼笑道:“来来来,你也尝尝。”

墨桦喝后却挑眉道:“倒是酿出了一味烈酒,还不算差。”

难得墨桦如是说,我霎时腰杆硬了起来。

“真的假的?”泠染似信非信,跟着又沾了一杯,品味了良久才眯着眼道:“咦,果真没第一回那般难喝了。”

我与泠染皆不是会品酒的人,凡是甜的醇的酒就好喝,辣的涩的酒就不好喝。三两杯酒下肚,人就有些飘飘然。后来我与泠染也不管辛辣不辛辣,全凭着一股子豪气将酒往口中灌。

我俩的声音吼得一声盖过一声,吼的尽是些陈年旧事,杠得急了就互相拆台,拆到后来两两相顾哈哈大笑。就是要这样,吼要拼尽力气吼,笑亦要拼尽力气笑,方才痛快。

只是中途墨桦一直黑着脸劝泠染少喝。墨桦贴心我是晓得,就是不知今日是如何了愣是不让我与泠染决兴。我不知情,泠染咄他不让他多插手,我亦跟着咄他不让他多插嘴。

后来泠染笑岔气了,捂着嘴就往门外去。竟吐了。


状态提示:章 百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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