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下来你能行动自如吗?”锦年翻了一个白眼,她可不是善良,只是不想被被一个重伤患者拖累罢了。
塞巴斯安被她一噎,神色有些尴尬,还好锦年看不见。
“我知道我拖累了,我···非常抱歉!”他神色微窘,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的没用,竟然沦落到要由一个女人来照顾。
“你很烦,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闭嘴,underand?”锦年有些不耐烦道,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分析周围的形势,确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她可不想一直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她受得了肚子里的那个球也受不了。
要是被那个霸道的男人知道了自己带着球在这种鬼地方挣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把她抓回去,然后关她一辈子。
锦年的脑海中闪过她临行的那个晚上,一阵温柔而又激情的缠绵之后,男人从修长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背,低沉而又性感地在她耳边说道:“宝贝,要是让我发现你缺少了一根毫毛,以后···你就安稳地待在我身边,知道吗?”他冰蓝色的眼眸涌动着如水的温柔,快要把她溺毙在其中,但是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想起他生气发怒时,满脸的寒霜,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锦年忽然快速地摇了摇头,一定不能够让他抓到把柄。
塞巴斯安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怔愣,还有一丝无奈的笑意,心中咯噔一声,顿时一股酸涩开始蔓延。
她刚才一定是想到了某个人,不然不会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而且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
锦年突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径直地往一处山坡上走去。塞巴斯安觉得疑惑,正准备开口询问,就听到她发出一声惊呼:“真的是金菊草!”她把塞巴斯安放到一边的岩石上,蹲下身子就开始观察长着金色的花朵的草,一双星眸亮晶晶的十分明朗。
塞巴斯安看着她又闻又尝的,心底忽然闪出一抹紧张:“语,不能乱吃!”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语气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没关系,这种草是解毒的,对你身上的伤口有帮助!”她平缓的声音压下了他心底的郁闷,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就讪讪地放开了手。
锦年摘了一些金菊草,快速的用嘴嚼碎叶子,然后解开塞巴斯安身上的白布,看着两个发黑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等到锦年把金菊草敷上之后,男人传来一声闷哼,锦年又让他嚼了几根药草,嘴中那股掺杂着泥土的涩味几乎让他呕吐,但是看着眼前的女人浑身到处都是被藤蔓划破的伤口,塞巴斯安忍着吞了下去。
“好了,现在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不久就会有人来的!”锦年闭上了眼睛,靠着树干,长长的睫毛微颤如同消失的羽翼,落在塞巴斯安的眼中带着一股圣洁的美丽。
折腾了一整夜,两个人都是又饿又累,所以不久之后都陷入了睡眠中,整个森林只听得见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