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小径,雕花回廊,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翠竹郁郁。
这是一处优雅别致的小院,清静安逸,小院中,有一张大理石桌,石桌上,整整齐齐地刻着纵横几十条线路,一身白色长袍的陈长生正端坐在一张竹椅之上,他的目光,定定地盯着石桌上的黑白棋子。
这个时候,陈慕心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皱着眉头,径直走到了陈长生的旁边,看了桌上的棋子几眼,并没有说话。
陈长生从旁边的罐子里面抓起一颗棋子,但却没有落下。
“人走了吧?”
一听这话,陈慕心先是一愣,随即就点了点头,“对!”
陈长生将那颗棋子捏在手里,他靠在了背后的竹椅上,低声出了口气,“我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心急?只是如此唐突了那位江易小友,我心里不觉有些愧意!”
陈慕心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之中,隐隐有担忧之色。
她想了想,“爷爷,他们……他们真的今天就来了吗?”
陈长生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的嘴角露出几分安慰的笑容,“孩子,不要怕,这是我们的因果,我们逃不掉!”
“可是……”陈慕心咬了咬牙,“可是,那可是我们陈家的东西……”
陈长生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的神色之中,浮出几分无奈之色。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半响,他长叹了一口气,“孩子,如今我们陈家没落,偌大的家族里面,只剩你我爷孙两人,爷爷老了,早就没有了争雄之心,而你,年纪还小,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至于那江湖之事,该放手的,就放手吧!”
可陈慕心的脸上浮出几分不甘之色,她的一双眼睛里面光芒闪动,“不,爷爷,从小到大,我苦练功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将我陈家发扬广大,如果……”
说着,她神色有些激动,“如果连您都放弃了,那我又能如何坚持下去呢?”
陈长生看了她一眼,脸上浮出几分无奈之色,他摇了摇头,“孩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陈家的辉煌,已经不再了!”
“不……”陈慕心咬了咬牙,一脸坚定之色,“只要我陈慕心还活着,我一定要努力!”
江易躲在小院旁边的几棵竹子背后,听到这爷孙两人的对话,他眉头皱了皱,心里一惊,“我就知道这陈家不简单!”
不过想起两人的对话内容,他心里又有些疑惑,“难道这陈家正处于什么危机之中?”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想着,他远远看了陈慕心一眼,待看到她一脸坚定的神色,双眼大睁着,双手紧握着手里的长剑,他不由得点了点头,一脸赞赏之色,“巾帼不让须眉,说得就是她吧!”
正想着,忽然远远一道声音悠悠传来。
“陈师兄,多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飘忽不定,绵远悠长,从四周传来,让人难以捉摸说话之人的位置,而听这人说话的音调变化,这人开口之时,距离这里还很远,可仅仅一句话之间,便到了这小院里面。
江易眼神一眯,眉头一皱,神色一惊,“好家伙,来高手了!”
果然,透过几棵竹子,他就看到,有一道身影正从走廊的顶上飘了下来,而在那人落下不久后,又有三道身影从远远轻轻飘来,缓缓落下。
“好漂亮的轻身之术!”江易忍不住在心里称赞,目前凭他的修为,虽然也可以做到短暂的御风而起,可要这么潇洒俊逸,却非常之难了,因此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帮人不简单。
因为他知道,就连小白,也不懂得这种轻身之术,而一般拥有这种功法的人,肯定是具有传承之人,通俗点说,就是有老底子的人。
这种人,可不能小觑。
想着,他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当先那人是个身形俊逸的老者,而他的穿着打扮也非常像是古人,身上一身黑袍,黑袍之上,印着一个太极的标志。
而紧随他而来的那三人,穿着却现代了很多,两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而另一个却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
那两个青年男子一个手持一把折扇,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显得非常潇洒,而另一个,跟在他的后面,显得有些拘谨。
在那声音出现的一瞬间,陈长生的眼睛一睁,眼底深处闪过一道光华。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棋子拍到了棋盘之上。
而他旁边的陈慕心脸色一变,神情之中,带着几分警惕之意,握紧了手里的长剑。
扫了眼前的这四人一眼,陈长生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那黑袍老者的身上,他嘴角噙着一丝冷意,微微一笑,“杨师弟,三年不见,看来你的修为大有长进啊!”
“原来是师兄弟?有点意思!”江易微微一笑。
那黑袍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盯着陈长生。
陈长生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指了指面前的棋盘,“杨奕,敢不敢和老夫对弈一局?”
杨奕一愣,随即哈哈笑了几声,却摇了摇头,“师兄啊,这么多年了,你这附庸风雅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啊!我们是江湖中人,风里来雨里去,经常游走于刀剑之间,我可没有闲工夫去下棋啊!”
陈长生闻言轻轻一笑,他摇了摇头,叹息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很多人只是不断地奔波着,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奔波着,如此恍惚一世,直到终老,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