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浓浓,只有庭园里光芒微弱的灯光在树叶中一晃一晃。想到易枫再过十几个小时就要回来了,她心情就很是雀跃,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阳台,不经意就想起蜜月时候在露台上那一夜,顿时心湖荡漾,脸也忍不住泛红。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对于那次大胆的行为,她还是感觉羞赧不已。
忽然,阳台外的庭院里黑影一晃,她忙定睛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几株花树在风中摇曳生姿。
是她的错觉吗?她心想,但有了婚礼那夜的事,还是决定保持着警觉,站在阳台边上往下看了看,确定没看到任何不妥后,才转身往屋里走。正想关上阳台的玻璃门,突然一条矫健的人影从阳台外翻过栏杆,一个箭步过来,将她扑倒在地毯上,紧接着一手堵住了她的嘴。
她刚开始挣扎了几下未果,发现对方竟然是阎凯时,张口就咬了下去。
阎凯吃痛松开了手。
她乘机踹了他一脚,一个利落翻滚,滚离了他身下,奔到电脑桌前,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杀手锏——特制防狼药剂喷雾瓶。当然,由于她所学专业的特殊性,这一瓶防狼药剂喷雾可不是普通的辣椒水什么的普通物品。
有了这瓶喷雾,她安心了不少,怒瞪向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鬼鬼祟祟的爬阳台?”
“别怕,我只是来跟你说说话,不会对你怎么样。”阎凯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先是锁了阳台门,继而又走到卧室门口,将卧室门也反锁起来。
顾惜惜手中拿着防狼喷雾,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做完这一切后从容的在沙发上坐下,就冷声问:“那么,请问阎先生专挑深夜到访,又把我的房间门窗都锁起来,究竟是有什么天大了不得的事情要跟我说?”
“你先坐下,我会一件一件告诉你。”阎凯拍拍身边的沙发。
她嘲讽地笑,“阎先生,这里是我的卧室,不是你家客厅。”
“我知道。”他笑。
“既然知道就请别这么随便。”
“抱歉!习惯了。”他站起来,信步往她走来。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见他越走越近,而她已经退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了,只好举起防狼喷雾对着他喝道:“站住!别再靠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阎凯如她所愿地停下了脚步,笑看着她,象征性地举了举双手像是投降般,但他的神色却分明像只盯着猎物的豹子。
她催促说:“有什么话请长话短说,说完了就请回去!”
他问:“你就这么巴不得赶我走?”
她反问:“难道你认为我会邀请你今晚留下来吗?”
他答:“我的确是这么希望的。”
“很报歉阎先生,那真要让你失望了,如果不是因为阎先生对我有恩,我其实很想拿根扫把将阎先生扫地出门的。”她眉眼弯弯,半真半假地说。
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语中咬牙切齿的意味,但阎凯却仿佛没听出来。他也半真半假地说,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呵呵,所以我很庆幸当时救了你,要不然你也不会对我如此客气。”
顾惜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阎先生,我已经结婚了,你也是要结婚的人了,我不希望和你惹出什么绯闻来。真的,所以有话请直说好吗?”
“好。”他点头,开始进入正题,“今天我来找你,主要有三件事。第一,是跟你道歉,我不知道昨天宛如找过你麻烦,我替她向你道歉。”
“没关系,我已经把她骂回去了,只要你以后别再弄些事情让她记恨到我头上就好。第二件事呢?”
“第二,是关于你之前被绑架的事情。许阳和小五虽然已经死无对证,但跟他们有关的人并没有死绝。我知道易枫和你都还在查探这件事,但是这段时间来一直没有明确进展。”
她闻言瞪大了眼,急切地问:“你查到什么关键的线索了?”
对于她的急切,他只是扬了扬眉,笑说:“我的人已经联系上那个幕后主谋了。”
“你怎么联系到的?”她表示好奇。
“那个人又想故技重施将你绑走,委托的正是我安插的棋子。”
“所以,现在要不要将我绑走,完全取决于你了?”
“不错。”
“那你现在是来绑我,还是来提醒我让我赶紧跑路?”
“都不是。”他摇头,又说,“我是来和你商量怎么把那个人揪出来。”
她狐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喜欢你,所以想帮你。你开心,就是对我最大的好处。”
“真会说情话。可惜,纵横黑白两道的阎爷为了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费这种心思,说出来太过令人难以置信,所以我不信。”
阎凯两手一摊,闲适地说:“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接受与否,我都想帮你。”
“那我就先谢谢阎先生了,说吧,有什么建议?”在某种时候,为了尽快解决问题,顾惜惜并不介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哪怕这个人对她另有目的。
“我建议你配合被绑架,直接去到那个人的面前,揭开他的真面目,而我的人,会随时保护你的安全,在取得证据后。警察第一时间就会到,将他们抓个现场,让他们措手不及。”
“是吗?你怎么知道那个幕后黑手这次会出现,她完全可以像上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