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惜看着徐谦雅的侧脸,发现她看易枫的目光异常明亮,就笑问:“徐谦文先生眼看着就要结婚了,不知道徐谦雅小姐的订婚典礼是不是也快了?”
徐谦雅脸上的笑容微凝,目光从易枫脸上转移到她脸上,继而笑吟吟说:“缘份这种事情预测不来,顾惜惜小姐和阿枫还不是突然就决定结婚了?也许我也会这样哦!”
“其实,敢闪婚的人都是很有勇气的人呢!”顾惜惜抱住易枫的手臂撒娇地问,“老公,你说是不是啊?”
易枫浅笑着对徐谦雅说:“是,缘分确实重要。”
徐谦雅佯装生气地说:“好啊,你们两夫妻一唱一和,难道是想说我跟阿枫以前是有缘无份?”
“不是。”易枫和顾惜惜异口同声。
差别只在于,“不是”二字说完之后前者沉默了,而后者则继续说:“我们是想说,一定有一个有缘有份的人在世界上等你,只是你还没有遇到而已,今天来往的青年才俊很多啊,说不定你的那个他就在灯火阑珊处呢!”
徐谦雅的目光又瞟了易枫一眼,这才微笑对顾惜惜说:“承你吉言!对了,你们还没有亲自去恭喜一对准新人吧,要不要我带你们过去?”
易枫握紧顾惜惜的手,抢在她之前说:“不用,我们自便就行。”
“那好,你们先过去,我招待其它来宾。”
“嗯!”
各自礼貌地颔首示意,易枫就拉着顾惜惜往徐谦文和易楠那里走去,而徐谦雅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惜惜的背影,只因她发现,今天把头发全都绾起来的顾惜惜和她很像,像得她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一个荒谬的错觉——易枫当初之所以向顾惜惜求婚,会不会是因为她们长得很像?
她心想还好自己今天是披着头发的,否则她们同时出现在这个宴会上,不知会惹来多少记者怀疑两人的关系。
事实上不只她,就连徐谦文刚一晃眼看见顾惜惜和易枫携手走来时,都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他也很快发现两人的不同,朝易枫浅笑问候:“慕林哥,嫂子,今天宾客真多,咱们自己家人,有招待不周的请担待啊!”
易枫点点头,说道:“行啊,小半年不见,你看上去稳重了不少。”
“我只不过是意识到徐家未来继承人的担子很重,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轻浮罢了!哪及得上慕林哥万分之一。”徐谦文笑呵呵地说。
顾惜惜暗暗观察徐谦文其人,发现他确实比当初登山时看到的他要稳定老成许多,不知是不是穿了正装的缘故。她的目光又移向易楠,结果意外地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眸子,仿佛她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顾惜惜这才猛然意识到,前段时间易枫因为帮妈妈平反而将易楠的妈妈周国珍送进监狱里的事,恐怕已经种下了易家五房对她的仇恨种子了。毕竟换了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认为是她还有顾妈妈的挑拨才导致易瑞民和易枫父子联手对付自家人的。
她没有逃避易楠仇恨的视线,因为她问心无愧。
徐谦文和易枫几乎是在同时发现身边女人的异样。徐谦文的手在后面扯了扯易楠,低声在她耳边说:“小楠!”
易枫也动了动顾惜惜的手,眼神示意她别再和易楠互“看”了,同时说:“小楠,恭喜!”
易楠眼中的恨意没有收敛,但是严谨地家教仍然令她回了一声:“谢谢枫哥!”
只是她的声音僵硬,在场几人都听得分明。
顾惜惜不想冷场,也扬起笑脸说:“小楠,恭喜!听说谦文是政坛新秀,未来有望进入中央的人才,你们结婚的话,将来有一天你也许能当上第一夫人哦。”
“不敢当!第一夫人的位子远不及我妈的自由重要,如果我妈能够获得自由,我就是嫁给家无片瓦的穷小子也愿意!”易楠看起来已经尽量克制脸上的表情了,但声音却控制不住,硬梆梆的嗝得人心慌。
顾惜惜装作浑不在意,说道:“我也希望小婶能够早日获得自由。那件事情毕竟是大家都不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