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放开白婷婷的手腕,起身来到刘教授身边笑着说:“老刘,我看你是多虑了。我替她查过了,她现在的病症无非心悸气短脉细,为气血两虚之症。照我们中医的说法,气以载胎,血以养胎,气血虚弱,无非濡养不足,胎气不固……”
“老张你别跟我掉书袋,”刘医生着急地打断那名张姓中医的话,“我只问你,白小姐这样的体质,能继续孕育这个胎儿吗?”
“这有何难?白小姐若是调理得宜,不仅可保胎儿平安降生,更能让她原来虚弱多病的身体重获健康。”张医生自信满满地说。
“你别哄我!说得神乎其神的。”刘教授半信半疑地拉着张医生,两人朝外走去,“来,我们到办公室详谈,一起拿个最妥当的治疗方案出来,请白总裁定夺。”
张医生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掉过头对白婷婷孩子气地眨眼微笑:“白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孩子是上天送给你最好的礼物。生下他后,你就能借此机会调理好身体,完全摆脱疾病之苦,重获健康。你可千万别听刘庸医的话将孩子流掉,老天有好生之德,这可是一条命啊!”
“去你的,”刘教授佯怒地伸手给张医生一拳,“你要显摆自己神医妙手,也别拿我埋汰。”
“你敢揍我,你不是人,居然学医不精,让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哭成泪人儿……”张医生调侃刘教授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老天有好生之德,这可是一条命啊!”张医生临走前的一句话,如当头棒喝,将白婷婷惊醒。
不管孩子的父亲和她有多深的仇怨,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自私地剥夺孩子的生命。
白婷婷伸手轻柔抚摸腹部,虽然那里平坦如初,她似乎能感应到一个生命的脉动。
过了一会儿,护士端来一碗中药让白婷婷饮下,一并把药方也给了她。
白婷婷喝完药,仔细看那药方并不是回天医院出具的,而是写着国内最著名的某中医院名称,医生签名处潦草写了张续慎三字,药方上组成的药材有人参,黄芪,阿胶,杜仲,白芍,熟地,白术,陈皮,炙甘草等药。
她将药方小心收好,一抬头见护士已经收拾了药碗离去,门虚掩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医生带着口罩,推门走进来。
白婷婷微微探起头,一接触到来者如苍蝇四处乱飞的目光,她不由一怔,失声惊问:“你怎么来到这里?”
“白小姐,现在只有你这里才最安全啊!”阿亮缓缓取下白口罩,露出令人望而生畏的疤痕脸,朝她一步步逼近,“我这副样子,很招你厌恶是吧?你可知道,我脸上的这道丑陋疤痕,全是拜白金铖所赐。”
“你想做什么?”白婷婷发现阿亮眸中露出强烈的杀机,不由惊恐地朝后退。
“我想做什么呵呵……”阿亮发出沙哑的狞笑,探手一把扯掉白婷婷鼻中的氧气管,“自从我发现白金铖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后,我本想杀了你,让他尝到失去心上人的痛苦。不过现在,我发现还有更好玩更刺激的方法可以报复他。”
他探手猛地捏住白婷婷的下巴,将她的脸拉到他眼前,发出低沉阴森的笑声,“我冒着被他抓住后处死的危险来见你,你就不想抓紧时机问我一问,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白婷婷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着急追问:“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的确应该告诉我这个秘密的真相。”
阿亮笑得更畅快了,脸上疤痕扭曲透出兴奋的红光,声音如从地狱飘来,幽幽渺渺,却又无比清晰:“真相很简单,是他指使我杀了你的父母。我亲手给你父母乘坐的私家飞机上安装了定时炸弹。”
白婷婷的呼吸急促起来,眸底恨意涌动。她不假思索扬起掌,猛地扇上阿亮丑陋的脸:“原来我的父母竟是死在你的手上。”
阿亮顺势逮住白婷婷的手腕,将它凑到自己唇边,发出色迷迷的淫笑:“我的小美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和你父母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加害他们?我作为白金铖最忠实的下属,自然是奉命行事,丝毫不敢有误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想报仇,该去找他。我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个绝密的消息泄露给你,白金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阿亮说着话,忽然取出一支手枪,顶上白婷婷的脑门,寒声低喝:“给我放老实一点,立刻把裤子脱了。只要是白金铖看中的女人,我都要好好地品尝个中销魂滋味。”
白婷婷大惊,恨不得立刻挣脱他的控制,却又无能为力,只得拿话威胁他:“这里是医院,护士医生随时会进来,你别乱来。”
“哼,这算什么?能让白金铖当众蒙羞受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恨不得让天下所有人看到我是怎么玩弄他的女人的。”阿亮无耻低笑,迫不及待地一把扯掉白婷婷手上的输液针,将她推倒在床。
“你这个死变态!”白婷婷怒骂一声,慌忙撑住他朝她欺压下来的强健躯体,快速地说,“白金铖跟我说,念在你多年跟随他出生入死的份上,他不想取你性命。可你要是动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又怎么样?他杀了我又能洗刷我强加给他的痛苦耻辱吗?”阿亮满不在乎地回答,伸手一把扯开她身上衣衫。
“救命!”白婷婷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她宁死也不愿受到阿亮的欺凌。
阿亮脸色一变,迅速将枕头死死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