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阿舒妹妹变得这么厉害了?难道是因为凤氏血脉?凤家的人,果然厉害!照这个情形看来,这里只有她有与陆子期一拼的实力,未必会输给那个坏蛋!舒秦歌摸了摸下巴,心想原来母亲平日对凤氏的说辞还真不是虚言,没有半点夸大的成份,只可惜自己没有遗传到几分凤家的异能。
舒秦歌也是个奇葩,他对其他法术一点也不上心,对符咒阵法这一类的竟是十分热衷,所以当年的单家村并没有从实质意义上困到他。见舒桐使出的是自己从没见过的符咒,他索性坐到地上研究了起来。
舒桐险险躲过陆子期的攻击,见离得远了没法伤他,一咬牙放弃了自保,急速来到他身畔,准备来个短兵相接。
“陆子期,你坏事做尽,连亲生女儿也不放过,你这样的简直不能叫人,你连畜牲都不如,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她一边缠斗一边骂,心理战术也是战术,不用白不用,当然,如果陆子期真的qín_shòu不如,估计这些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
“住口!”陆子期心神波动了一下,这当口一片风刃在他背上割了一道口子,看得观战的人大是兴奋,对舒桐又多了一分信心。
阴郁的眼神盯着舒桐,像毒蛇盯着猎物。
陆子期说道:“臭丫头,都是你害的,你是不是知道她是我女儿,故意让她扮成你的样子,本座要动的人是你!”
“那有什么区别?”舒桐冷笑,“还是说何姐姐的娘没嫁旁人,你觉得欠了她,我娘嫁了旁人,生的孩子就算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的血,你就可以做qín_shòu?”
陆子期脑袋“嗡”的一声响,口里说着:“臭丫头,你想蒙我?”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有了一丝顾忌,舒桐的压力轻了不少。
“你信与不信,我根本不在乎,我这辈子都姓简,永远都姓简,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舒桐说道。
两人的谈话,其他人听不见,她不怕泄露了秘密。
若是舒桐直接承认了,陆子期反而不会相信,可是舒桐不承认,他反倒相信了几分,联想到自己对凤珂做过的事,陆子期迷茫了。
“丫头,你从哪儿听来的,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陆子期这会儿不叫她臭丫头了。
舒桐眼中寒光一闪,说道:“你到地底下问我娘吧!”
一扫天地俱寂使了出来,舒桐之前不过是拖延时间,为这最后一招做准备。当正面交锋,她才体会到了陆子期的可怕,正如太平王爷所说,这是个厉害的敌人,招数丝毫没有破绽,舒桐只有赌他还有一丝丝良心在,用心理战术搅乱他的心神,趁其不备,积聚力量使出真正的杀招。
像是有漫天的火花闪过,陆子期感到了无比的压力,这在他以往的对手中从来未曾出现过。面色一变,手指翻飞,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他也有杀招,就算他死,害他的人也必然丧命。
舒桐使出最强一招后,再不管其他,既然无法脱身,就爽快地走吧,她闭上眼,眼前浮现出逝去亲人的模样,她看到了凤珂,真的长得和自己很像。
“孩子,你这是何苦?为了那人舍弃一身修为,不值得!”
舒桐笑道:“娘,这是我们欠简家的,谁说生恩大于养恩,在我心里,父亲只有一个,就是简守恒!”
“好孩子,你累了,靠着娘的怀抱,好好歇歇吧!”凤珂温柔地摸了摸舒桐的头,舒桐只觉得眼皮沉沉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着了。
四周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那些残缺不全的身体冒着蛆虫,争先恐后地向舒桐扑来,她躺在地上,努力挣扎着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怎么都没法动弹,眼看着就要被怪物给撕吃了,她从来没这么深切地感觉到恐怖,张口大叫。
双眼一睁,舒桐醒了过来,听到自己微急的呼吸,才发现刚才不过是南柯一梦。
脑中很快闪现过前事,她想起来自己是在与陆子期对决,那个畜牲呢?还活着吗?何香莲又在哪里?转动了一下头,方惊觉自己全身无一处不痛,像是被石碾子压过全身,骨头都似碎成了渣。
到了嘴边的痛呼在对上身畔那张脸时缩了回去,舒桐愣愣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黯淡的烛光中,萧焓的轮廓有些朦胧,他面对着舒桐坐在床沿,满面憔悴,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惟有双目闪耀如星子,傻乎乎地看着舒桐,里面盛满了不信、惊喜、心痛、悲怆……
舒桐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眼睛竟然如此会“说话”,那里面传达的情绪和矛盾,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概括的!
“萧……焓……”她微弱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涩又哑。
“你醒了?小五,你真的醒过来了?”萧焓哑着嗓子问道,泪盈于眶,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这么多天的煎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萧焓的欣喜无法用言语描述。舒桐与陆子期一战,抱的是同归于尽的想法,当一切尘埃落定,舒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毫无生气时,萧焓差点疯了。
尽管严神医都宣布自己无能为力,甚至舒桐的姨母凤玉都被舒秦歌从千里之外找来,用凤氏迷法施救,亦没有人能够挽回舒桐的生命,他亲眼看着她慢慢变得冰冷。所有的人都说舒桐已经死了,只有他和小邪不愿意相信。
一大一小两个人天天守着舒桐,等着奇迹出现,但凡有人劝说,萧焓只会重复那句话:“她说过,这辈子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