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顺着脸颊滑下来,只滴到裴琅掐着苏墨下颌的手指上,灼烫的仿佛要把人给烧伤。
苏墨慌忙的拿手去捂住眼睛,却抵不过流淌不止的眼泪,那种喜悦从心底升腾起来仿佛她这几年所有承受的痛苦都要借此发泄,没有人能够体会到她真正的心情,不止是妈妈病愈的喜悦而已。是她身上被压着的担子因为康文心的清醒而被悄悄卸去了大半。
裴琅一时被她这一副样子给吓到了,在他眼里苏墨几乎等于刀枪不入,但是看看现在一边哭一边笑的样子,脸上的妆都糊了一半,心底却莫名的柔软。
男人潭底一片深沉,那些悄然升起的不悦和强硬仿佛就会被她这哭哭笑笑的疯癫样子给消磨殆尽。裴琅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无关喜悦无关痛苦,只是觉得松了口气,仿佛,这样才是对的。
“傻子一样,你去了趟医院能有什么好事儿?脏死了!”
裴琅顺手替她抹了把泪,嫌弃般的忍不住的吐槽,可声音里却有着难以察觉的柔软和放松。
“我妈终于肯跟我好好说话了,怎么就不是好事儿了!”
苏墨拍开他的手,嗔怒般的瞪了他一眼,可终究没把他这恶言恶语的放到心里,她双眸被眼泪浸染的水蒙蒙的,在霓虹的照射下带着些许的朦胧和迷幻,那双明媚的眸子携带了喜悦的光彩后就宛如上好的珠宝,晶莹剔透,深深的嵌入裴琅的眼睛里。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彼此的喘息热度都能相容,苏墨抬头就能看到男人眼睛里自己的样子,一双眼睛兔子一样,脸上的妆也花了,狼狈的不得了,可上扬的嘴角却是怎么也压不住。
她是真的开心,非常开心。
这个认知在裴琅脑子里化开,男人只觉得心底某一处热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只觉得舒了口气,有一个声音仿佛在对他说,这样的苏墨才是苏墨。
“又哭又笑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神经有毛病。”
回到普利庄园,钟点工刚走,见识了苏墨的手艺后裴琅是再不肯挑战极限,回来之前都会安排钟点工做饭,整天在外面应酬的人是宁可回到家吃些家常便饭的,即便他依旧挑剔的可以。
难得的,两人非常平和的吃了一顿晚餐,气氛温和的让苏墨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跟眼前这个男人共进晚餐是再正常不过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平静而温暖。
“看什么?才发现本公子帅到让你移不开眼?”
男人揶揄的话音刚落,苏墨才恍然回神,脸色忍不住的就有些泛红,她横过去一眼,低低嘟囔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收了碗筷去洗。
难得看她自觉一回。
裴琅静静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电视机里播着惯常的新闻,他扭过头去就能看到厨房里女人的身影,还有稀里哗啦的水流声,这样生活化的空间,平淡温馨的让裴琅觉得不太真实。
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享受。
倘若,放下那些过去所有的成见,他们应该也可以处的不错。
“真就这么高兴?”
男人突兀的声音响在耳边把苏墨吓了一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别人的贴近。
此刻,裴琅的胸膛几乎紧紧贴住她的后背,把她挤在洗手台和男人的胸膛之间,苏墨低着头把洗好的碗规整到一边,她垂着头,发丝顺着耳际滑到两侧,白皙的脖颈和小巧如丁贝的耳朵。
裴琅只觉得一阵子血气上涌,他忍不住的俯下身去轻咬她露出的肌肤,苏墨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的只缩脖子,她转过身来与男人面对面,那双眼眸中半嗔半怒,还带着丝丝的笑意。
“干什么咬我?”
裴琅深深看了苏墨一眼,他双手搭在她腰际的手微微用力,眼眸深处一片深沉的色彩,连着声音都带着暗哑,“我不止想咬你,还想吃了你!”
他的话毫无掩饰的露骨,只把苏墨给堵的哑口无言,她脸色微红,牙齿轻轻咬在唇畔上,松开时只见到一排细细的齿痕印在唇畔上,她双手环住男人腰际,手指在他的背后交扣,脸侧贴向裴琅的胸膛。
耳际里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她轻轻的,松懈后的坦然和愉快的声音。
“裴琅,我是真的开心,太开心了,你不会知道我现在多么多么的幸福。”
就算失去所有,我都想要将这份幸福延续,只要妈妈过的好,我就会好。
后面的话被苏墨狠狠咽进肚子里,她知道,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或许真的会万劫不复,可是,怎么办,她没有任何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她的胳膊逐渐收紧,却把男人所有的理智全都收走,裴琅俯下身去,只轻轻一提,便把她提起在洗手台的边沿,水渍浸透裤子贴在皮肤上一阵凉,苏墨双手慌忙扣住裴琅个肩膀,还不等再有反应,就只觉得唇畔被用力的覆上。
唔——
男人的霸道一如继往,唇舌强势的进攻,连喘息的空间都不给,苏墨嘤咛一声,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主动的将自己更加的贴近过去,小巧的舌尖带着些许的矛盾探进去与之共舞。
她的主动,显然不在裴琅的预料之内,却如燎原的星星之火瞬间把整片草原点燃,裴琅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躁动起来,扣在她身上的手指用力到几乎想把她狠狠嵌入到身体里。
该死!
男人低咒一声,他牙齿不轻不重的咬在苏墨舌尖上,在她吃痛退缩的同时又玩命的吸允住,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