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癸步月先是意味不明的瞟了一眼那江都公主,随后秉持着一贯的慵懒。
“回禀、回禀摄政王一直保存在菑藩王寝殿中的兵符、兵符、不见了……”那小太监一说完,脸上都吓的毫无血色。
顿时,大殿中一片寂静。
兵符不见了等于什么?等于如果有一个人拿了兵符,盗了菑藩王的印章或是诏书;随后假传旨意与将军的兵符对上后,是可以调动大军造反的。
“不见了?”癸步月声音透着一丝的笑意,但是那笑意极为冷寒,让那小太监骇的当即就开始一个劲的磕头。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不是奴才的错啊……”
那一声声的磕头声,响的十分凄厉。
“摄政王,本公主想说的便是这事儿,本公主当日下午与沈氏女一同赏景,却好像看到了黎姑娘出入菑藩王的寝殿……”江都公主蹙着眉,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这模样,看在别人眼里,那可就大有味道了;有人会觉得我是偷了那兵符,若想的再不堪些;一个姑娘去别人的寝殿做什么?就会认为我与那菑藩王做了什么不能见人的苟且之事!
昨日与那些千金小姐们闹了一番后,自己回寝殿的路上又去了别处逛了逛;无一人能证明,她们居然拿这为一个把柄。
而江都公主一说完,癸步月的脸色就是喜怒难辨的,听到最后‘寝殿’二字时,他狭长的美眸中更是闪过一抹阴鸷。
“是啊,昨日我与江都公主赏景,就看见了……”沈氏女故作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愈描愈黑。
不管这事是被诬赖的也好,还是别的什么。
毕竟还是没有做过,心底还是有些希翼,他会相信自己吗?
“不过,本公主还是相信黎姑娘的;不如让人在那摄政王的寝殿中检查检查,也许还能还黎姑娘一个清白……”江都公主又蹙了蹙眉,一副为了我好的模样。
“臣也觉得应当如此,免得污蔑了黎姑娘……”沈丞相也点了点头,一副颇为赞同的模样。
“是啊!如果真的黎姑娘做的,这等通敌叛国之罪……”沈氏女说的一脸害怕。
看来都串通好了!不查就等于默认,就等于坐实了这大罪;刚有点紧张,却并不是为如此困境。
唯一让我紧张的是。
他,会不会相信我。
心思刚这么一转,就发现手被他紧紧的握住了,十指交缠;心底的一抹忐忑,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下来。
不管面对什么,他是相信自己的;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能让人欣慰,心中徐徐的就涌出了一阵暖流。
“你们都如此说了,自当是要查的。”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悠闲,而那沈丞相与沈氏女皆是面色一喜,江都公主神情依然是好像很担心我似的。
“传本王的指令,去菑藩王寝殿中搜查。”癸步月的指令一下来,那些太监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待那些太监走后,沈氏女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让我心底微沉;沈丞相则是低着头,江都公主则是一副很是担心的模样。
“小小在担心?”耳边传来他轻轻的声音,却宛如一阵春风,一下子就抚平了心中的焦躁。
“别人都算计好了,等着我跳呢。”叹了一口气,有点抑郁。
“小小别担心,一切还有本宫;再说了,兵符有什么好偷的;若想控国柄,只偷兵符便无一丝半毫的作用。”癸步月说到最后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觉得好笑。
轻轻的‘恩’了一声,他那一句‘一切还有本宫’,就让人无端的放心。
半晌,那太监便端着一个铜盘走了上来,铜盘上则挂着一个通体幽绿的玉佩。
“这是在菑藩王寝殿中搜到的东西,菑藩王虽然不承认黎姑娘出现在了他的寝殿中;可是这玉佩……”那太监还没说完,就传来了江都公主的声音。
“哎呀,那玉佩不是黎姑娘平日里挂在身上的吗?!”
沈氏女也是一怔,随后瞧了瞧那玉佩道:“这玉佩倒是那日瞧到黎姑娘身上的那块啊……”
沈丞相一看摄政王神色阴晴不定,他大惊,连忙跪道:“摄政王三思啊!这通敌叛国之罪,可是不能包庇的啊!”
“黎姑娘,枉摄政王对你一番心思!你怎可如此枉费摄政王对你的一片用心……”江都公主说的是声泪俱下,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是啊,黎姑娘,你怎么能如此!摄政王对你宠爱有加,你怎能做如此白眼狼之事!”沈氏女气愤至极,好像真的是无比痛苦。
江都公主看着摄政王脸色阴鸷的没有说话,连忙加大火力,趁热打铁!
“黎姑娘,摄政王定是不忍心责罚你的;但是你此错罪无可恕,实在是应该去流落边疆的!”江都公主说的痛心疾首,沈氏女马上开始喊道:“通敌叛国应该充军妓!”
“是啊,摄政王三思啊!那次兵乱一事,她引起了百姓的厌恶,应该挂上城墙,平息百姓的怒火以儆效尤啊!”
随着她们两人的一言一语,癸步月脸色几乎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眸底却愈发的阴沉。
正当众人都开始一句一句给那鹅黄色衣衫的姑娘安置罪状时,安置的热火朝天时;那姑娘却忽然笑出了声,笑声清脆,让众人一怔。
随即,就传来那姑娘笑嘻嘻的声音。
“我不会为自己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