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最受摄政王宠爱的姑娘居然掉了东西,众人又是一阵手忙手乱的开始检查自己,唯恐自己手上的指甲会是黑色的。那姑娘现在虽然是笑嘻嘻的模样,可是一旦要是生气了,依照那摄政王阴晴不定的性子,保不准他们全要人头落地。
“就算你是摄政王宠爱的人,也不能随意的搜本太子的随从!”东平太子冷着脸,眼中好似要射出火光来。
东平太子刚说完,就跑上来一个宫女,她跪下就道:“回禀摄政王,那两个侍妾中,其中有一人的手指甲是黑色的。”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哗然;他们原来以为摄政王丝毫不关心,所以才冷眼旁观;却哪里想到那风华绝代的摄政王居然为了这个姑娘,真的叫人去验查尸体了!
青之低敛着眉,但是他时不时的就朝我和癸步月这里瞟上一眼,探究意味明显。
癸步月却是懒洋洋的玩弄着我的发丝,听到那宫女的话后便闲闲的‘嗯’了一声,挥手就让那个宫女下去了。
东平太子的脸色青白青白的,显然是没料到其中一位侍妾的手怎么会是黑色的,这不是诚心给他找麻烦吗!
顿时,场中人言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难道是太子的侍妾偷了那姑娘的东西?”
“我看有可能,那姑娘可是摄政王身边的人!这奇珍异宝定然少不了,那太子的侍妾哪里能得到,怕是起了贪念……”
越说越难听的话让东平太子脸色又是一寒,他咬牙道:“这未免太过武断了,这盛宴中人极多,你怎能诬赖是本太子?!”
看着东平太子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心觉好笑,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戏谑的声音:“那东平太子一瞧便是被人利用,小小这招引蛇出洞,让那鱼儿恐怕马上就要来了。”
对癸步月眨了眨眼睛,他说的没错,那东平太子太过蠢笨。从蓝衣婢女说到那些争执场景时,依他惊讶的表情来看,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两侍妾是怎么死的!更别说利用那俩侍妾来偷东西了!这次幸好是我家妖孽之前提醒过我,有人会冲着百毒心经过来;此时是盛宴时期,人进来了都是不允许私自出去的;索性利用这次机会,一次性就揪出那藏在暗处,一直想打百毒心经主意的大鱼;那人心思也是缜密,若弄个假的,恐怕骗不过去;如今他们就算得到了断本,也要躲过菑阳的官兵,都不是容易的事儿;若不是为此事,不然,这百毒心经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婢女给偷了去。
就在此时,盛宴的外门处就传开了一声清凉如水的声音,让不少的人都瞧了过去。
“东平太子,为何满面怒色?”
话落,那人便徐徐的走了进来;他眉目如画,一双凤眸也是极美;一身冰蓝丝绸纹纱袍,打扮虽然简单,但是还是能看出穿戴之物都是不俗。
那人,赫然就是睢宁的三皇子百里凉!
看到是他着实有些惊讶,本来是想把东平太子逼到无路可走时,那作案之人定会落井下石,这敌人说不定还可以引出来;如今我身份并未言明,不至于让东平太子能背上黑锅,而那真正偷百毒心经之人,肯定是巴不得这黑锅给东平太子背上;让别人都认为是东平太子偷了东西,作案之人也必然会站出来说话。
相比较我的微微惊讶,癸步月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眯眼瞧着下方;我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襟,耳语:“来的人怎么会是百里凉?”
他听到我的问题只是抿唇一笑,这一笑,一张本就妖娆的脸更是妖气乍生;他只是对我眨了眨那妩媚的桃花眼,示意我继续瞧下去。
百里凉徐徐的到来,让坐在一旁自顾自饮酒的青之眸光一闪,却并未说话。
睢宁与东平素来交好,可是睢宁与汝南却是极为淡漠;那种关系,就像菑阳与东平一般的淡漠;淡漠到几乎就差一触即发的导火索,淡漠的关系,前者比起后者更甚;虽然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居然能让睢宁与汝南能与八大门派合作,显然这利益不小。
睢宁来了一位皇子,显然引起了一阵人声喧哗;姑娘们含情脉脉,公子哥们觉得又多了一个劲敌。
因为突然多出了一个人,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明显一散。
东平太子一看来人,面上立即就松了一口气,笑道:“三皇子居然来了。”
颇为正常的话,可是百里凉的脸色却几乎不可察觉的微微一滞;也是在一瞬间,百里凉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清凉如水,朝东平太子颔首。
东平太子一看百里凉朝自己走了过来,好像有了底气似的,他迅速的瞧了上方一眼,冷道:“本太子为何满面怒色?有一女子仗着摄政王的宠爱,丢了东西,居然要搜本太子
的人。”
百里凉惊讶的挑眉,便朝东平太子指过去的地方望了望;这一看,让他踱步的步伐也是一顿。
高坐之上,那颠倒众生的男子赫然就是如今权利滔天的摄政王;而他怀中的那个姑娘,百里凉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色微沉;如今八国都流传着,那摄政王极为宠爱一个女子,简直是要宠上了天,金殿一事更是闹的沸沸扬扬;但是听到是一回事儿,看到时就又是一回事儿了。
“本皇子相信太子,定然不会做那等无意义之事。”百里凉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后,对东平太子微微一笑,东平太子听了连连点头;一旁的青之则是冷哼了一声,显然觉得是狗狼一家亲,不予置评。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