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衣女子说到最后似有些发抖,因为癸步月此时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身神情看着她;那种等她说话的神情,居然更像是等她交代遗言!
不止是那橘衣女子害怕,那铁元宗的黑衣男子也有些担心;经过他与峨嵋派弟子协商一番后,本是准备由他拖住癸步月,峨嵋派弟子便挟持那小女娃;以此威逼那魔头交出百毒心经!当然,若是寻得了那百毒心经,他当然会赠与给他的心上人;但是师尊又岂会让到嘴的肉给飞了……
“老娘才不会信你们的鬼话!你这个大婶快松手!你捏疼我了!”我鼓着小包子脸,那橘衣也是卑鄙,手居然捏住了我的命门!她就是怕癸步月上前一步杀了她!
听到我喊疼,癸步月妖艳而上翘的桃花眼中立即闪过了一丝疼惜,随即脸上的表情更是变的愈发深不可测,那种似怒又非怒的寒冷之色,是一种只有阴暗到了极致的人才会露出的诡谲色彩,让那橘衣女子看的更是双脚不受控制的微抖了起来。
而一旁铁元宗的黑衣男子岂会放过保护佳人的机会?他连忙上前,立即挺身护住了那橘衣大婶。
“你这魔头,有本事就冲着我来!这样对一个女子算甚么英雄好汉!”那铁元宗的黑衣男子关心则乱,说的话更是破绽重重。
冲着一个女子不是英雄好汉了,那冲着一个小女娃便是英雄好汉光明磊落的行为吗?
“说话真是不羞,没想到名门正派也喜欢做这等卑鄙之事。”我轻轻一哼,极端瞧不起那个铁元宗的黑衣男子。丫的,怎么说,名门正派的女人就是人了,魔教的就不是人了?!
那灰衣老者,更是涨的脸色通红;这纯蠢笨的死小子,他这不是拐着弯骂他们自己的行为吗?
“你这魔头!还不快让我等出去!莫不是不想要这小女娃的命了?!”那黑衣男子一看着魔头还是阴晴不定的盯着他们,那种自背后上窜的寒气逼人,让人不由得打起十二万精神去应付。
不过癸步月显然心思全然不在那黑衣男子说话露出破绽的地方,他盯着那橘衣女子,妩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冰冷至极,语气森寒。
“本宫今日放你们一马,若小小有丝毫闪失,血例本宫从来不会吝啬!不管是这几十人也好或是整个门派去碧落黄泉作陪!看那阎王爷,是收还是不收你们这些孤魂野鬼!”癸步月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那笑容却仿佛是千年不熔的寒潭之冰,他明明在笑,但是那双极美的桃花眼却与那笑意不符,叫人心中硬生生的起了莫大的恐惧。
倏地,说到血例时,癸步月出手速度更是快如风驰电掣;众人只觉眼前红影一闪,跟在铁元宗身后的数十名弟子,哼都没来及哼一声,顿时就是血溅当场。
“啊!”顿时所有的‘正派人士’都觉得眼前这个极美的男人哪里是阴晴不定,简直是让人毛骨悚然!
“若你们还胆敢对小小有任何别的一些心思;被本宫不小心发现,本宫还是劝你们各自去备一口薄棺来的实在!”
癸步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那橘衣女子双脚发软,若不是背后还靠着一木椅;怕是早已摔了下去,她从来没这么深刻的感觉到过,自己离死亡是何等的近。
而那铁元宗的黑衣男子脸色也是极为灰白,他本来对魔教的那个魔头觉得不过尔尔;今日一见,不论是在天下众人眼前的那种癫狂嗜血,或是此时的阴沉,那魔头句句毒戾字字诛心;让他心底更是不可抑止的极其胆寒。
博弈的脸上都是少有的难看,他博弈自认为自己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但是头一遭遇到这等阴晴不定的魔头,觉得这一步棋实在是走的太过凶险;有些后悔强行掳了这小女娃过来,现下当真是骑虎难下!依照那魔头睚龇必报的狠毒性子来瞧;日后他们铁元宗,怕是后患无穷啊!
我看着那脸色数变的几人,更是有些唾弃;同时又有些气愤自己,若不是自己武功不如人,又哪里能遭到那橘衣女子的暗算!癸步月哪里会受到如此牵制!而更舍不得是就是癸步月了,真不知道我离他虽是不久,他……
我包子脸上还是一副镇定的神色,若我此时露出喜怒,让那些‘正派人士’嘲笑不说,还必定会惹得癸步月分神。
我不想,成为癸步月的包袱。
约莫是片刻,我便被那橘衣女子带出了客栈;我一直转头望着癸步月,他美艳至极的脸上神色不明,可总是带着盈盈秋水似的桃花眼,此时却是带着一片寒意,那种深不见底的阴鸷;一般人若是瞧了,只怕都吓的要跪了下来。
当他看到了我在偷偷瞅他之后,他却转而对我露出了一个迷人至极的笑靥;那意思,似乎是叫我别担心,万事情皆无碍,因为我还有他。
林荫下淡淡的光华,洒在他白皙的瓜子脸上,似乎给他就连纤浓的睫上都渡上了一层碎开的金子。他的瞳仁极黑,眼角又是上挑,顾盼流转间显的极尽风情。
有种人似乎就算这样,他天生便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他的一举一动、七情六欲,就算是淡淡的回眸一笑,皆是极容易惹人为此动心;仿佛一个不下心就会坠入他设下的重重陷阱。树荫下的光华在他的绝色的容颜上淡淡晕散开,就算他此时心情是极为不好的,他却依然艳丽的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