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的某儿子:“又想骗我?我问过妈了,妈说一人两幅的!我的那两幅给我!”
老狐狸(翻白眼):“不好意思,你的那两幅你妈还没送来,现在送来的这两幅是我的。”
老狐狸的某儿子(怒):“老爹你能不能脸皮再厚一点?那是我儿子画的我孙子的画像!要是没有我在中间,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老狐狸(毫不在意地嬉笑如常):“原来你跟他们关系这么亲啊!那你直接找你儿子要啊!老头子没你那么大面子要不来,现在又在家赋闲没事儿做,偷来的后来两幅收到以后那就也归我好了。”
老狐狸的某儿子(理屈词穷):“你……”
老狐狸(奸笑):“嗯?”
某儿子冷脸、装酷,拂袖起身。其实心里那个泪啊,你就让我看一眼难道会死啊!
如心小筑外,一个本该充满成熟魅力的中年男人孤寂地站着,夜灯把他孑然一身的影子拉长,仿佛坚强背后不为人知的脆弱和孤单。花小叶打个哈欠:“妈,今天我想跟你睡!”
席依会意地起身:“嗯,有孝心。”
母女俩没心没肺地去了,老太太敲敲桌子:“好歹给老三开个门让他进来吧?你们让我儿子在外面站着,我这当妈的能睡得着?”
秦弦无奈地出门接了袁元虎进来,老太太叹息一声:“既然来了,就好好聊聊吧,老太太我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就不陪你们年轻人坐着了。”说完自顾上楼休息了。
客厅里就剩了袁元虎、秦若烟和秦弦三个,秦弦脸色不豫:“我去看看叶子。”起身也要离开。袁元虎忽然开口:“小弦,先听我说两句话。”
秦弦站定,秦若烟偏头不语。袁元虎平静地看着秦弦:“我问你,假如当年我没有那样对你妈妈和你,现在你们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秦弦冷笑:“你不会是要说,你那么做是因为要保护妈妈和我吧?”
袁元虎看着他:“如果我那么说,你信吗?”
秦弦冷冷反问:“换成是你,你信吗?”
袁元虎认真地说:“我信。”
秦弦刚要反唇相讥,秦若烟忽然幽幽地道:“小弦,你就信他吧。”
秦弦诧异:“妈?”
秦若烟叹息:“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时光无法倒流来证明当时谁的心意。就算他今天的话都是说谎,能来编织这样的一个谎言,难道不比任由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们娘儿俩的心窝上好些?这几个月,叶子常劝我,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让自己过得不快乐。我相信她也同样这样劝过你。”
秦弦沉默。的确,在花小叶的影响下,自己已经渐渐地试着在原谅、在包容、在淡忘。怀孕中的女人是最有爱的,花小叶的这份爱,是一份通透的母性之爱,是大爱。
袁元虎低声叹息:“小弦啊,你这辈子最不幸的是有我这个父亲,最幸运的可能就是有这样一个好媳妇!”
秦弦转身,脸色稍霁:“她有多好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
袁元虎苦笑:“你这么说,我也不怪你。从你和慕儿两口子联手打掉了你爷爷的爪牙,又压制得袁氏股市动荡那时候起,其实我和你的叔叔伯伯们就知道出手反击的时刻终于到了。我们出手了,也成功了。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们三兄弟没有一个人来找你吗?”
“我们查了好几年,又各自谋划了接近十年都没有把握办成的事,却被你在不到一年的准备之后就一举做到了。你能想象我们的心情吗?我们其实很颓丧。袁家的子孙都很骄傲,尤其是我们三个。谁不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可是当你出手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多年来其实只是那份利剑出鞘的锐气。其实我们各自的打算都是很可能成功的。可是我们太陷于以往的惊吓之中,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出手,甚至连彼此之间也不敢轻易信任,这才一直拖延了这么多年。——让你们母子俩受苦了!”
“哼,你也不用这么着意夸我,我出手也是意外。”秦弦咬了咬牙。想想就郁闷加窝火啊!所有人,现实中的、游戏里的,合起伙来骗他说妖精要嫁人,演得跟真的一样。他不发疯才怪……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秦弦回身看向两个沉默不语的老人:“我困了,你们慢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刚一走出客厅,秦弦猛地停住脚。客厅门外,花小叶挺着个大肚子,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正在那儿悄悄听壁角呢。看见秦弦出来,转身赶紧逃跑。
秦弦黑了脸,赶上去横抱起来,瞪眼。
花小叶吐舌……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花小叶要临盆了。一家子人24小时全面戒备中。即使是花小叶在院子里溜个小弯,那必定也是左右护持、前后护卫,一堆医生护士紧张准备。只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麻溜儿地把花小叶送进产房。
就在这全民紧张的时刻,如心小筑突然闯进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天,花小叶正在全家人的紧张服侍下进行无比严重的散步行动,忽听整个小院一阵异响。花小叶一愣。要不是眼前的景色不对,光听这响动,她差点就要以为跟着飞天又到格斗家学院遛弯儿去了。
秦弦脸色一凝,一步跨到花小叶身前。此时只见墙头上、小道里、楼顶上到处都是突然出现并且快速搏斗在一起的矫健身影。不见刀光剑影、枪炮齐鸣,双方齐刷刷地全都采取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