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铛和小赤守在门口,几次想要破门而入,可是碍于屋子里那个男人的威慑力,两个小东西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焦急的在门口口守着。
“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夜溪感觉眼睛上的手指移开,睁开眼睛,瞧着轮椅上的男子,虽然这个男人有缺陷,可是去丝毫没有抵挡他作为男人的魅力!夜溪眯了眯眼睛,“你已经动了杀意的,却临时留了手!”夜溪问着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小东西!仆人没有资格询问主子!”男子的手指上下抚摸着夜溪的喉咙,好像下一刻就能够让夜溪去见阎王。
夜溪翻了个白眼,斜过眼不去看对方。
紫衣男子松开了手,“没主人的命令,身为仆人就要离男人远一点!下次再看到你离男人那么近——”威胁的口气再次飘入耳中。
门自动开了,抵在门上的叮铛和小赤落了个空,从外面滚了进来,而后直起身子敌视着紫衣男子。
男子扫过叮铛和小赤,“她若受伤,你们就没必要存在了!”男子凌厉的目光扫过,微微侧头,“小东西!”说完,唇角竟不自觉的翘起,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远。
夜溪整个人松软下来,瞧着身旁的叮铛和小赤,侧过身子,手抚摸了一下叮铛,而后将小赤抓起来握在手里,“你到底是什么?”夜溪无聊的问道,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脑海中的那个男人。
小赤安静的待在夜溪手里,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夜溪的断掌。
夜溪松开小赤,看到拇指上的紫色扳指,紫色的光芒刺入眼中,夜溪怔了几秒钟——费溪既然不是费家的人,那,为什么费老夫会这么紧张?这具身体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夜溪呆呆的盯着床头,回想起院子里如恶鬼一般的费老夫人,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她到底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大瑶国皇宫
大瑶国皇帝卓荣听完太监的回禀,一脸的不信,“当真?”皇帝卓荣问着,“赤伯府的嫡长女竟然不是真正的嫡长女?”皇帝挑眉,既是如此,先皇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为什么还要下那道密旨?当真是人老糊涂了,思绪不清了?
皇后坐在一旁,端起茶杯掩饰掉唇角的笑意,抿了一口茶,“嫡长女竟然不是费家血脉?”皇后叹息的摇摇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帝,“若真是如此,不只伯爵一家,就连皇家都要成为天下间的笑柄!一个小小的赤伯府,竟让琴儿莫名其妙的受伤,还敢觊觎皇子妃的位子!哼,心倒是不小!”
“皇后!”皇帝瞪了一眼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连最基本的大度都忘记了?”
皇后赶紧起身谢罪,闭口不言。
“父皇、母后!”就在这时候,卓瑞龙走了进来,先后见礼。
“臣妾去瞧瞧琴儿这孩子,娇生惯养的,受了伤一定很痛!”皇后说完,匆匆给皇帝跪拜,然后赶紧离开。
“赤伯府,到底怎么回事?”皇帝询问道。
卓瑞龙顿了一下,而后将自己看到的、知道的事情都讲出来,自然略去了夜溪伤人的那几幕。
皇帝双手背后,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天色,“费家的族谱一直都是最权威所在,不会出差错,上面既然没有,那就说明费家真的没有这个人!不过,听你所说,费老夫人似乎很重视——”皇帝蹙着眉头,心头也很疑惑,既然这么重视,为什么之前会那么做?
卓瑞龙低着头,并不答话。
皇帝回过头来,看向自家儿子,“既然赤伯府发生如此变故,那赐婚的事情就算了!”
“父皇!”卓瑞龙一听,脸立刻变色,“您答应过儿臣,为儿臣和稀儿赐婚的!发生这种事情,哪里还会有人娶稀儿?”
皇帝瞪着卓瑞龙,“皇家从来都没有残废的正妃!更何况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人,若是个残废,成何体统?如何让天下人信服?”皇帝斥责着。
卓瑞龙抿着唇,跪地不起。
对峙了好久,皇帝叹了一口气,“若你真的喜欢,纳为侧妃即可,正妃之位,想都别想!”
卓瑞龙松了口气,“儿臣替稀儿谢过父皇!”卓瑞龙叩头起身,回想起夜溪,心头竟涌起一股异样之感。
门口本打算进来的卓瑞涛,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停了下来,少顿片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门里,而后转身离开,并吩咐身旁的小厮,“去查查,今日赤伯府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小厮离去,卓瑞涛抬头瞧着湛蓝的天空,勾唇一笑。
赤伯府此刻云雾惨淡,被迷倒的仆人先后醒来,警觉府里发生事情,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正院,费老夫人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整个人依旧昏迷之中,只是神色已然不像之前那么的颓废,双眼上的黑色已经渐渐消退。而在另一间屋子里,费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床头,不管身旁的人说什么都充耳不闻。
“夫人,您该歇息了!”刘嬷嬷心疼的看着精神不振的二夫人,“太医不是说过,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慢慢会好的,您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不然小姐好了,您又倒下了!”
二夫人机械的扭过头,瞧着身旁的刘嬷嬷,干涸的双眼再次湿润,“嬷嬷,你说怎么办?稀儿该怎么办?没了手臂,她的一辈子都毁了!”
“夫人,别哭,您不能再哭了!”刘嬷嬷赶紧拿出帕子给二夫人擦着泪,“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