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开始离开夜溪的手掌心,夜溪感觉力量在剥离,不痛苦,但是却有些不适应,然而同时,却能够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苏醒,好像被压抑的久了,开始叫嚣起来。
有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夜溪的掌心之中脱颖而出,如刺球一般,通体黝黑,没有胳膊,看不到眼睛,好像眼前的一团只是黑色的绒球。绒球滚落在地上,蹦跳几下,而后稳住,紧接着又重新滚落到夜溪的脚旁。
大家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实现聚集在了那一个黑球身上,圆溜溜的。只听到啪嗒一声响,而后就看到有两个炯炯发亮的眼珠子从那一撮毛毛里面露出来。
“噗嗤——”不知道谁先笑出来,紧接着大家都笑眯眯的翘起唇角。
“哈哈——”青腾不顾形象的掐腰大笑,笑的连眼泪都挤了出来,“枯叶,枯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有些气喘,青腾伸手指着空中,“你,你竟然——哈哈——枯叶……球……”
紧张的气氛因着这一幕轻松了不少,夜溪也没有料到枯叶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它让夜溪想到了前世的那些毛绒玩具。“枯叶?”夜溪眯着眼睛,看着脚下的刺球,一时间不晓得该不该出手了,心头萦绕着一点忧伤。
哼——刺球身子一扁,而后又冲胖起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而后又扁了下去,好像是在发笑。
“哈哈,老臭虫,老臭虫,哈哈,你也会有今天,哈哈——挫……”骷髅头还在幸灾乐祸的时候,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好像憋住嗓子里卡了苍蝇一般。
枯叶的离开对夜溪并没有多大的负面影响,而夜溪的面庞越发的清润了不少,甚至有一层淡淡的紫光在周身闪烁着。炎魔站在一旁,忍不住想要靠近,但是当炎魔伸手碰触夜溪的刹那,炎魔就好像浑身触电了一般。
夜溪扭头对视着炎魔,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是她宝宝的恶作剧!“嘿嘿,娘哦,秘密哦!”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说完,又沉默不语。
看着炎魔黑如锅底的脸庞,夜溪心中窃喜,但是她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是打闹的时候。夜溪扭头看向那复杂神色的男子,又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暗中吐了口气。
夜溪手中的地狱之花的花瓣妖艳勾魂,血色的花朵宛若泣血的凤凰。凌乱的花瓣开始飞舞,如同一层一层的彩绸。
炎魔并没有放松戒备,暗中警戒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防备他朝自家女人出手袭击。
“不要!”骷髅头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惊恐万分,骷髅的形状也开始变的畸形,它想要逃离,它想要逃开,它已经看到了死亡的征兆。
层层的地狱之花的花瓣开始将脚旁的刺球枯叶席卷而起,朝着那挣扎不休的骷髅头飞去。
叮铛站起来,看着夜溪,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与这男人的气势极其的不相符。叮铛依旧握着手中的银色镰刀,他明明是守界者,可是此刻的情形已经不再他的管辖范围内。
“不——”骷髅头最后的一声挣扎也被吞噬掉,地狱花瓣细数将其包裹住。
男人见到骷髅头消失不见,见到黑雾在地狱之花的面前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心底的愤怒越发的浓重,满心的不甘、不忿以及咒怨。“不公,你不公,不公平……”男人摇晃着身子,两眼充血,看着炎魔,望着夜溪,愤怒无处发泄。
叮铛看着男子,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见到男子暴涨的情绪,叮铛好生提醒,“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随着叮铛手中的镰刀一挥,结界消失,人安稳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夜溪双脚一沾到土地,整个人周身夺目的紫色光辉开始层层扩散开来。仔细去观察,甚至可以看到在紫色之中还夹杂着一抹淡淡的透明的血色。
裹的里面还有些许的声音冒出来,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公,我不服!我不服!”就在这寂静之中,就在人们关注着夜溪的时候,被忽视的男人开始反抗,他的愤怒如同一把利刃,随着男人手臂一挥,那一把黑色的镰刀重新出现在男人的手中。
银色的镰刀与黑色的镰刀相呼应着,气氛一时间异常的紧张,似乎在这镰刀之间也有着争夺,对峙的气息异常的沉重。
炎魔挡在夜溪的身旁,眯起眼睛,打算出手直接了断眼前的着男人,但是下一刻,夜溪却阻止了炎魔的动作。夜溪朝着炎魔微微摇头,随后扭头看向那男子,一步一步朝着靠近着,随着夜溪的移动,身旁的包裹着的花苞也开始更随移动。
“不公?”夜溪勾唇一笑,夜溪随手一抓,随着唇瓣吐出的字,周遭如坠冰窟,森然的寒意朝着人们逼来,这是大自然的力量,人们不可抗拒,“破!”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花苞散开,里面的黑色影像越来越清晰,接着还是破裂声,如同蛋壳破裂开的声响,包裹在周围的黑色的雾气开始凝固,如同凝结成冰的水一般,这些黑色的烟雾直接凝结成黑色的冰晶,掉落在地面上。
而周遭的气温急剧下降,纵然人们功力深厚,依然抵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意,血液中的温度都降至冰点,一股惧怕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啪嗒——
眨眼的功夫,一个黑不溜秋的圆球滚落下来,圆溜溜的球体光滑无暇,如同那黑珍珠一般。黑色的圆球直径有半米,它的存在就给人一种压抑感。
“不可能!”手持黑色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