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已经可以起身坐着,但是依然不能下地走路,而她的嗓子仍旧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夜溪靠着床被,扭头望着外面的好日光。那个自称她生母的女人,自从那日匆匆见了一面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卧床的这几日,夜溪想了很多,她不知道自己该以如何的心情来对待。当她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看着夜溪遭受着各种折磨,她感同身受却无法给予帮助,她看着懦弱的夜溪死亡,看着她离开这个人世。当自己继承了这具身体,她是夜霸,亦是夜溪,她们是同一人。夜霸继承了夜溪的痛苦,独自承受了夜溪的人生。

本以为那个是为她牺牲的生母早就已经不在人世的,但是,却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她或许承受过很多痛苦,但最起码现在的厉秋是幸福的,是快乐的。

夜溪忽而勾起一丝冷漠的弧度,亲情,当真是不适合她,从来都不适合。夜溪眼底仅有的那一丝温度也随之消散殆尽。夜溪缓缓闭上了眼睛,血液之中那仅有的一丝希冀彻底破灭。

夜溪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的讥讽之色——你还真是可怜,当真是可怜!夜溪自嘲着,想要大笑。

婢女开门走进来,抬头便看到了夜溪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诡异面孔,婢女手中端着的水盆哐啷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热水撒了一地,脸盆叮叮当当滚落在一侧。“对,对不起!”婢女猛然回过神来,连忙俯身将脸盆捡起来,赶紧转身离开。

“夫人!”婢女转身的时候,正看到走来的红衣厉秋。脸色惨白,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厉秋蹙着眉头,“怎么了?”说着迈过门槛,正看到夜溪与自己对视。厉秋面带微笑,靠近着夜溪。而厉秋身后的男人眯起眼睛,戒备的望着。

“醒了?身子觉得如何,哪里不舒服?”厉秋一脸慈爱的走上前,伸手便要碰触夜溪的脸颊。

但是下一刻,夜溪却猛然扭过头去,躲过厉秋的碰触。

厉秋身子微僵,不知所措的看着夜溪,抿着唇,“你,在怪娘!”厉秋肯定的看着夜溪的侧脸。厉秋身子微微抖动,“我,是我对不起——”笑容已经不再,厉秋戚戚的望着的夜溪。

夜溪讽刺的笑着,侧目斜视着两人,“她,死了!”夜溪转过头来,嘴唇一张一合,没有发出丁点儿的声响,但是却如一尊重锤撞击在了厉秋的心脏之上。

“媳妇!”男子抱住厉秋,狠狠的瞪着夜溪,手上骨骼咯吱咯吱作响,若非厉秋,他绝对会一手捏死夜溪!“媳妇!”男子抱着厉秋。

夜溪死灰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两人,回想着小夜溪曾经的痛苦折磨,目光复杂异常。夜溪心里叹了口气,“我不是你女儿。”夜溪无声的告诉厉秋。

“不是!”厉秋的眼泪吧嗒吧嗒掉落下来,手攥紧被褥,“你是,你是!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娘不应该求得你的原谅,是我对不起!”厉秋揪心的说着。

“秋儿!”男子眼神野蛮瞪着厉秋,狠戾的望着夜溪,“你,找死!”男子见到厉秋的眼泪,浑身肌肉紧绷,伸手掐住了夜溪的喉咙。

对于突如其来的攻击,夜溪淡然面对,死亡对于夜溪来说,并不算什么。呼吸紧蹙,夜溪好像都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喉咙即将要断裂,夜溪冷淡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顾脸色的惨白,只是与其对峙着。

“放手!”厉秋心疼的看着夜溪冷静的模样,看着男人的狠戾,心没来由的抽痛起来,一把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异常的用力,“放开!”厉秋冷声斥责着,语调没有丁点儿的温度。

男人身子一颤,“秋儿!”男人脸色很难看,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好像下一刻就要夜溪死似的,“你竟然为了这个人,与我翻脸!”男人掐着夜溪的脖子,质问着厉秋,“她,该死!”

“你敢!”厉秋自然了解男人的脾性,心一抽痛,越发的用力阻止男人的动作,“她是我女儿!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敢!”

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夜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卸掉,嗓子干涸难受,想要呕吐。而夜溪低头,见到男人手腕上有血丝滴落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手腕已经断裂!

厉秋抿着唇,一脸的冷漠,可是眼底却暗藏心痛,她松开男子的手,护住夜溪,一把将男人推开好几米远,“走,你走!”厉秋嘶吼着,命令男人离开。

男人倒退了好几部,漠然的看着自己已经断掉的手,神色低迷的望着厉秋,满是受伤之色。“她,该死!”男人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到男人走后,厉秋整个人瘫软下来,她慢慢的扭过头来,看着夜溪,泪眼模糊,“我,不求你的原谅,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你放心,他不会对你如何!”厉秋坐在床边,靠着床头,也沉默下来,两眼发直,呆呆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颓废的很。

而男人从屋子里退出来之后,侍卫们都涌了上来,他们看到男人软软的手指,望着滴落的鲜血,都异常的激动,“主子!”有暗卫出现,挡住了男人的去路。

男人抿着唇,几次想要开口下达命令,可是一转眼想到屋子中有自己的女人,一想到自己的女人为了别人竟然敢与自己动手,男人的心就灼热的难受。男人闭上眼睛,摆摆手,自己则鬼使神差的走回自己的卧室。

屋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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