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并没有离开,虽然被赶出了大殿,可是他们却不顾自身的疼痛跪在了殿外,纵然他们心里有了退意,可是时至今日,若是他们达不到目的,那就太让自己失望。
太后抬头看了看天空,抿着唇瓣望着周围已经多了一倍的兵力,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唇角闪过一丝失落,“这就是自己生出来的好儿子!”太后在心里哀叹着。
“走吧!不用看了!”太后转身进了屋子。
身旁跟随的人想要开口安慰,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娘娘,妖皇会想明白的。”那人想了想终究只能说出这么简短的一句话。
“外面什么情形了?”太后半躺在榻上,单手撑起自己的脑袋,微微眯起眼睛,轻声问道。
“听门口的侍卫说,那些大臣已经跪了一天了,但是妖皇根本没有一丝动静,他们还在跪着。”跟随的人慢慢的将侍奉着太后,将一杯茶递了过去,亲手喂其喝了一口。
太后神色暗了暗,“青蛇一族,怕是要——”太后忽然想到什么,心里阴气忽然旺盛起来,“当初就高阶过他们,不要和烈家走的太近!明明有机会抽手的。”太后叹息着闭上了眼睛,微微摆摆手,让屋子里的人退下去。
大家轻声离开,小心的掩上门,过了少许,太后睁开了眼睛,眼里的神情已经被一丝冰冷所取代,太后扯开手腕,手腕上露出了一块翠绿色的玉镯,玉镯晶莹剔透,看起来很水灵。
太后轻轻的抚摸着镯子,冷淡的开口,“你当真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么?以为软禁在宫里,就无法与外面取得联系?儿子,你还是太小看你娘亲了!”太后指尖未动,就在此刻,手腕上的玉镯竟然蠕动起来,很快,从镯子一端翘起一个脑袋,露出了一双森森双瞳,这不正是一条蛇么?
“乖,帮我送消息出去!”太后摸着蛇头,淡淡的开口,让后将内容一点一点告诉了青蛇,“快去快回,不要贪玩!”太后最后还不忘叮嘱一番,这一条青蛇似乎不会讲话,但是却能够听懂太后的话,对着太后点点头,蛇脑袋蹭了蹭太后的手指头,然后滑下床榻,钻进墙缝里消失不见。
断掌么?太后动了动自己的银白发丝,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冰冷的眸子缓缓闭上了眼睛,之前的忧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淡定,一如既往的淡定。
“如何了?”妖皇抬起头,问着身旁的宫人。
“皇上,他们还在外面跪着,奴才已经将皇上的话传达给他们,可是,可是他们说,若是皇上不答应他们之前的请求,会长跪不起!”宫人回复着,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奴才得到消息,已经陆续听了消息的大臣们前来,人数,已经——”
碰——
妖皇手背碰触了一下花瓶,然后那一尊晶莹剔透的上品花瓶就这么消香玉损!妖皇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既然他们喜欢跪,那就继续跪着!”妖皇转过身来,看着另一侧的护卫长,“你,派一队人去守着,三天之内,谁也不许给本皇起来!有起来的,给本皇按下去!”
护卫长一听,眼角一抽,三天?对于这些长时间养尊处优的大臣们来说,两天估计就已经是极限,护卫长不敢迟疑,领命离开。
——
此时宫外也已经乱成一团,那曾经已经被妖界忘却的预言重新活跃起来,众人都在议论断掌之说,妖界上下已经人心惶惶,因为他们深信,深信预言必将成为现实。
夜溪走在大街上,耳旁充斥的就是断掌,断掌断掌,夜溪微微攥紧拳头,脸色很是不悦,暗中攥紧右手,不顾枯叶暗中的反对,“断掌出,妖界乱?”这是什么说法?狗屁的不通!不通!叮铛和青腾也在暗中议论着,大大的反对。
辰跟在夜溪身旁,看着夜溪的神色,暗暗垂下眼睑。
“辰才人,本小姐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你自己回去好了!”夜溪走了没有几步,忽然停下来,冷淡的对着辰说道。
辰听了之后,嘴角肌肉抽搐一番,才人?他又不是女人!可是辰也反驳了几次,每次都被夜溪无言顶了回来,辰抿着唇,并没有拒绝,看着夜溪消失,这才转身离去。
夜溪朝着郊外走去,这里的嘈杂只能带给夜溪无尽的郁闷,刚踏出城门外,夜溪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发现了一个小东西。夜溪是听到了一声呜咽的声音才被吸引过去,扭头一瞧,正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小东西所在墙角,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夜溪走上去,低头看着,“叮铛,你同宗!”夜溪对着肩膀上的叮铛说道。
叮铛撇撇嘴,“不是一个祖宗!”不悦的别过头去。
夜溪蹲下身子,刚要伸手去碰触,似乎是察觉到夜溪的靠近,那蜷缩的忽然伸出利爪,朝着夜溪的手就要抓去!速度的快的惊人。
“小家伙,火气还不小!”夜溪收回手,挑眉说道,“脾气倔是好事,但是太过倔强就不招人喜欢了!”这次夜溪伸出手,没有再闪躲,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额,哎呀呀,怎么这猫样子和你长相不一样啊?”青腾露出脑袋,瞪大眼睛看着,对着叮铛说道,“它怎么和你长的不一样?难道也有男女之分?你是女的吗?”青腾也不管自己说的话妥不妥当,朝着夜溪手里提着的小东西问道。
哇唔——
那东西看了一眼叮铛,听到青腾的话,眼珠子险些没有瞪出来,鄙夷的瞥了一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