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止杀,让他们彻底胆寒!杀了这十万战俘,蛮人元气大伤,百年之内再难成气候,我大周百姓可免去多少刀兵之苦,保全的家庭何止千万?父亲此举也是为了家国计虑,请皇上明鉴!”

有战争就有杀戮,这是必然。孟桑榆不是圣母,不会因为父亲手染鲜血就疏远,厌恶甚至是唾骂他。父亲是给予她生命并抚养她长大的人,在她心里,十万性命也抵不过父亲一人。做儿女的维护父母难道也有错?她不觉得。

周武帝把玩着桑榆的一缕墨发,久久不言,见她眸光闪烁,频频偷觑自己的脸色,这才淡笑开口,“说得很好直说到朕心坎里去了!桑榆连天下大势都看的如此通透,如何管理不了小小一个后宫?明日就领了凤印,搬回碧霄宫去,如何?”

男人漆黑的眼眸如夜空一般深邃,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仿佛能将人里里外外都看透。孟桑榆这才发现自己为了替父亲辩护,竟将费心隐藏的才学展露了出来。见男人一副了然的表情,她不好再佯装驽钝,只得僵笑着应诺。尼玛,她好像被这个男人带到笼子里去了!

见女人明明懊恼却不敢表露,粉唇不自觉嘟起,说不出的娇憨可爱,周武帝朗笑,捏住她下颚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桑榆爱装,他偏要设下陷阱,一层层剥开她的伪装,让她一点点展露出真实性情,这也是一种相处的乐趣不是吗?

“朕这就去与太后打个招呼,你把东西收拾好,明日一早就回去。”用指腹摩挲自己留下的牙印,周武帝一脸餍足的离开。

孟桑榆凝视他高大的背影,脸色变幻不定。她不是傻子,男人对她的在乎她感觉的到。但是这种感情来得太过莫名其妙,令她颇为不安。罢了,只要事情对自己有利就好,想那么多干什么?

她摇了摇头,抽-出先前藏起来的账册继续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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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御桌上又多了十几份弹劾孟国公的奏折。周武帝拿起折子略略翻看,淡声询问,“而等以为,朕该拿孟国公如何?”

“臣以为孟国公草菅人命,虐杀战俘,于我大周仁义之邦的声名有辱。且他性情残暴,手段狠毒,又执掌百万大军,有功高震主之嫌,不日或可成为皇上的心腹大患!”一名御史出列,满口都是诛心之言。皇上以前就有意打压孟国公,他见孟国公此役后声望空前高涨,也是私自揣摩圣意才会如此行事。

许多文臣纷纷出列细数孟国公的罪状。武将中,孟炎洲早已气的双目通红,后怖咬得咯咯作响,若不是闫俊伟拉着,他早已冲出去替父亲辩驳了。

“你们说完了?”等众人安静了,周武帝才缓缓开口,面上虽然带笑,可笑意却不达冰寒无比的眼底,令几名站在前列的大臣心惊肉跳。

“先帝在时,我大周每每与蛮人起冲突,战后必定交还俘虏,签订休战合约,甚至送去公主和亲,以求边境再无战乱。可边境就真的和平了吗?蛮人哪一次不是反手就撕毁合约,任意烧杀抢掠我大周百姓?几十年下来,他们屠戮我大周子民何止百万千万?对待此等天性凶残的暴徒,以德服人是无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戮!孟国公此举,实乃朕的授意。”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朝座下百官看去。

朝中一片死寂,参与弹劾孟国公的大臣们纷纷惨白了面色。孟炎洲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朝皇上看去。

周武帝敲了敲御桌,雄浑的嗓音响彻大殿,“遭此重创,蛮人百年之内再难崛起。用区区十万人命换我大周百年安泰,这代价在朕看来微乎其微!你们当中谁有意见,站出来,朕将剩下的六万战俘都交给你们管理,你们若能保证将他们从野兽驯化成羔羊,五年之内不生半点事端,朕便颁下罪己诏以告天下!”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无人敢于出列。桐城之乱还历历在目,蛮人的凶残令人望而却步,谁有那个胆量和信心能够教化他们?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个烫手山芋接不得!

“哼!整天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却连最基本的家国大义都不懂!一群眼高手低,目光短浅之辈+折子拿回去c好反省自己可还有资格在朝为官!”

御座上的男人将一沓奏折扔到地上,殿中百官静若寒蝉。

“闫统领,将锦衣卫最近彻查的案件汇报一下。”往椅背上一靠,男人稍稍收敛身上的威势。

“启禀皇上,肖守申结党之罪经调查属实,打入天牢待斩,罗秉忠擅离职守之罪经调查属实,打入天牢待斩……”闫俊伟出列,拱手回话,他口里一个一个的‘查实待斩’令殿内百官遍体生寒。

“回皇上,除去沈忠良二十三条罪状,微臣再告他一条通敌叛国之罪,这是证据,请皇上过目。”末了,闫俊伟又爆出惊人之语,令不少与沈太师有牵扯的人双股战战,汗流浃背。

看完手里的一沓密函,周武帝将信交给常喜,语气肃杀,“给百官们都看看!”

信的内容很详尽,很骇人听闻,盖有沈太师的私印,有几封甚至盖着耶律汗王的御印。信中有沈太师如何谋害孟国公,如何勾结谢正豪佯装战败,如何残害忠良,割让城池等种种细节。众臣传阅完信件,手心莫不出了一层冷汗。与沈太师素无瓜葛的暗自庆幸,与沈太师稍有牵扯的差点没当宠过去!沈太师这哪里是结党营私那么简单啊?越看越像是谋朝篡位啊!

“沈忠良二十四条罪状经调查属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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