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捋了捋过长的黑发,在看到那个标题后一张脸更窘——
宋氏继承人宋其衍与靳氏千金靳子琦陷车震门,揭豪门夫妻糜乱生活。
难怪宋之任要对她说那番话,难怪佣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暧昧不明。
原来是因为她上了八卦娱乐版的头条新闻。
靳子琦和宋其衍的绯闻,很容易就会被上升到靳氏和宋氏的绯闻。
她甚至可以想象,今早靳氏的股价会像坐上云霄飞车般蹭蹭上升。
当然,前提是她这个靳氏千金不能在媒体面前说任何对这段婚姻消极的话。
即便是真心相爱,有时候也免不了要牵扯到利益关系,虽然,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只想做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
靳子琦拿着那份报纸上楼回房,有些闷闷不乐,而床上酣睡的男人,依旧无知无觉地做着好梦,嘴边还勾起一抹弧度。
走过去在床畔坐下,毫不怜香惜玉地拿报纸拍拍他的脸:“起床了。”
宋其衍被硬生生地从梦中拍醒,怨念地睁开眼睛。
也许因为还没睡醒,带着起床气地皱紧了眉头。
正想发火一掌拍开那没眼色敢打自己脸的东西,却在看清阳光中靳子琦的纤影时立刻软了骨头,抓过她的手用脸颊去蹭了蹭,“早上好。”
极为有礼貌也极其温柔的一声问候,靳子琦却蓦地沉了脸,把报纸往床上一放,冷笑地睥睨着被子下赤身裸(和谐)体的男人:“我不好。”
宋其衍被她的笑看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昨晚某些限制级画面快速地在眼前一闪而过。
紧接着,故作淡定地一面坐起来,一面揉着太阳穴,呻(和谐)吟一声:“嗯……我也不太好,头好疼,可能昨晚吃饭时酒喝多了,对了,我们怎么回来的?”
还给我在那里装?
靳子琦抿了抿嘴角,凑近他:“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宋其衍眨巴了下眼睛,一脸的纯粹天真。
“你——”靳子琦一时竟被他那诚恳地眼神看得语塞。
宋其衍却厚着脸皮极度淡定地从床上起来,甚至连床单都懒得裹一下,就那样大咧咧地暴露在靳子琦的眼前。
靳子琦愣愣地盯着他腿间某部位看了良久,然后眨了眨眼,再然后是骤然爆红的脸,一边慌忙转过头一边低低地骂了句:“臭流氓,不要脸!”
“我那是持证上岗,你是我媳妇,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
靳子琦被他恬不知耻的说辞反驳得又好气又好笑,然而见他还是不穿衣服,就有些看不下去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随地捡了他的衬衫丢过去。
“快起来吧,去机场前我想先去妈妈那里一趟,看看她怎么样了。”
宋其衍斯条慢理地走去浴室,浑然未觉自己这样赤条条地走来走去有什么不对,进入浴室后又折回来,探着一颗脑袋勾唇笑:“还剩办公室。”
几乎是两者同时进行的行为动作——
他迅即地缩回头“砰”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一份报纸就狠狠地砸了过来。
直到两人穿戴整齐拎了行李下楼,靳子琦都很有骨气地没先理宋其衍。
原因无非是——
她要求他认错道歉自我反省兼悔改,他却义正言辞地拒不认错道歉不自我反省亦振振有词地表示绝不悔改!
他依然把在靳子琦办公室里玩妖精打架作为本年度最重要的议程。
没有之一。
所以,为了争一口气,就连笨重的行李箱靳子琦也是亲力亲为。
“我来拿吧,看你拎得那么吃力,我心疼!”横扫他一眼,没有回答。
“你不用担心我拎不动,作为一个男人,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系好安全带了吗?那我开车了啊!”
靳子琦被他闹得有些烦,当初就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强势可靠,明明老妈子还要磨叽啰嗦,还——
没有在埋汰下去,因为她的视线准确地捕捉到了轿车虚开的储物格。
昨晚的某个画面闪入脑海里。
靳子琦探了个身打开,在里面翻了翻,果真被她翻到了几盒计生用品。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用香橙味的。”他一边开车一边不忘见缝插针。
靳子琦木着脸,翻看了一遍手里的计生用品,“什么时候买的?”
宋其衍憋了一口气,但还是从实招了,“九月十八号晚上十点多一点。”
记得这么清楚……
靳子琦暗自嘀咕一句,随即却黑了脸色,九月十八号,不就是她被安排跟高家公子相亲的那天吗?
也是说从那天晚上开始——
“宋其衍,你这只qín_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