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栽赃嫁祸的吗?我咬你哪里了?你亮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虞青乔咄咄逼人地叫着,乔念昭却是憋红了脸,虞青乔往她胸上狠狠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衣服脱了吗?
靳昭东已转过头看她,半信半疑:“昭儿,青乔说的是真的吗?”
乔念昭看看自己的胸,面对敌众我寡的局面,愤恨地咬着嘴唇,不想吞下这个哑巴亏,闷闷地说:“她咬我的胸!”
靳昭东听得嘴角一抽,而虞青乔已经“哈”地一声讥笑起来。
“咬你胸?你怎么不说我踹你屁股?”
乔念昭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一只手当真偷偷地摸去自己的臀部,才碰了一下就疼得她拧起了眉,估摸着刚才那一脚把她的屁股踹青了。
瞧见虞青乔那“看你能奈我何”的挑衅模样,更是说不起的恼火和憋屈。
“昭儿,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你跟青乔讲的不一样!”
乔念昭看着靳昭东有倒戈的趋势,忙拉住他急急道:“爸爸,事情不是——”
“事情当然不是你说的那样!”虞青乔不甘示弱地抢话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最近念昭啊感情上有些不顺,今天表姐又刚好跟姐夫回来,郎有情妾有意的难免让念昭触景伤情,女人总是容易感情用事,不理智地做些错事。我刚才仔细想了想,觉得念昭你说得没错,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怎么能不顾虑你的处境就跟你动手?我该跟你道歉,对不起念昭,你要是不解气就再咬我一口吧!”
虞青乔说着就又把自己血迹斑斑的手递过去,刻意在靳昭东的眼皮底下晃了晃,看得靳昭东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的确有些惨不忍睹。
苏凝秋走过来扯了把虞青乔,责备道:“瞎闹什么,还不跟我进去包扎伤口,要是感染了有你好受的!”
“妈瞧你说的,念昭又不是那种不长眼的畜生,哪来的狂犬病毒,要是咬一口就可以让念昭泄愤,我这也算是值得了!”
乔念昭人前说话一向都是细声细语的,即便是有时候顶嘴也提高不了声线,顶多就尖锐尖锐嗓门,哪里是虞青乔的对手?
几乎虞青乔扯着嗓眼一说话,就彻底盖过了她的声音,然后又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堆看似认错实则扭曲事实的话,不让人误会都不行!
靳昭东转头看乔念昭的眼神也有了变化,乔念昭被冤枉,立刻红了眼眶,再加上她那狼狈的外相,楚楚可怜的形象立刻高高竖起。
说她现在是装的也不完全是,当一个人孤立无援被群起而攻之时委屈是一定的,区别就在于有些人会识趣地低头,有些人则想要扭转乾坤。
乔念昭显然属于后者,纯粹是这些年受了过多的排挤所造成的心理扭曲。
她很快就注意到一旁拿着大剪刀的园艺工人,刚才她和靳子琦发生争执乃至后来和虞青乔动手,那个园艺工人就一直在附近修建盆栽。
乔念昭不放过机会地解释:“爸爸,你别听她胡说,不是那样的,不信你可以问问那个修剪花草的,他刚才都看到了!”
靳昭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头疼得不行,一边是冷眼看着自己的妻儿,一边是急红了眼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儿,心头也是一阵烦躁。
靳家何时出过这等丑事,不但佣人都围在一块看热闹,连附近的住户虽然不好走过来却也好奇地都伸着脖子想在偷听。
如果就这么不了了之难保不会被人看笑话,但如果还要追究下去真的没完没了了,靳昭东想的心浮气躁,横了眼站在角落里老实巴交的园艺工人。
“刚才的事情,你看到多少,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顷刻间,那位拿着大剪子一脸憨厚的老农民就成了众目焦点,似乎他就是这起争论不下的悬疑案的突破口。
虞青乔不由地捏把汗,想要“要挟”一下老农民却被靳昭东盯得死紧。
老农民一双布满淤泥的手有些紧张地捏着大剪刀,憨憨地对着被宋其衍半拥着的靳子琦笑了笑,才对着靳昭东说道:“我刚才在那边修剪,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确实有看到靳小姐摔倒在地上,刚巧乔小姐站在她身后不到一米处。”
站在一米之内的范围,如果前面的人不小心绊倒了,后面的人完全可以伸手去拉一把,可是现在,靳子琦还是跌倒了,说明了什么?
要不是乔念昭故意从后面推了一把,就是乔念昭冷眼旁观不出手相扶。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乔念昭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乔念昭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和受伤,万万没想到老农民会这么说!
她一一扫过那些旁观的佣人,看到的只是他们冷漠的表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甚至连同情怜悯的神情都没有。
她自认为自从她来到靳家后,对这些佣人也是礼貌客气,甚至有时候还帮他们做些事,比起冷冰冰那眼角余光看人的靳子琦,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们却都是站在靳子琦那一边,睁着眼说瞎话来陷害她!
她想不明白,她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了!
靳子琦看到乔念昭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不由地觉得她又可怜又好笑。
这些年乔念昭在收买人心方面确实做足了功夫,可是,就是因为她本来就抱有目的地去接近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劳动者,看惯了世间丑恶面孔的他们又岂会看不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