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必杀之。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旁,拿起一本书,在那空出来的地方,用力一扭,便听“吱呀呀”的声音响起,书架挪开,顿时出现一条密道。
他抬步走下去,密道口立刻又合了起来。
很快,他走下楼梯,来到一处奄然是地下工厂的地方。
“主上”
“恩”皇甫烨轻应一声,“兵器打造的怎么样了?”
“再有两日,主上的交代,就会全部完成。”
“恩,不要耽误工期。”皇甫烨声音暗沉的交代一声,转身走上了密道。
很快,他就要重返皇城了,即便不为皇位,他也想问问他的好父皇,为何一定要对他们母子那么狠。
就算他娘地位低下,配不上九五之尊,但要不要杀之而后快?
他以为,他借用安以墨的手,他就查不出个所以然了吗?
从铁郎中说他娘没有中毒的一刻起,他便生了怀疑,绾绾不会骗他,那骗他的便只有铁郎中了。
于是,他将铁郎中扣留在府中,让自己的暗卫扮成铁郎中,等待主谋落网。
那人在“铁郎中”的饭食里下了一种慢性药,想让“铁郎中”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不想,他早就找了鬼魅,防止他们会下毒。
知道是皇帝时,他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这世上,既想害他与霍凉染分开,又想让他娘亲死的人,除了皇帝,还会有谁?
只是,即便早就猜到了,确定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有一种并遗弃的感觉。
所以,他对霍凉染说,他只有她,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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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庵
皇甫瑾站在正殿中,看着佛像下,摆放的星儿牌位,视线越发变冷,陡然向下,转到跪在地上的年芊妩身上,“你在忏悔吗?”
年芊妩只是眉心轻动,却并未张开眼,手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打着手上的木鱼。
是,她的确在忏悔……
年芊妩为星儿诵完经,拄着地面刚要站起,但因为跪得太久了,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站在她身后的皇甫瑾,手不自觉的动了下,却立刻紧攥成拳,他不可以同情这个女人,她是罪有应得。
“星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好好的报复这个女人。”他毫不避讳的在佛珠面前,冷冷的狠声道。
年芊妩只是轻轻的勾了下唇角,默然的从他身边走过。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如此剑拔弩张,但是她没有办法改变,便只能如此。
可是,皇甫瑾又哪里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她,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抵在门柱上,俊脸压得极低,就要与她的贴上了。
“年芊妩,星儿也是一条命,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吗?”皇甫瑾此刻只恨不得将眼前淡定的女人掐死,她的血难道是冷的吗?
“我该怎样做,才算是有人性?”她也在忏悔,甚至是差点送了命,还要她怎么做?
就算是一命抵一命,那星儿就会安息了吗?
她不会再那么笨的寻死,既然是一场罪孽,她会尽自己全部的能力,却帮助有需要的人。
“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本王说话,你不配。”皇甫瑾蓦地起身,嫌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只是,他嫌恶的不是她,却是自己。
报仇有很多办法,他何苦还非要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才见她。
明面上,难为的是她,实际上自己又何尝不是铤而走险呢!
他自嘲一笑,快步走出了佛堂,他不会再来这里,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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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康帝二十五年,皇帝一病不起,向全国颁诏,由瑜王皇甫瑾监国。
同年,顕国发生政变,靖王皇甫烨以清君侧为名,率领大军北上。
还不待皇城众人多做反应,靖王手下的兵将,早就已经里应外合,拿下顕国多座城池。
很多人都说,靖王疯了,正妃才过世不到一年,侧妃又与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殇了,这样的情况下,人怎么可能不疯狂呢!
皇帝派他去边城,本是守卫国家,但他却领兵攻打自己的国家,难道,不怕南峣国借机进犯?
只是,很奇怪,一向对顕国虎视眈眈的南峣国,这一次却没有一点进犯顕国的迹象。
是以,人们猜测,靖王一定是与南峣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但,当靖王军队,势如破竹之时,他却忽然休战,不再进犯,让人实在摸不准靖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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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顕国皇宫
休战多日的皇甫烨忽然出现在了皇帝的病床前,皇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是如何进宫的?”
现在皇城守卫森严,甚至连年家的权利都已经被削掉,只要是一切与皇甫烨有可能的人,都已经被架空,他怎么可能还这么容易的混进宫里来。
“父皇,记得您教导过儿臣,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全放在明面上,儿臣又怎么会让您知道,到底谁是儿臣的内应呢?”皇甫烨轻轻一笑,眼中尽是冷意,“带进来”。
“吱呀”一声,殿门被徐公公推开,铁郎中被推了进来。
皇帝先是瞪大眼睛的看着徐公公,随即视线落在铁笼中的身上,一切了然。
“是想为你娘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