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月某日天气:一般心情:一般
数学老师有一个怪毛病,每讲例题时,总要演示一遍,然后把正确答案说出来,问学生对不对呀。
同学们也就跟着幼儿园的孩子一样齐声回答“对”。不管多么简单明潦的答案,他都是如此。
今天,当数学老师算完一道数学题,问及一加一等于二对不对呀时,最后排的一个同学立即回应两字,等于一(班里的学混子都在最后排坐)!全班就他的声音响亮。
数学老师狠狠瞪了瞪眼,训道,毛主席教导我们,研究学问要老老实实,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某月某日天气:一般心情:一般
新的一天开始了。
教室里的电灯还没亮,我点起一支蜡烛看书,脑海里还残留着些许睡意。虹轻轻走来,轻轻一拍我的书本,轻轻打声招呼“嗨”。她几乎每天都会这样与同学打声招呼,我几乎每次都没留意,但是今天,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忽然狂跳起来,足足有十多分钟不得平静。
我怎么啦?
广播操的音乐声响起,虹的肢体随音乐优美,她红红的滑雪衫也轻盈的舞动起来,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全给分散了,手脚跟不上节拍了,旁边的体育老师向我打手示,纠正我的动作。
我怎么啦?
下午的课外活动,正是虹的播音时间,“亲爱的同学们,校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音……”听到她的声音,我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钢笔,几乎是屏息聆听她的每个字词,生怕一个字词漏掉。“…又到了不得不说再见的时候,让我们明天再会”。离开虹的声音,我怅然若失。
我怎么啦?
虹就在我的桌前,我想不看到她不注意她根本不可能。我看到虹正在做题,她一手托腮,一手握笔,笔端抵住额,看她费神思考的样子,一定是道难题。她的思路渐渐清晰了,笔尖开始在纸上飞快滑动。题解出来了,虹把笔往桌上一放,身子微微向后一靠,做眼保健,一副轻松愉快的神态。我也如释重负,仿佛是自己碰到了难题。
我怎么啦?
我在黑夜里停止回忆白天的课程,只有她的电影片段在闪过。
某月某日天气:一般心情:一般
一二年级的也开学了,学校里又热闹起来。
下午打饭,乱哄哄的人群又扎堆到卖馍的窗口前。
校食堂共有两个卖馍的窗口,南窗口只卖给男生,北窗口只卖给女生。
我跟谢成杰、刘新搭帮,既合作又分工。谢成杰负责买菜,我和刘新负责买馍。
买馍的学生挤成一团,没人排队,没有了秩序。买馍要掌握技巧,从正面挤肯定不行,要溜着墙根往里挤,这样阻力点最少。刘新个头大(比我),负责挤里面买馍,我负责在外面接应。
政教处的汤老师过来负责维护秩序,他在旁边叫到,“同学们,不要挤,不要挤,馍是狗“够”吃的。”他刚从新疆转业回来,新疆话没练成,河南话又忘了大部分,发音不标准,“够”念成了“狗”。
同学们都饿了一下午,早就饿成了饿狗,领导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依然在拥挤。
食堂在校园的西南角,食堂对面就是操场。太阳把一天的光热都洒在了地球上,兰马一高的操场也不例外。同学们买了馍菜,三三两两的聚到操场上,干枯的草地当作饭桌,共享晚餐。
成杰把菜买来了,一份酸辣白菜,一份豆芽,一份水煮辣萝卜。我们三人合餐。有时间我也与其他同学合餐,但较固定的是我们三个。
物以类聚,人依群分,酸辣白菜很难与水煮肉片为伍。再加我们三个高一时就同班,共同语言多一些。
校园南墙外就是南关大粪厂,南风吹来,阵阵的臭气布满校园。同学们依然香甜的享受着晚餐。
吃饭时间也是同学们海阔天空的聊天时间。我们畅谈国家大事,谈古论今,除了学习的以外。正应了某位伟人的诗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南关恶臭直入喉”。
晚饭后时间比较充足,我们可以慢慢的消化,紧张一天的情绪也可以慢慢稀释。
我在余辉普照的大操场上,让豆芽白菜充实了饥荒的肚子,放松了紧张的大脑。晚上还有夜自习在等待。
某月某日天气:一般心情:一般
这几天,我发觉自己有些不太正常。
,翻开与合上一样,不知书中所云;思考题吧,不知不觉走了神,脸儿微烫,仿佛做错了什么,怕人发觉,有时又觉心里甜丝丝的,忍不住想笑,笑什么呢,却又不知道。
只有一点我知道,如果一天不见她的身影,不闻她的笑声,心中就空荡荡的,学习起来没有一点精神。只有她实实在在坐在面前,我才觉得生命中每一秒钟都是那么的美好。
我发觉有一个奇异的东西钻进了身体。一个很不安分
的小东西,每时每刻,只要我稍不注意,它就会忽一下冒出来,在我脸上、手上、心里、肺里,象一道电波般迅速游走。那感觉麻酥酥的,四肢百骸都水般融合成一团。我有些害怕,这是什么怪物,它会不会伤害我,怎样才能唤它出来?它可能是一个善良的小东西,因为它从来没给我带来痛苦,相反是舒服、惬意的享受,我倒有些不忍心让它出来呢。
它并不是虚幻的,真的,我能看见它模糊的身影,很活泼,一跃一跃的,又胆小又机敏,从不让我仔细观察,稍纵即逝,但我能肯定,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