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蔓蔓:“他不过是在你面前演戏而已,毕竟他没有真的勒死变态郑。常雨泽在银监局恨不得一枪打死变态郑,事后他还不是强装笑脸给他陪酒谢罪。”
徐虹:“去年海天酒店的事情我非常清楚,我到酒店问郑卫华要常雨泽的照片,这件事情是随机发生,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张锋是碰巧参与进来。他不可能在那种随机发生的情况下还能周密考虑,安排手下拍照,然后自我暴露给常雨泽。
我认为那个‘别信哥’就是你殷蔓蔓,海天酒店的照片是你指使人偷偷拍下的,然后你再提交给常雨泽。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暴露张锋,希望借此激怒常雨泽,让他杀掉张锋,这样以来你的阴谋再无人揭穿。
最后放走郑卫华的人也是你殷蔓蔓安排的,你让人偷偷放走郑卫华,然后制造证据往张锋身上栽脏,目的还是借常雨泽之手除掉张锋。
你既然能花钱雇佣张锋暗中算计常雨泽和我,你同样能雇佣另一伙人暗中对付张锋。”
殷蔓蔓苦笑:“姐,你的想像力很丰富,但是结论完全错误。如果就是你说的那样,我要借常雨泽之手除掉张锋,那么我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现在张锋昏迷不醒,等同于死亡,我暗中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经无人能再揭穿,我为什么还要全部讲出来呢?
张锋非常奸诈,比任何人都要奸诈,他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你我的想像。就象他所策划实施的那些圈套一样,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不可能完成,那么大胆那么不可思异的圈套他怎么能想像出来并实施成功呢?
我只想说,你对人情世故还看得不透,你被张锋的骗术迷惑太深了。你认为张锋在和你相处时,他那些看似善良的举动都是他良心发现吗,你认为他对你关心和维护是对你产生好感或者说感到内疚想要将功抵罪吗?
不,他的眼里只有欺骗和谎言,他从不会为欺骗他人而感到内疚。
他只是在你面前演戏吧了。他出钱资助小保姆上大学,帮助那对孤苦伶仃的祖孙,帮助小迎宾的妈妈寻药治病,当你遭遇痛苦时,他对你嘘寒问暖,甚至做出倾心于你的样子,等等,都是他在演戏。因为他知道你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女人,他这样表演深得你的欢心。
你离开归德去上海工作,他又跑到上海,继续缠着你,他假装没钱,故意让你出钱资助他,他行骗那么多年,积攒了许多不义之财,还开不了一家小小洗脚店吗?
他那样卖弄力的为你表演,其实只是想顺利实施圈套,顺便玩玩你的身子。”
徐虹立即提出质疑:“如你这样说,张锋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诈骗犯,他不仅欺骗我和常雨泽,连你这个雇主也是骗财骗色。那么你对他应该深恶痛绝,可是,你的表现恰恰相反。
常雨泽开枪打伤张锋时,你正在现场,你积极保护他,他中枪后,你又积极安排医生抢救他,这不是你花钱多少,用他的剩余报酬给他治疗云云,而是你内心表现出来的焦急和慌张。这说明你对这个诈骗犯非常在意,你的行动跟你的表达完全不相符。”
殷蔓蔓沉吟片刻,嫣然一笑说:“怎么说呢,可能还是我心肠太软吧。我对张锋一直都非常讨厌,但是当我看到他遇到生命危险时,还是忍不住想帮他一把。
我认为人的生命权是最高权力,任何人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任何人都无权剥夺他人的生命。常雨泽心脏病发作时,我曾经尽力抢救他的生命;当常雨泽准备开枪射杀张锋时,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我认为他无权剥夺张锋的生命。
姐是律师,应该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用你法律上的术语来说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而我认为世人都是上帝的子民,上帝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你是知道的,我以前对常雨泽并不反感,我认为他很有男人味道,可是,从他开枪射杀张锋那一刻起,我开始对他说不出的憎恶。
他太傲慢了,傲慢到可以轻视他人的生命。他枪杀夏新,可以解释说是阻止嫌犯逃跑;他开枪射杀张锋有什么借口呢?无非张锋跟他老婆上床了,无非张锋不再受他指使了,无非张锋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打工仔。无论哪种理由,常雨泽都无权开枪射杀张锋,他无权剥夺张锋的生命权。
仔细想想,张锋这个人蛮可怜的,不知亲爹妈是谁,那些远亲对他不闻不问,他受伤住院后,连他的手下也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望他。如果不是你和我出钱出力给他看病,估计他早已经见上帝去了。”
徐虹直接说:“我不管你想掩饰什么,我断定你就是夏华的女朋友,你爱他,非常爱他,你认为是我和常雨泽害死了他,所以你过来报复我们,这就是你真正的作案动机,什么恶魔鬼怪魂灵之说都是你的幌子,对不对!”
殷蔓蔓:“如果你坚持这样认为,我就不再解释什么,反正你的想法形成后任何人都难以改变。我承认,我对夏新的态度并非我刚才所说那样都是讨厌和反感。相反,我感激他,佩服他,甚至说有点爱他。
人的感情都是复杂的,难以清晰把握的。夏新活着时,我对他没有感觉,甚至故意回避他。当我听到他的死询时,我突然觉得很悲伤。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我应该接受他的爱。
他让我明白,什么才是痴情的爱,什么才是男人对女人的真爱,那就是他对你徐虹的爱。
十几年来,他默默关注着你,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