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腊梅和常献义两口子也非常自责,常雨泽把日记发到网上已经不对了,不管日记是否真实,他都不应该公布于众,因为他的行为直接粉毁几个女人的生活,其中一个女人还曾是他们的儿媳。接着,他又把徐虹送进精神病院,不管他因何产生这种念头,不管他出发点是多么纯洁,如果徐虹真的吊死在精神病院里,他都难就其辞。
常雨泽第一次产生了悔意,他感觉她没有说谎,她刚出院时他也发现了她脖子上的这道勒痕,他当时没有问她原因,猜测可能是医院控制她激烈反抗时造成的伤痕,并没有往她自杀的角度考虑,他不认为在防范严密的医院她会有自杀的机会。
从她的讲述来看,她事实上已经自杀过一次,如果没有外因帮助,她可能已经死去了,现在只剩一捧骨灰。他送她进精神病医院是希望她得到治疗,没有任何念头让她自杀,即便现在庭审上她如此激愤的指证他,他也不会恶意的诅咒她死去。
他静等下文,看她如何挣脱死亡。
徐虹依然以平静的语气说:“是张锋救了我。真是可笑啊,被告人安派张锋到精神病院的目的是监视我,没想到张锋却救了我一命。如果被告人当时知道这个情况,或许他会让张锋放弃抢救我,我死了正合他心意啊。
张锋救了我,还给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他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还清楚记的。他说,你要是死了,一辈子都不会翻案,一辈子都会背着郑卫华情妇的骂名,活下去你才有机会证明清白。当时他可能只是安慰我,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意思,可是今天看来,他的话非常有深意,因为我活下来了,才有今天这场审判,才有我洗清骂名的机会。
我感谢张锋,一辈子都感谢他,他给了我二次生命,给予我洗刷清白的机会。他救了我,我清醒过来,然后跟他发生了性关系。是我主动的,我觉得我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对于男人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现在我跟张锋都已经认识到不该做那件事情,可是那时那刻,在那个非人的环境,我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我当时非常害怕,我不知道还要在里面关多久,张锋救了我的生命,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强烈希望他能留下来,或者解救我,我就用我女人的本钱来争取他。
并且,当我知道张锋是常雨泽派来监督我的时,我非常愤怒,既然他铁了心认定我已经出轨,那么我就真的出轨一次,我主动来坐实我的这个污名。当时或许还有其他情绪和原因吧,这些复杂纷乱的情绪让我决定做出那件事情。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视贞节如生命的烈女,我不觉得女人的失贞比生命更重要。如果法庭认为我跟张锋发生关系有违传统,伤害了我的婚姻和我的家庭,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