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责任并非我造成的,都是常叔和宋阿姨的错误观念造成的,他们前期的做法太荒谬了,他们的期望更是不切实际。
我说这些话范姐你可能不太相信,起初,我并不想提交这个证据,一是我不想介入案子太多,毕竟我只是打酱油的,真正的利害相关人是我姐、张锋和常雨泽三人;二是我不想让常雨泽仇视我,我跟常雨泽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我犯不着出庭指证他。
只要这个案子能够按正常程序走,至于最终对常雨泽的判决结果如何,都是你们国家的法律问题,我无所谓。
可是,你们的做法太嚣张太荒谬了,妄图把一件极其恶劣的杀人凶案隐瞒于无形。受害者可能终生瘫痪,成为可怜的植物人,而杀人凶手则是逍遥法外,继续仕途高升。
你们欺负张锋不能说话,就随便整些证据,想来个死无对证。我觉得你们这样做不仅是亵渎我的善意,也是在侮辱我这个证人的人格。
范姐应该了解案件发生的缘由。张锋只是热心开车送我姐回来参加一场庭审,他当天就要返回上海。常雨泽却趁机堵住他,关押他,殴打他,折磨他整整一夜,末了再一枪放倒他。
为什么我姐一定要替张锋维权?因为张锋是送我姐回归德才遭受杀身之祸的,如果我姐不替张锋伸张正义,她会内疚一辈子。我姐并不是因为跟张锋有不伦关系才竭力维护他,而是作为一个朋友一个同事因为她的关系遭受伤害而打抱不平。
我想范姐应该可以理解,如果你的朋友,或者同事,因为你的关系而遭受别人的伤害,你会如何?你一定也非常愤怒吧,也一定要替你的朋友或同事讨回公道吧。
我可以证明,我姐跟张锋的关系并不象常雨泽所说那样不堪。至于她跟张锋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其中可能有些隐情,只是我姐不愿意说出来。常雨泽以此为借口,不仅多次羞辱我姐,还多次殴打张锋,这次更是想杀死他。
我姐只想替张锋讨回公道,只想这件因她而起的凶案走上正常的法律程序,只想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可是范姐你也看到了,他们多方设阻,处处压制,销毁物证,提供假证,扭曲人性,抹杀罪行,最终是颠倒黑白。
这段时间我姐活得非常痛苦,简直是痛不欲生。她连信仰也要动摇了,她在自问国家是不是还有法律存在?权力是不是真的大过法律?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要给我姐提供一些帮助,让案件回归真实。就这样,我把先前的证据提交了出来。”
范丽心中黯然,殷蔓蔓的态度很明确,她指明要帮助徐虹,至于她颇废口舌所讲徐常张三人之间的纠葛,她无心关注。她岔开话题,希望能找到其他切入点,她说:“我看过视频了,常雨泽当时的表现太异常了,你两次大声制止他,他都没有听进去,还是不顾一切的开枪。当时真是太危险了,想不到你会奋不顾身的推开张锋。
就我所了解,你对张锋的人品并不认同,对于这样一个你也不认同的小工人你能舍身相救,你的行为非常伟大啊。”
“范姐见笑了,我可没有那么伟大,我当时只是本能反应。可能我在国外所受的教育有别于中国吧。我认为人的生命是无价的,从人的生命权来说,美国总统与美国乞丐的生命权都是一样的,起码在法律上是相等的。
我当时觉得张锋不该死,常雨泽无权剥夺他的生命,所以我尽我所能制止这种错误的发生。我有一个理念,‘如果我能阻止犯罪,但我不去阻止犯罪,我就是在犯罪’。
当然,我知道常雨泽不会故意伤害我,所以我才敢那样做。”
“我非常认同你的看法,常雨泽绝对不会伤害你,他呵护你还来不及呢,呵呵。就这起案子,我已经批评他几次了,他也认识到错误了,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有心理准备,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
只是,常雨泽跟我强调过,他当时只是气愤而已,只想射伤张锋,给他留下一个深刻教训,他根本就不是杀他灭口。就徐虹跟张锋所做的那点事,早已经传开了,他还不至于愚蠢到杀死张锋遮羞。
我想蔓蔓你也应该理解这一点,如果常雨泽真想杀死张锋,他还会等到你过来吗?他有充足的时间杀掉张锋,还能做到完全的毁尸灭迹,他根本不会等你过来带走张锋,还要当着你的面开枪射杀张锋。
他从警多年,深知其中利害,他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常雨泽根本就没有杀死张锋的动机,你说是不是?”
殷蔓蔓迟疑一下说:“他是不是犯杀人罪,法院会判决。”
范丽笑着说:“法院依据什么判决?要依据警方提供的证据裁判。就象现在,你给警方提供了视频,又亲口指证常雨泽开枪杀人,最终法官可能会依据你所提供的这些证据判定常雨泽杀人未遂罪。
常雨泽伤人是有罪,但是他并没有想杀死张锋,如果最后判定他杀人未遂罪,实际上是错加了他的罪名,从这点来说他也是冤枉的。我想蔓蔓你也不希望常雨泽受到冤枉吧。”
“我当时看到他枪口指向张锋,冲他当时的情绪以及他枪口所指方位,他很可能是想杀死张锋。”
“蔓蔓,我想这非是你的本意。前期你对宋阿姨说你会原凉常雨泽对你的误伤,但是他必须承担他对张锋所造成的伤害。我认为你所说‘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