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虹想了想,决定再补充一下她的“优势”,以往她在归德从事律师职业时,她从没有向委托人提示过她的“优势”,但是今天为了说服这几个人情淡薄不愿多事的农村人,她不得不违心的说出来,她说:“我叫徐虹,是律师,我爸爸是归德市法院院长,你们可以到归德市打听打听。所以我有信心打赢官司。”

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所说的“优势”实质上还是“劣势”,就这起案子来说,在开庭之前她相信她爸爸都会偏袒常雨泽,但是她只要走进法庭,她就相信她一定能够说服爸爸。

听说面前之人是法院院长的女儿,张家人又都肃然起敬。

张锋的二堂哥暗暗砸舌,张锋倒了什么狗屎运,尽跟这些牛逼人物扯上事。他们张家是小户人家,不管是昨天公安局的那帮人,还是今天这个法院院长的女儿,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他有点不明白的问:“照你这样说,你是律师,在法院又有关系,一打官司准赢,哪你还过来找俺们家干啥?”

徐虹解释说:“我必须得到受害方的委托才能履行律师工作,否则的话我连法庭也进不去。如果张锋现在清醒过来,他可以直接委托我作为他的律师。但是他现在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你们是他的近亲,你们有权以张锋的家属身份委托我作为张锋的律师,代他参加庭审行使控诉权力。”

“噢,这样啊。”张锋的二堂哥这才清楚,说来说去她还是离不开他们张家,就借口撒尿,溜出去跟老常联系,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尽点义务。

这时候,张锋的大伯有点后悔了,昨天办的事情确实太仓猝了,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就稀里糊涂签了字,现在想反悔都有点难了。受伤害的终归是他侄子,无论从亲情上从感情上他都只能帮助他的侄子,而不能跟常家穿一条裤子。他把昨天两家签订谅解书的事情告诉徐虹,又拿出常献义签订的承诺书给她看。

徐虹一边认真看承诺书,一边给张家人解释:“刑事案件是公诉案件,尤其是这种开枪杀人的恶性案件,不是说受害方与被告方达成谅解就无事了,受害人想放弃也不见得能放弃。可以说大伯你给常家出示的和解书是无效的,最起码是部分无效,你可以放弃民事赔偿部分,但是刑事责任是由检察院提出来的,任何人也逃脱不掉。”

她看到承诺书中有积极给张锋治疗的内容时,心中冷笑,如果没有殷蔓蔓的热心介入,花巨资请来名医给张锋治疗,估计他的状况更糟糕。她不是怀疑公公的诚意,她和殷蔓蔓不管张锋的话,她的公婆也一定会给张锋积极治疗,但是他们肯定没有殷蔓蔓那样大手笔。

她给张家人说:“你知道现在张锋住院都是谁花的钱吗?都是我们公司殷经理花的钱。为了给张锋治疗,殷经理特意从香港包专机请来专家医生,请香港的专家动一次手术就是一百多万,算上包机费等其他费用,短短几天就花费两百多万,你问问常家拿了多少钱?即便他们答应给张锋治病,他们舍得花这个钱吗?”

对于殷蔓蔓请香港专家给张锋治疗之事,徐虹事先也有过顾虑,这种治疗方式花费太大了,但是殷蔓蔓的坚持打消了她的顾虑,她说,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花在张锋身上却有可能改变他一生的命运,她又强调说,只要我能帮助姐,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

徐虹的话又一次让张家人咋舌,对他们来说三十万已经是巨款了,而两百万则更是天文数字,他们无法想像治疗什么病要花两百多万。如果换作他们得了病,要是得花那么多钱才有可能治好,那还不如干脆死了算。

张锋的堂哥堂嫂们心想,这个张锋还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会有人给他花两百多万冶病,说不定他还真是个有福人啊。与张锋的看病花销相比,常家赔给他们张家的那点钱就算不得什么了,他们心里也就不觉得老常有多么大方了。

张锋的大伯经验老道,他提出一个关键问题:“听徐经理的意思是说,就是常家不给俺家小四看病,你们公司也会给他看病,是不是?”

“是的,从张锋住院到现在都是公司在负责,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听了徐虹这句话,张锋的大伯心里开始有所考虑,他说:“俺家先合计合计吧,打官司的事可不是小事,俺得弄清楚再说。”

这时候,张锋的二堂哥在外面跟常献义通过电话,走进来插话问:“徐经理,俺想问你点事,你跟常家是啥关系?”

徐虹皱了皱眉头说:“常雨泽是我的前夫,昨天给你们签字的那个人是我以前的公公。但是现在我已经跟常雨泽离婚了。”

张锋的二堂哥得到确认后,心中已有打算。

他刚才给常献义打电话汇报情况。常献义听了气得直想骂人,他对这个儿媳的憎恶越发强烈,他们两口子都离婚了,为什么不能和平分手呢。这件事常雨泽做得不对,但是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他们家也积极给张家赔偿了,为什么这个恨心女人还要跑到张锋老家去怂恿他的亲人起诉常雨泽呢?她还要亲自出庭控诉他,非要治他于死地吗!

常献义明确告诉张锋的二堂哥,徐虹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媳妇,她这会正跟他儿子闹矛盾,因为她心里有气,所以她撺掇张家人不要放过常雨泽。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他们常家内部矛盾,常献义说他们常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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