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觉,你变得越来越傲慢,越来越暴力了,是不是你认为你是警察,又升官了,就没有人管你了?你这样发展下去真的很可怕。我现在倒觉得,我姐跟你离婚是正确选择。”
“你想多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觉得我对这个小人还是比较宽容的,只要他远离归德,我懒得理他,但是他不能回到归德,不能骚扰我在归德的生活,这是我的底线。”常雨泽又解释一遍,他已经不止一次向她表明这个底线,并且她以前也说过让他替她修理张锋的话,今天她怎么又发起牢骚来。
殷蔓蔓余怒未消的样子,进一步说:“我以前还有劝你跟我姐复合的念头,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可笑,象你这样偏执和暴力的男人,即便你的官再大,还是离你远点为好。”
“这就是你来归德的目的吧,过来抢白我一顿。是徐虹让你来的,她怎么不自己过来?”
“哼哼,你认为我姐不敢来吗?她任何人都不害怕,以前徐伯拿枪顶着我姐的头我姐都不害怕,她会害怕你常雨泽吗?不过,你希望她来找你吗?
我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给露露的成长蒙上过多阴影。昨晚我姐也给张锋打电话了,她也没有打通,就问我。我知道张锋已经落到你的手里了,我骗她说我已经给张锋联系上了,他的手机信号有问题,然后我连夜坐车过来。
我真的不希望我姐再跟你有什么激烈冲突,因为不管如何冲突,最终受伤害的都会是我姐,可能还有露露。我来了就要把张锋带回去,否则我姐一定会发觉,一会跟你没完。”
“你对张锋很上心啊,这不是你的性格,你以前不也是骂他是赖蛤蟆吗?”常雨泽也故意拿话抢白她。
“我以前憎恶赖蛤蟆张,现在同样如此。只是,不管我怎么憎恶他,我心里清楚,他是一个完整的人,他欺骗也好,奸诈也好,卑鄙无耻也好,都是一个拥有完整人格的人。我比他钱多,比他社会地位高,但是我清楚我跟他在法律地位上是平等的。不管是美国法律还是中国法律,我跟赖蛤蟆张都是一样的普通公民,都受法律保守。我可以随意嘲笑作贱他,但是我没有权力伤害他。
而你不一样常哥,你是警察,是执法人员,更没有权力随意伤害他人。第一次你修理张锋,我支持你,因为赖蛤蟆张糟蹋我姐在先,你作为我姐的丈夫维护男人尊严无所厚非;可是现在,你跟我姐已经离婚,再无瓜葛,你又不依不饶的修理张锋,还有什么理由?
你说不让张锋再回到归德,害怕他影响露露,好吧,这也算理由。可是昨晚张锋根本就没有打算留在归德,他是准备回上海的,你却又借故私自关押他殴打他。
瞧瞧常哥,你是警察,你不觉得一而再而三的伤害他人也是违法犯罪吗?”
常雨泽暗自摇头,女人真是善变啊,不过,无论如何变化态度,她都是认为她是正确的,他不想跟她争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转而问:“你不是要把张锋弄到美国吗,怎么他还没走?”
“还差一点手续,耽搁了,今天他回上海,明天就能走了。我把这个赖蛤蟆弄走,你不也清净了。”
“你确定要带他走?”常雨泽盯着她的眼睛问。
“是的。不可以吗?”殷蔓蔓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
“你的理由。”
“你还要什么理由!因为你跟我姐那点破事,弄得我焦头烂额,大半夜的睡不成觉,连夜坐车往这赶。认真想想,我算是操哪门子闲心,你们爱离就离,爱闹就闹,关我什么事。
你说赖蛤蟆张是骗子,专门骗女人,骗财骗色,好吧,就算我姐也是他骗上手的,那又如何,我姐愿意。是你自己主动跟我姐离婚的,是你主动放手的,我姐现在是自由身,你懂吗,她爱嫁谁嫁,她想嫁给赖蛤蟆张你也管不着!”殷蔓蔓突然发飙了,她小手叉腰,俏脸含霜,气愤的话语连珠炮般放出来。
常雨泽不为所动,只是平静的看着殷蔓蔓。
末了,殷蔓蔓说:“要么你杀了张锋,我去找徐虹,让她过来给张锋收尸;要么我带张锋走,现在。”她的眼神就象是好战分子,盯着他不放,逼他做出选择。
常雨泽感到身心交瘁,不就是收拾一个无耻无义的小人吗,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指责他,甚至还让她“大动肝火”,他选择退让:“你带他走吧。”
殷蔓蔓听了也没有表示感谢,返身回去给张锋解开绳索,当头走出来。张锋跟在她身后,脚步踉跄。常雨泽站在客厅,面无表情。
张锋走过常雨泽身边时,扭过头来,咧嘴一笑,说出一句不伦不类的话:“你有枪,不代表你是对的,公道自在人心。”
殷蔓蔓立即打断他的话:“闭嘴,你还嫌死得慢吗!”
常雨泽没有理会他们,对这个小人他无话可说,要么就揍他一顿。看到他们走出房门,突然醒悟这是她的家,他也该走了。
当走出房门的时候,张锋脚底一滑,差点摔倒,疼得“哼”了一声,让人修理那么久,不伤筋骨不可能。
殷蔓蔓顿了一下,转身走过去扶他,两手架住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