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清楚,是哪个女人,少了什么障碍?”

“你自已的事情你最清楚。你等我的协议吧,明后天就到。”

徐虹说完就挂断电话,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可是,常雨泽却莫名其妙的烦燥起来,她的语气非常冷漠,她的态度非常坚定,而这一切本来都该是他要表达的方式。

或许是她所说的追查日记真像让他心烦,他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查到他头上,可是为什么他要烦燥不安呢?去他妈的,这个臭女人爱怎么就怎么,她又能耐他何,反正他跟她已经恩断义绝了!

第二天下午,常雨泽就收到一份从上海某律师事务所寄来的快件,打开一看,正是徐虹电话中所说的离婚协议。

常雨泽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他不放心,又约了一位律师朋友,决定让他再把把关。

归德市方正律师事务所的陈主任,陈主任业务能力很强,在受理家庭纠纷和经济纠纷方面非常专业。他的业务能力、道德人品都没的说,又敢接手特别棘手的案子,在律师界也算是小有名气。

常雨泽因工作需要经常和他打交道,两人的关系不错,所以就想到再让他把把关,毕竟律师处理这类事情更专业。常雨泽很快就来到方正律师事务所。

陈主任热情招待常雨泽,两人坐在小客厅,泡上清茶,边喝边谈。

“常局,有什么事还能难住你?”陈主任开门见山问,他不认为有什么案子会难住公安局的领导。

“是这样,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份离婚协议。”

陈主任看了看离婚协议,难以置信的看着常雨泽:“你爱人,徐虹?”

常雨泽苦笑一下:“是的,所以才找你,我对这不专业。”

“网上那些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们怎么现在又想到离婚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打那个日记门发生后我们两人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后来裂痕越来越大,直到今天,我们夫妻感情已经完全没有了,再勉强过下去两个人都痛苦,如此这样熬着,不如快刀斩乱麻。”常雨泽不打算把徐虹后来跟张锋发生的那些龌龊事再说出来。

“你岳父知道吗?”

“还没给他说,不过大致情况他都了解,对于我跟他女儿离婚,他不会有反对意见。离婚协议是徐虹起草的,你主要帮我看看里面有什么陷阱没。”

陈主任又认真看了一遍,说:“从这份协议的起草来说,协议内容是公正的,你们双方的权力、责任和受到的约束都是对等的,协议内容没有什么陷阱。

从你们签订这份协议来看,你们两人都急着离婚。不过,从我职业的角度来说,我还是要先说句客套话,我建议你们两个能先冷静冷静,考虑清楚了再签这份协议,毕竟离婚是件大事。其实,我倒是觉得,徐虹还是一个不错的女人。”

“哦?”有点出乎常雨泽的意料,现在徐虹声名狼藉,他的朋友圈子里没有任何人还会说她是一个好女人,提到她时至多是感到惋惜,而陈主任却评价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这已经是常雨泽这些天里所听到的最高评价了,就问:“你对她有所了解?”

“常局说笑了,我对徐虹没什么了解,同行而已,就她以前所代理的那几起案子我有所听闻而已。我对她的评价是,她有成为大律师的潜质,但是她很难成为大律师。就徐虹以前所代理的几起案子来说,她大学所学的法律专业知识很扎实,涉猎面很广,对各类型的法律条文记忆清楚,对释意把握准确,对法律条款运用熟练,她在法庭辩论时思维很发散,但逻辑很严谨,往往能抓住案件的关键点,再加上她有不错的口材,所以她以前代理的几件案子都做得很漂亮。

她这些潜质正是国内几个知名大律师的特点,但是她绝对不能成为大律师,因为她性格有缺陷,太情绪化,太理想化,具体来说就是她有那种劫富济贫的原始共产主义想法。

据与徐虹共过事的同行说,徐虹接案子很挑剔,如果代理人品行不好,或者说是明显的过错方,需要律师替他减免刑罚时,徐虹无论如何也不接这样的案子,再多的钱也打不动她,当然她也不缺钱。要是代理人是弱势的一方,徐虹则会接手,她甚至不考虑费用的问题。她认为法律和律师就应该是帮助弱者维护权益的,不是为强者减免刑责的。

你也清楚咱们国家的法律现状,理想主义和完美主义只会不断碰壁。即便徐虹有一个法院院长老爸,她也不可能完成她的理想。所以我认为如果日后徐虹还从事律师行业的话,肯定不会成为有名的大律师。

其实,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徐虹这种品格在律师界是稀缺的,善良、正直、不为权势和财富而动心,这样性格的一个女人应该是不错的。”

“你说的不错,我承认徐虹就象你所说的那样,同情弱者,蔑视权贵,我也喜欢她这种性格,但是,她的缺点也非常明显。怎么说呢,她在男女关系方面简直是白痴,明明知道她的领导郑卫华好色如命,还偏偏跟他鬼混;明明知道她跟郑卫华的丑行已经暴露了,她还极力狡辩,甚至上蹿下跳替那个老东西开脱。

这些已经过去了,都不说了。可是,这个女人不吸取教训,不思悔改,郑卫华潜逃后,她又背着我跟我店里一个臭打工的鬼混!”常雨泽生气了,不惜把妻子的另一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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