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的生意怎么样?”常雨泽想了解那小子在上海是怎么“生活”的。
“还能怎么样,本来就是打工的命,没钱非要充门面,想当大老板,最后肯定会开门歇业。”许娜批评人时才能显露出她的尖酸刻薄,“我跟蔓蔓到过他开的足疗店,那是他的小店刚开业时,他央求蔓蔓给他捧捧场,多给他介绍点客户。我们这都是看在徐虹的面子上,否则谁会去他的破店,看一眼都赖得看。
他把洗脚店开在高档社区,店铺不大,装修却不简单。洗脚按摩本来是小本生意,他又当撒手掌柜,招了几个店员,有男有女,都长得裂瓜歪枣似的,还有两个瞎子,就这种形像,谁会进他的店。反正我看他的门店冷冷清清的,估计撑过春节就得关门歇业。”
常雨泽也管过门店,虽然他并没有深入了解过,不过耳闻目染下也懂得一些开店经营的常识,高档小区房租高费用高,如果没有足够的客源,开店毕死,他真希望能够很快听到他关门的好消息,当然,关店也不是他的损失,是那个女人的损失,不是她借钱给那个小人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开店。
常雨泽又跳开话题问:“她在上海住在哪里,我说的是那个女人。”殷蔓蔓曾经告诉他大致情况,不过他还想再问问许娜,直觉告诉他,现在徐虹跟殷蔓蔓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融洽了,而她跟许娜则没有什么隔阂。
“你放心,徐虹跟那个小人没有一点关系,各干各的活,各吃各的饭。徐虹到上海后,我邀请她跟我合住,她不愿意麻烦我,蔓蔓给她提供一套住房,她也不接受,她非要自已租房住。你知道她的性格,不管多么大的困难,她从不向人低头。
不过她在上海很熟,她在上海上的大学,在上海她有好多同学校友。我见她经常跟她的大学同学兰佳妮在一起。那个女人三十多了,也不急着结婚要孩子,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更舒服。上海女人真是不一样的思想啊。”
“上海人的思想可能都比较前卫吧。”常雨泽想起那个聪慧的上海姑娘兰佳妮,心里竟有淡淡的忧伤,他想起美好的回忆,她帮他策划的那个疯狂的求爱计划。此时回想,只觉往日真是年少轻狂。
片刻过后,许娜又点开另外一个话题,这个话题让常雨泽感到非常不舒服,决定提前结束女儿的快乐游戏,回家去。
许娜看着常雨泽认真的说:“常局长,我说下面这句话你别生气,我觉得你跟徐虹之间一定有一个很大误会,网上疯传的那个老混蛋的日记就是你们之间的最大误会。”
“你怎么这样想,是她让你这样说的?”常雨泽有点不耐烦,这是他的伤疤,触动它就触痛了他的灵魂。
“不不,徐虹从来没有让我这样说过,是我自己判断的,尤其是昨天我见了我老公,跟他谈了一些事,他也这样认为。”许娜边说边观察常雨泽的眼色,见他没有盯着她看,又鼓足勇气继续说下去,“起初我怀疑日记是家明弄到网上去的,目的是整郑卫华,可是后来我跟家明谈过几次话,发现不是他干的,他没必要做这样的无聊的事。
后来,我又怀疑是郭忠干的,就他那种缩头乌龟的样就适合干这事,可是后来我跟赵莺通过几次电话,也排除是郭忠干的,他真的是胆小鬼,连背后暗算人的事都不敢干,再说他也没有这样的脑壳,能策划出这样的网络事件肯定智商不一般。
最后我才断定,搞这些事的幕后黑手一定是另有其人,这个人要么是银监局内部的人,要么是跟郑卫华关系亲近的人,或者是黑道上的人物也说不准,反正这个人不管心机还是能量都很大。而那个网上散布日记的刘飞只是小卒子,是那个幕后黑手的小卒子。”
“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断吧,没有证据的推论最后都是站不住脚的。”常雨泽心知肚明谁才是“幕后黑手”。
“这可不是我瞎胡想,是有证据的。你可能不知道,徐虹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她是律师,头脑要比我这样没头脑的女人精明多了,她是按照复杂案件的标准来推算分析这些事情。我听她说,她找到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刘飞被你们警察抓住后,他交待他发到网上的那些日记都是归德市的一个人通过扣扣号发给他的,鼓动他再发布到网上的。
你们东原分局的于局长当时把这个扣扣号的信息告诉了郑卫华,然后郑卫华就开始往死里整家明,就是他们认为那个扣扣号是家明的,那些日记都是家明加工做出来的,目的就是整臭郑卫华。可是现在我老公已经关到看守所了,而那个扣扣号还在活动,而郭忠又不具备条件,这就说明那个扣扣号另有主人。
常局长,我们只要能找到那个扣扣号的主人,就找到了幕后黑手,就能弄清楚网上那些不真实的日记是怎么整出来的。”
什么不真实的日记,那些日记都是老东西腐化生活的真实写照,五个淫花都是老东西的女人,谁也不能抵赖!不过,他承认那个私密扣扣号是他的软肋,如果认真追查下去,最后肯定会查到他头上。但是,只要他常雨泽还在归德市公安局任职,或者说只要他还在公安系统任职,任何人都别想给老东西翻案,包括那五个yín_jiàn的女人,她们会一辈子承担骂名。
常雨泽立即打断许娜的话,冷笑说:“看起来那些日记冤枉你们了,你们都是贞妇,跟那个老东西没有任何关系?我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