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敏感时刻,徐虹又提出到上海去办事,上一次她是与大学同学聚会,这次她要去见一个律师朋友,一个有名的公益律师,曾经处理过林东风类似的“被精神病”的案子。只要她想做什么事情,她总是有理由,他对此有点不满意。
常雨泽虽然相信徐虹去上海是正当事务,不会与郑卫华有任何关系,可是他仍然心情烦燥不安。他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这么敏感,一想到妻子和老东西总会往坏的方面想。他急切希望庆典快点结束,只有回到归德,守着妻子他才会放心,他更加急切想收拾老东西,只有老东西蹲监服刑才会斩断他脑海里那些不停折腾的负面情绪。
常雨泽忍不住打通殷蔓蔓的电话,想通过她再从侧面确认徐虹去上海的真实目的。只要殷蔓蔓在归德,她几乎每天都要找徐虹。徐虹去上海见那个律师朋友,想来殷蔓蔓也该会知道。殷蔓蔓早已经取代原先许娜的位置,成为徐虹的闺蜜,并且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胜似亲姐妹。如果不是殷蔓蔓显得更稚嫩些,身材更修长些,乍一看两人是双胞胎也不为过,所以许多人都深信殷蔓蔓是徐铎的私生女并非没有道理。
常雨泽先客套两句,随便问问佳园置业的进展情况,接着就问徐虹去上海的事情,借口问她是不是跟她一同去,想看她是不是了解这个事情。
“我知道这些事,我姐准备帮一个精神病人打官司,她想找上海的律师朋友借鉴一些经验。有什么问题吗,姐夫?”殷蔓蔓反问他。
“当然没什么问题,我只是问问,我不在家,露露姥爷也不在家,要是她再去上海,家里就露露外婆一个人了,她得看家,又得照看露露,我真怕她忙过来了。”
“呵,你是无事不登门,一给我打电话准是没好事。我听得出来,你并不支持我姐的作法。怎么说呢,姐夫,我能理解你,我想绝大部分中国男人都会跟你一样的想法,认为我姐做事很幼稚,一个女人家,留在家里照顾老人小孩就行了,跑什么公益活动啊。我只能感到遗憾,你对我姐的了解还不是太深刻,姐夫。
我非常理解我姐的做法,她并非是单单为一个精神病人打官司,她是在为信仰而奔走,她的信仰就是法律,法律是一个神圣而尊严的存在,任何人任何群体触犯法律都应该受到惩罚。精神病院不能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肆竟侵犯人权,不要说正常人要受法律保护,就是真正的精神病人也要受到法律的保护。
我想像不到在中国精神病院竟然是这样可怕的地方,院方无视医生职业操守,打着政府公办机构的幌子,大规模的公开化的侵犯公民的人身权利,这属于制度犯罪,非常可怕的制度犯罪。如果这种错误的医疗制度得不到纠正,那么将人人自危,包括你常雨泽都有可能被人强行关进精神病院,只要政府领导认为你的行为可能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动用这条可怕的医疗制度。我姐曾经到这样的精神病院进行过诊治,我现在想起来感到非常后怕。
幸好我已经换成美国国籍,不是中国人,你们国家的这个荒谬可怕的医疗制度不敢对我实施,否则的话,我们外国人连最基本的人身权利都得不到保障,谁还敢来中国投资啊,连自已的小命都保不住,哪还敢赚钱啊。
你没有在国外生活过,想象不到我们美国人对法律是多么尊崇,因为法律是保护我们每个美国公民权利的最有力武器,有了法律保护,即便是美国总统也不敢随便侵犯一个普通公民的权利……”
常雨泽不想听她说教,立即打断她的话:“其实,我并非不支持她做这些有益的事情,我主要是顾虑许娜,我听说许娜搬到上海住了,徐虹要是去上海,说不准这个女人又会找她嘀咕什么。”
他不想跟她辩论这些内容,他知道这种“精神病人收治制度”存在许多漏洞,甚至包括相关法律也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但是他不想让一个外国人站在国家的高度来指责他,指责他的祖国,新中国成立才几十年,美国建国两百多年,两者没有可比性,
“呵呵,姐夫,这种话你不应该说出口,要是当面和我说,我会刮你鼻梁羞你。该信的人你偏不相信,不该信的人你却结盟,最后怎么样,又被许娜阴了一把吧。”
“你怎么知道,许娜给你说了什么?”常雨泽担心妻子也知道这件事情。
“是的,许娜都给我说了,可能她也不会全部告诉我,只是让我知道我该知道的那部分内容。许娜现在又可憎又可怜。她的品行和她曾经做过的那些坏事,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与她结交。我姐对她多么好,最后她还跟你说我姐的坏话,虽然她不承认,但是我相信她一定说了,否则她不会取得你的信认,跟你结盟。
她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当她老公被限制自由后,她顶着被人误解的罪名偷偷替她老公活动,希望能减轻她老公的罪行,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说明她对她老公是真爱。另外,她是一个好妈妈,她非常爱她儿子,为了保护她的儿子,她不惜放弃女人的尊严,四处向人低声下气的乞讨,甚至还向她最痛恨的变态郑低头乞讨。
你知道她最后为什么又背叛你,投奔变态郑吗?因为她急需要一笔钱,变态郑曾是她最牢固的情夫,她认为变态郑会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为什么要急用钱?”常雨泽想不明白,他认为许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