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工作职责,随她便吧。”常雨泽的语气非常消极。
王晓丹倒是急起来:“常科,你别拿她不当会事,你千万得把她蒙过去。局长处理人,我们这些小科员还能替你汇报汇报,要是省厅的领导处理人,我们这些小科员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会小心的。”常雨泽知道她是关心他,所以表面还是应承她。
常雨泽很快来到市局,局里的同事见了他神色各异,昨晚的事以及今早的事他们都多少了解了,所以明白他所面临的考验,可以说前途危机重重。对此,有人是担心,也有人心中可能是幸灾乐祸,毕竟他的平步青云让人羡慕。常雨泽无心理会同事们的眼神,匆匆走进局长办公室。
刘逢东正在看材料,见常雨泽进来,立即放下手里的材料,批头盖脸来一顿臭骂:“你小子好啊,我让你回家呆着,跟小虹处理好矛盾,你却给我躲到宾馆装龟孙!两口子闹矛盾了,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不敢回家见老婆,你真给我丢公安的人!”
刘逢东不知道常雨泽回家后又跟徐虹大闹一场,常雨泽也不打算给领导解释,就陪笑说:“领导批评的是,我怕压不住火,所以就到宾馆好好思考领导教给我的教诲。”
“行了,不用给我解释了,你们两口子的事你们两口子看着解决吧。”刘逢东骂完,消了点气,给常雨泽招招手,示意他走到近前,压低声音说,“本来今天早上我要到市委说说你的事,范处长突然杀过来了,很生气。她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昨晚的事,说我们市局管理混乱,警风警纪一团糟,先有县局局长qiáng_jiān女下属,又有市局警官枪打银监局。现在我都怀疑厅里是不是也知道了,就怕有人往厅里打小报告。她正在小会议坐着,你过去好好跟她解释,能瞒到哪就瞒到哪,千万不能让她把这件事提交到厅里。要是厅里插手这件事,哼,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吧。”
“领导,您别生气,都是我惹的祸,我去跟范处长承认错误,是罚是杀随她处理。”
“你倒有骨气啊,你以为你承认错误了我就能撇清关系吗,还不得受你们这些低级错误的连累。现在不是让你承担责任的,你给我好好想想,怎么能安抚好范处长。”刘逢东转眼又似自言自语的咒骂,“范处长的耳目很灵啊,银监局的事前脚发生,她后脚就知道了,肯定有人打小报告,混蛋东西,让我查到是谁搞鬼,看我怎么收拾他!”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常雨泽感到眼前一片阴霾,这件事闹大了,省厅也知道了,尤其是范丽知道了,她铁面无情,手腕强硬,从她处理随南县的风格来看,她对警风警纪零容忍。难道说要向她低头认错吗,乞求她的怜悯吗,难道说我要心安理得的戴好这顶绿帽吗?不,绝不,如果我连男人的最低尊严也无法保持,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既然事情已无法挽回,那就不用再顾及什么了,听之任之。
常雨泽整整警服警帽,挺直胸膛,昂首走进小会议室,笔直的站在范丽面前,朗声说:“范处长,我来投案自首。”
小会议室只有三人,范丽和她的两个部下。
范丽挥手让两人出去,然后掏出一支烟,自个点上。如果是往常,常雨泽会抢先一步给领导点火,但是今天,他已经抱定“誓死”的决心,这些面子活做不做都无所谓了。
范丽吐了一口烟,沉着脸,冷冷的说:“常科长,你官不小啊,拿着枪跑到银监局打人。”
“我当时是在气头上,没有压住火。”
“没有压住火?你这理由太牵强了吧,难道说你没有学过警械使用条例吗!”
“学过。”
“警械使用条例第九条是如何规定的?”
“《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第九条规定:人民警察判明有下列暴力犯罪行为的紧急情形之一,经警告无效的,可以使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