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
“太监?”
“嗯”
“那成了,看我这次不把他扎成个刺猬的。”孙子轩撸着袖子叫道。
本来进门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哆嗦,趴在床上跟得了羊癫疯一样的中年鬼一听这话,蹭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长袍也不穿,就这么光着朝房门狂奔而去。
孙子轩毫不犹豫的抓了一把银针就追了上去。
魏忠贤跑到房门边,用出吃奶的力气拉着房门,但这房门就好像和墙壁融为一体,或者说这房门就好像是画在墙壁上,最多安了个把手一样,无论他如何用力,就是纹丝不动。
孙子轩奔跑起来,二百多斤的分量压在双脚上,落在地上,发出了沉重的砰砰声音,宛如巨锤擂在魏忠贤的心脏上一样。
魏忠贤扭头一看,这已经废掉了秦桧的胖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再也顾不得拉门,扭头就跑。
孙子轩在后面紧追不舍。
别看孙子轩的体重有二百多斤,跑起来却一点都不慢,瞧那架势,就好像一辆开足了马力的坦克一样,轰隆隆就撞了过去。
魏忠贤在前面跑,孙子轩在后面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忠贤少了胯下的男性标志性物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忠贤没穿衣裤长袍,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大。
胖子终归还是胖子,体力和耐力就是没法和瘦子相提并论,也就是两三百米的距离而已,孙子轩就已经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脚步越来越沉重了。
最后还是鬼卒出手,将魏忠贤给抓了回来,按在床上,来了个五花大绑,将魏忠贤和床固定在了一起,嘴巴里面还被塞了一团他自己的兜裆布,至于味道嘛那自然是谁用谁知道了,反正众所周知的,太监是禁不住尿的。
此刻,魏忠贤就如同是待宰的肥猪,除了挣扎和呜呜哼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屠夫的到来。
孙子轩阴沉着脸走到了床边,抬手就要将手中那一把银针全都刺入到魏忠贤的腰部,就在银针的针尖距离魏忠贤的腰部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大胖子鬼终于出手将孙子轩给拦住了。
“那啥,徒弟啊你要是没见一个鬼就废掉一个鬼,啥时候才能学会轩辕针法呢?”大胖子鬼语重心长的开口问道。
“先废掉再说。”孙子轩瞪着眼睛回答道。
“其实吧无论是秦桧还是魏忠贤,在到了地府之后,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惩罚他们,但如果都被你给废掉了,你的轩辕针法怎么办?后面还有真正有病的鬼等着你来治疗呢比如说秦始皇啊李世民啊王羲之啊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唐伯虎啊”
听到大胖子鬼这样说,孙子轩心中的怒火立刻消散了,没错,弄废掉这些奸臣权宦祸国殃民的东西不算啥大事,可要是因为这些个玩意耽误了那些好鬼的病,那就不太好了。
“行,那我不乱弄了,你教吧”孙子轩点点头,总算是松了口。
孙子轩松了口,大胖子鬼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担心孙子轩一根筋,非要把这些在地府都讨人嫌的家伙给全都废掉,那样的话,他弄来这些祸害的本意可就白白浪费了。
针灸,本就是一门需要大量实践的医学,学中医针灸的人,想要真正掌握针灸的奥义,一般都是拿自己当成试验白老鼠,先把自己扎得和刺猬一样,弄明白了每一个穴位代表的是什么,才会给病人施针,这也是对病人负责的态度。
就算是西医的护士,在学习穿刺的时候,也是两两一组互相扎,从实践中丰富自己的穿刺经验,当然,也有一些手潮的、容易紧张的,最后都是拿病人当试验,例如当年的孙子轩,就是这种护士的白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