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鱼龙舞,夜半方歇。
营帐里灯火通明,眼睛被光刺激到,云端半睡不醒的眯缝着眼。翻个身儿,盘住了一温温热热的物事,盘着睡还挺舒服。睁开眼,迷迷瞪瞪的抬头看一眼,好像是个人。确认了,咚一下又重新趴下继续睡。
嗯,姿势不太舒服,扒住了那人使劲往上蹭,直到跑到了人家的胸膛上,微张着唇舒一口气,接着睡。
庄王的枕着自己的手臂,因为他的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云端抢走了。
滑溜溜的皮肤蹭在身上,那是很舒服的,可是能不能不要蹭来蹭去?王爷的剑眉都拧起来了!
也不知道她哪根神经突然接上了,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猛地一抬头。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看着躺在底下人,那模样在王爷看来又呆又傻,哪天她要是上战场杀敌去了,就这迟钝的反应,还能有命?王爷皱着眉淡定的盯着她:醒了?
然后,王爷眼睁睁的看着她脸红了,脸颊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王爷觉得稀奇,一挑眉。
也不知道她咋想的,红着脸慢慢的低下头去,手上不闲,摸索着把被子扯过来,然后钻进去就没动静了。好...好羞耻.....
可是可是,姑娘啊,你有没有发现你还压着个人啊?
这一钻不要紧,可是大早上的,你磨磨蹭蹭的,对王爷不太好吧?嗯?
庄王爷也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啊,老子该做点啥?
庄王清了清嗓子,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强装着男人的尊严,用与她贴在一处的腿推了推她,“醒了就起吧,本王送你去小凉宫。”
王爷只感觉到里面的人动了动,然后听见里面传出别别扭扭的声音来,“痛....”
痛?听说女子初次是会痛,好像昨儿本王的力气是大了点。
可是,说话的热气正巧喷在胸膛上,濡湿、滚热,惹得庄王爷一阵儿皱眉,觉得自己小腹一阵热浪翻滚,瞬间某柱/擎/天!庄王爷脸色怒红,“你出来!!”
经历了人事,端端见此也是羞羞哒,尽量躲着走,不招惹它。
奈何庄王爷是个粗汉子,见她出来,为了掩饰自个儿的尴尬,说了句,“给本王瞧瞧。”作势要去掀被子。
“不要!”云端急了,哪能给你看?手疾,一把捂住被子。
两个人尴尬的要命,庄王爷他是男人,理解不了女子的痛苦。只不过瞧她皱眉小样子,看样子是挺疼的,那咋办?这事儿它也不能找军医啊!!
端端是害羞,即便两人已经达到了负距离的亲密,有些地方面对王爷小姑娘还是羞耻的很。她抬头偷偷瞧他,念念不忘一件事,睁着大眼睛问,“...我..现在算是你的王妃吗?”
捶地啊!!这事儿你昨晚咋不先问?!
庄王爷还在想要不要跟军医要些药膏回来给她抹,可是这要怎么开口呢?冷不丁的,人家抛来这么一个问题,王爷一愣,瞧着那双眼睛他也不能摇头啊,庄王把人捞过来,“算是。”
那双眼睛又眯成了月牙儿,“女使们说跟王妃和王爷睡觉就会生崽崽。”
这话,王爷挑了挑眉。府里的那帮下人该整顿整顿了!
她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那我什么时候能生?”
有这么很傻很天真的王妃,王爷操心那么多是有道理的,这老子哪能说得准?不过...庄王清了清嗓子,“...大概...多来几次...就能有了...”老子这就要有儿子了?
不想再跟她讨论下去,这些事儿挂在嘴上也太下/流了!
庄王伸手扯过来袍子披上,“过来,伤哪儿了,本王瞧瞧。”
说了不瞧就是不瞧,云端卷着被子滚到里头去,“不行。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裳了。”
对于这点,王爷是不高兴的,“都这样了,还跟老子见外?”
不看就不看,王爷大手从地上捡了自己的,悉悉索索一会儿工夫就给自己收拾齐整了。拍了拍躲在被子里的云端,“本王出去看看,你动作快点,天亮了就送你走。”
“嗯...”
庄王爷掀了帐帘真出去了,她听到没动静了,自己才慢吞吞的拱出来。头发那么长,全散着,乖顺地遮在身上。这会儿没人了,她才好意思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那些红红紫紫,皱皱眉头,觉得真丑。所有成了亲的姑娘都得变成这样吗?
不知道,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别人。
天尚未亮,松明火把处处都是,整个营地亮如白昼。庄王爷心情不错,从追击敌军那夜开始他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现在眼里还有血丝。不过,昨夜那一番“较量”,即便只睡了一两个时辰,于他来说,精神劲头儿跟打了鸡血一样,足够再用上两天一夜了!
张锐与蒙满诸位将军昨夜带着军士们庆功,虽说是少不了酒肉,但也有军规,谁都不准喝醉。张锐也是个劳碌命,好不容易能睡个觉了,天不亮就要爬起来。昨夜,军士们发了棉衣,张锐穿好,在胸前拍了拍,不错,厚实!
几捧冷水泼了泼脸,怪声怪调的晃晃脑袋,清醒!
正好庄王过来,张锐朝着王爷嘿嘿一笑,“爷!”然后咦了声,“您嘴怎么了?生口疮?”
庄王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疼滋滋的,被人咬的。瞪了张锐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张锐摸了摸后脑勺,这怎么又瞪我?王爷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难不成此口疮也是军/事机密?问不得?不敢惹他,扭头指了指身后,“那啥,属下先去点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