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故作镇定,“她,她来干什么呀?”别是来做王妃的呀。
“送礼啊,明儿是咱们爷的生辰,你不是连这都不知道吧?!那你也太没良心了。”张锐忽然指着她大呼小叫,把她指责了个大红脸。
端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当然知道啊,礼物还没想好而已。”
说着就见那边的穆疏从小箱子里抖出了一件锦袍,看样子想让王爷试穿,王爷不耐烦的推拒了。端端瞧得一阵生气,她要送一件比那个还要贵重的礼物,把那个女子的比下去。
可是她没钱啊,住在庄王府,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是花了王爷的钱。去哪里买贵重的礼物她都不知道,那怎么办?她揪着眉头愁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辙来,没办法,她扯扯张锐的袖子,“我去哪里才能弄到贵重一些的礼物?”
其实张锐就是说着逗她的,他咧嘴一笑,“前街的金玉斋,什么贵重东西没有?”
金玉斋?
张锐走前说,“你呀,跟咱们爷说几句好话,心意到了就成了啊。王爷是皇上的亲儿子,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啊?”可端端上了心啊,人家立志要把那个穆疏比下去的。
到了晚上,在庄王爷诧异的目光中,她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说要去睡觉了,连口肉都没吃。就那么困?不过庄王爷现在对她有很大的意见,她不吃就不吃,王爷才不会过问,反正饿的是她自己。
端姑娘趁夜抹黑,躲过巡夜的侍卫,手脚并用,翻了庄王府的墙,做贼似的飘出了王府。可是她很少出府,出来了就摸不着方向,前街应该是往前走。东摸摸,西闯闯,当“金玉斋”三个大字出现在她脑袋上方时,顿时心花怒放啊!
金玉斋是个买卖古玩字画的地方,大晚上还有少量客人来往。端端穿的体面,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里面的老板正忙,伙计也没人拦她。
她东瞧瞧西看看,这里究竟什么是最贵重的,她哪里懂。刚想开口问来着,便听见那个老板说了句,“此乃小店的镇店之宝。”
噌得一下,端姑娘两眼发亮。扭头瞧过去,那一枚四方盒里盛放着一枚小小的圆筒似的东西,看起来是玉质的。她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稀奇的,探过耳朵去听,那老板说,“这扳指,汉白玉。行家打破头都想收入这么这一枚,为什么呀?贵就贵在它是用前朝玉玺裁成的,流传到民间的撑死了也就那么两三枚。”
端端见那腆着大肚子的男人,将扳指拿起来套在拇指上观看了会儿,撇撇嘴又放回去了。金玉斋的老板脸色就不像之前那么好看了,瞧着穿金戴银的,其实不识货呀这人!
端端眼见着老板把宝贝放回了后隔间。
大肚子男挑了几样翡翠把件儿就走了,金玉斋这就没什么人了。老板笑呵呵的走过来,“姑娘想看点什么呀?杨某给您介绍一下?”
她倒是直接,“我想看你刚才拿到后头去的那个扳指。”
镇店之宝岂是想看就能看的?杨老板呵呵笑,“姑娘是要买来送人?”
她小姑娘点点头,上来就问价格,“那个要多少钱呀?”
杨老板一笑,伸出一个巴掌,“这个数。”
这个数是哪个数?她一张嘴,“五十两太多了,能不能便宜点?”
金玉斋老板胡子一翘,五千两的宝贝你说成五十两?!你是跑来搞笑的还是砸场子的?!
老板砸吧了下嘴,“呃...姑娘啊,小店要打烊了,要不您明儿再来?”
好吧,打烊就打烊。端姑娘牵了迁裙角就迈出了金玉斋的门槛,还很有礼貌的说,“老板再见。”
“欸,再见啊...”嘭一声,老板就将店门合上了。
端端站在金玉斋门外,仰头瞅着头顶上“金玉斋”三个大字,眨了眨眼,狡黠的一笑,两抹弯弯的眼睛笑成了亮晶晶的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