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叶秋与白胜所推测的那样,出手的只是一群水贼。因为有人找上他们说想除了一只小船上的人,若是事成便给他们万两黄金。水贼们经不住诱惑,自然便倾巢而出了。
按说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上万两黄金不是那么好拿的。水贼的头领自然也不傻,如何会不问问那船上到底是何人,只是对方说他们是一群来自北方的人。还说对方只几个人,水贼头领还在再问时,来人却是怎么也不肯说。
他的说法是若你们知道的对方的身份,自然也能推测出他们这些与之为死敌之人的身份。万一以此来威胁他们怎么办?又有其手下听得万金立马兴奋起来,迫得他这个头领不得不接下这生意。自为头领的他自然知道若是自己不同意,又或者让对方去找上其它的水贼,他手下这些所谓兄弟九成九会造自己的反。
回想起之前手下的表现与自己的决断,再听听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头领的肠子都悔得打起了结。
对方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船队,这些本来心头火热奔着万金而来的水贼们此刻却被浇了一盆冰到骨子里的冷水,他们终于清楚了过来,而后一脸的绝望。
叶秋与白胜的名头在江湖上并不是最为人所知,反而是他们这些干匪的对其祟拜万分。他们是贼,而叶秋更是贼中之贼,走到哪里贼到那里,而且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大卖买。在草原大漠中留下了他们兄弟的传说,让同为贼人的水贼山匪们无人敬服万分。如今到好,他们这些人贼来贼去的,都贼到这“贼祖宗”的头上来了,这如何是好!
与叶秋白胜贼中之圣相得益彰的是他们的狠辣与绝决。若是他们出手从不走空,而且一般不会伤人性命。可若是对方反抗,从来都是血洗。如今他们这些人都直接打起他们的注意来,可想而知会得到他们怎样的报复。
水贼们几乎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首领总算是回过神来道:“叶少,只怪小人瞎了眼,有人出钱买几个人的命,小人们不知是你们,这才多有得罪,还请叶少白少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等弟兄!”
“放过你们?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出来混的,要的就是一个脸面,你们毁我船只,逼我跳江,而后又完好无损的走人。它日传了出去,我们兄弟还如何闯这江湖!废话不多说,你们今日只会有少许人能活着离开!本少正好可以通过这些人的嘴告诉暗中之人,我们兄弟不是好欺负的!”
水贼们大恐,那头领却突然大笑起来道:“叶秋白胜,给你们面子才叫你们叶少白少,若老子不给面子,你们就是个屁!若你们真有那么利害,方才就不至于被逼得跳江而逃了!”
那水贼们被头领的一翻话结安抚住,头领见此更是大发豪言道:“弟兄们,这叶秋白胜好大的名头,今日不也在我们手里栽了个大跟斗。若是他们兄弟落在了我们兄弟手里,只怕天下再也没有人敢小看我们,别说万两黄金,到时想要什么没有!今日有我没他,兄弟们与我一起做了他们!”
头领的话不是一般的有诱惑力,至少他看到远处的那些兄弟们此时都双目放光。叶秋更是为这头领的话暗自道好,他的话可不是一般的有诱惑,要不也不会让这些水贼们都没了惧意。若是任水贼们这般下去,只怕他们三人还真就有些麻烦。好在叶秋他们早就有了打算,这才稳坐钓鱼台。但即使如此,他身上也惊出一身汗来。
“哈哈哈哈……好,有种,不过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
叶秋也放声大笑着,头领一时不明白他笑什么,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其脑海。因为与他说话的只有叶秋,那白胜呢?
才想到这个问题,他其它船只上的兄弟突然大惊道:“船漏水了!有人凿船!”
接二接三的声音响起,头领大叫一声“不好”,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用弩,快用攻城弩,快!”
他的话才落,却突然发觉没有人回应他,回头一看,正好见着一个体格健壮,浑身湿漉漉的少年出现在些身后。而那些原本围着他的“兄弟们”,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里。这十几人死得无声无息,全都一击毙命,脑袋上一个血窟窿,红白相交的胶似物流了出来,很是醒目。
头领二话不说,偏过头就在一旁干呕起来。他也是刀头舔血惯了的人,自然明白那些是什么东西。正因为明白是什么东西,所以他才会呕的厉害。他们杀人,最多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若是些鲜血他跟本没一点在意的,但那些白色的“豆腐”,对于他这个才吃过豆腐的人来说,实在很有挑战。
“你……呕……你是白少!”
白胜点了点头道:“是我!你今日便在死了,有什么遗言没有?若是没有,这便送你上路!”
“不干我的事,我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放过我……呕……我告诉你是谁要你们的命!”头领雄起的比谁都快,当然软化的更快。
白胜沉默着没有答话,突然一声破水而出的声音响起,而后两道身影跳上了船头。一个是娇小可人的少女,另一个是皮肤有些黑的少年,这两人不是萧瑶与叶秋又是谁!
头领一时没回过神,但片刻又便反应了过来,环顾四下,只见原本的十来条船如今哪里还有影子。至于那些在水里扑腾的兄弟,如今也就只剩下几个远去,其余都沉到了江底,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成了鱼虾的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