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屋时,萧鼎睁开了眼。看着身边早已不见的陈婉儿,萧鼎了甩头突然自嘲道:“我原来也会怕!”
自语一番照常洗漱毕,萧鼎双腿盘坐,进行每日的功课。他之所以能成为草原天狼王,与平日里这些小事是分不开的。只是不同于以往,今日萧鼎再三努力也没能让自己进入那种空灵的状态,不得已他只能中断。
这个梦已经困扰萧鼎好些日子。梦中的那个女子是谁他知道,因为知道所以才会痛苦。她的声音很柔美,能净化人的心灵;眼眸很清澈,能倒映出她面前一切的黑暗。不过而后她默默的流泪画面便出现在萧鼎脑海,让他不由有种窒息的感觉。梦中的景象太过可怕,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个从来都是以狠辣著称的狼王感觉恐惧。
梦中倩影是如此的无助,如此的可怜。到最后又决绝的做为,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纠心。萧鼎很想大声说一句“不可能”来掩饰自己悲情,但不知不觉间被眼泪迷糊的双眼却将他彻底出卖。
那人有一张与陈婉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在哭泣中绝望,在绝望中用手中的长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带着对人世最后一丝留恋,带着对亲人最后一眼的无助离开了自己。
萧鼎怎么也忘不了那一眼,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剑。那一眼洞彻了他的心扉,那一剑不止结束了她,也刺穿了他那颗心。他绝不会容忍梦中的一切变成现实。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他知道若他真这么走下去,一切都很可能发生。这种结果不是他能受得住的。
一边默默地擦着眼,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冥冥之中一柄剑的形状印入其脑海。萧鼎一阵巨震,流着泪艰定道:“没错,肯定就是你了!”
萧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将自己摘除其中,那就是让草原令寻一人来顶替自己。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要让另一人来继续这事,没有了自己的事,那梦中的“瑶瑶”剑总不能再结果了自己最后的血脉了吧!
想到这里,萧鼎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想到那接替自己的人,萧鼎自言自语道:“荆红命你若会不来,那才是怪事!”
荆红命是公认的草原第一剑客,以弱冠之年持三尺青锋称雄于世,败尽草原能人异世,令群雄尽束手。此生只一败,那便是败在中原剑尊之手。他之所以会败并非实力不及,只因无一趁手神兵。退隐于野只为寻求一柄能让他心动的宝剑。并以之一雪前耻。
而他正好知道这样一柄好剑,而且就在相信定能让其心动。剑本凶器,而凶到那柄剑的程度却是绝无仅有。能养出那股杀意,萧鼎可以肯定,若不是在血水中浸泡出来是绝不可能有的。如此凶器,便是他这般自信到有些狂傲的人都没有那个信心能降服它。
萧鼎清楚的记得,那柄剑最后是落在一个大户手上,也因为如此,萧鼎才没有竞标。依他的意思,这柄剑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出世,他甚到动过自己将之拍下来,而后挖个坑将之埋了的想法。但他终究是好剑之人,对于那样一柄“神兵”,他实在是做不出这等事来。
“蒋兄可在家?”萧鼎依着记忆来到了这个大户的门前对着门子问道。
天下好剑之人多如牛毛,面对如此瑰宝,几乎所有的能人异士都动心。若不是有萧鼎出面,这位拍下此剑的大户焉有命回来。要知道那些能人异士从来都是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存在。
萧鼎噬杀,这些年也有许多不开眼的死在其手中。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善男信女压不住那些无法无天的高手。但凡是招惹了萧鼎,又或是被萧鼎盯上的,到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走脱的。
“原来是萧大人啊,您是来找我们老爷的?老爷正在休息,小的这就领您进去!”门子一见是萧鼎,立马开口道。
萧鼎点了点头道:“你不用去通告一声?万一我对你们老爷不怀好意怎么办?可知道你们老爷家财万贯,打他主意的人可不在少数啊!”
“萧大人说笑了!”门子跟着笑道,而后他突然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事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样。
“有话直说?”
“一会见了老爷小心些,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老爷的脾气有些大。若是说话重了些你别在意!”
萧鼎内心一懔,表面上去不动声色道:“这有什么!只是蒋兄的脾气一向都挺不错的,会不公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困扰着?”
门子想了想道:“应该不是,反正这段时间老爷越来越不对劲,有时动不动就发火,但发火到一半时又突然道歉……总之很不正常。老爷的那些子女多少有些担心,这不也都回来看老爷。不过昨天不知怎么的老爷突然又无名发火,差点将自己的孩子都给赶出去,一家人差点成两家人了!”
萧鼎皱了皱眉头,那门子想了想又道:“萧大人,我们都知道你是老爷的忘年交,所以……”
“我知道了!”
萧鼎有些肯定自己的猜测,那果然是一柄凶器。蒋敬宣的为人他可是多方了解过的,也因为这样,他才会安心的任那柄凶器入住蒋家,只是如今天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柄剑,连这样一位心慈之人也镇不住它,其凶唳可见一般。
“蒋兄何在,小弟我来看你来了!”萧鼎见到了正在椅子上生着闷气的蒋敬宣,收拾收拾心情道:“这些日子过不好过啊!小弟现在正在四处打秋风,蒋兄你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