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道:“也有人说,若是三姑娘,那怎么以前没听说此事,偏偏送给了大姑娘,便出现此事,怕是因为前几次,你总惹大姑娘,她怀恨在心呢。”
章之月恍然大悟,对呀,这碧玉膏,自己送给之芳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小就送了,怎么现在才说有事,定然是章之韵怀恨在心,借此报复,要么冤枉自己,就算冤枉不了自己,也能冤枉章之芳!
章之月怒不可遏:“好个章之韵,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老是勾引杨建,正愁没有机会教训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惹自己!
章之月带上嬷嬷丫环,浩浩荡荡来到沁雅轩,屋内只有章之韵和冬梅,显得势单力薄,章之月便更有底气,气呼呼地对之韵说道:“好你个章子韵,我们章府好心收留你,没有想到你竟然狗咬吕洞宾,竟敢诬陷我!”
章之韵一大早就见到如此凶悍的人前来闹事,莫名其妙:“我怎么诬陷你了,你说个清楚,莫要说什么旁的。”
章之月道:“哼,你给四妹用的碧玉膏是我送给三妹的,三妹又转给你,是不是你掺了什么东西,所以四妹用了以后反而伤情更重,你居然还敢诬陷是我的碧玉膏有问题!”
章之韵皱了皱眉头,她倒是不知道此事,便说:“我倒没有听说此事,我得见到四妹再说,但是真没有诬陷你。”
章之月哪里讲道理,指着之韵没好气地说道:“就是你,你少抵赖,你个无父无母无教养的东西,赖在我们章府还敢兴风作浪。”
听到这里,任谁的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了,之韵本不想和她多做纠缠,此刻却也不得不回嘴:“妹妹这是说的什么,一口一个你们章府,想我爹也是正经章府嫡子,我是章家嫡长女,说句不得听的话,若是我爹还在,这府里的掌家还不一定是谁,又哪里有妹妹说话的地方。”
章之月一愣,自之韵回到章府,一直任人欺负,低眉顺眼,此刻这番气势,倒有点像小时候那个骄傲蛮横的章府嫡秀。
此时,章其昭等人已经赶到,正好听见之韵说的最后一句话,本来在路上,章其昭心里就有点偏向自己的女儿,觉得应该是之韵陷害,如今听到这话,又想起年轻时被二弟压得喘不过气来,心中一冷。
只是,如今没有凭据,他是不好直接说章之韵的错的。
章之月此时跳了起来:“章之韵,你还反了,你还敢抵赖,小心我让爹将你赶出去。”
章其昭听自己的闺女说出这样不知轻重的话,很是失望,这不是让人觉得他们欺负一个孤女么。
如今,不管谁对谁错,都要罚了。
“你们两个,谁都不要说了,让妹妹伤的如此重,你们都要责任,不知道关心一下妹妹,竟然还在这里吵架,简直没有体统,都给我禁足十日。”章其昭说道,如今各打五十大板,才能息事宁人,至于章之霞,只有送点东西补偿了。
看了看章之芳,章其昭顿时觉得还是这庶女让人安心。
章之月和之韵都没有想到,章其昭居然在后面,顿时惊呆了,这十日禁足是免不了了。
章之芳看着两位姑娘的惨白的脸色,心中暗自得意,谁得罪了她,谁阻碍她通向女主之路,就要受惩罚,今日,不过是小小惩戒。她特意选了这么个卢氏不在,章其昭在的日子,又在此时才让章之月知道此时,知道她小心眼,会去找之韵的麻烦,果然便中计了,本来还在想着章其昭可能只罚其中一人,没有想到两人都罚,真是一石二鸟,太好了。
之韵看了看一直装作乖顺,默不作声的章之芳,心中才明白那日的怪异感觉是为何,这一切怕都是章之芳捣鬼吧,总觉得此人的目的似乎很高远,以后更要小心,不能总被她利用了。
卢氏回府后,得知此事,知道章之月被禁足十日,便去找章其昭大闹,章其昭气呼呼的,又跑到宋姨娘那里,宋姨娘美滋滋的,更觉得自家闺女果然聪明。既打击了敌人,又笼络了老爷的心,心中便更肯定了要为姑娘找个静安侯世子那般的好夫婿。
她试着问过章其昭:“老爷,三姑娘也快十四了,也该打听打听婚事了。”
章其昭道:“嗯,此事我自会寻着,芳儿这个身份,最好是找个踏实有前途的学子,我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不管家世好不好,只要清白就行。”
宋姨娘一听这话,顿时心就凉了,章之芳本就是庶女,没什么嫁妆,再嫁个清贫的学子,岂不是穷死了。但心知章其昭的禀性,便没再劝阻。
她也在章之芳面前提及婚事,章之芳却道:“此事自有父亲和夫人操办,岂是我自己可以做主的?”章之芳心中自然有崇高的目标,只是,懒得和宋姨娘说,怕她坏事。
宋姨娘撇撇嘴,若是让他们做主,你就得嫁给穷书生了。
宋姨娘更觉得,关于女婿这事,恐怕真要她这个姨娘操心了。
却说之韵被困于沁雅轩,别的倒没有什么,只是那饭食却是一日比一日差。原来卢氏知道章之月被禁足的原因与之韵有关,很是气恼,便让人故意送去不好的饭食。
丫环们很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之韵的院子里并没有小厨房,就算她们想做些好吃的也是不行的,可是,若是由着这般下去,还不把人饿死啊。
“姑娘,你看这可怎么办?”冬梅发愁的看着面前如猪糠